妇孺,就是相信连医女,怎么办呢?”伏绾笑道。
“啊?连医女?这……
“太子妃恕罪,老朽……
“啊不对……
“下官……
“草民……”仵作这才知道方才与他“讨论”验尸的,是太医令之女、名满长安的医女连翘;
又反应过来自己话中有歧义,忙跪下给伏绾磕头;
旁边的宫人们见了,都捂嘴偷笑。
“周仵作,我且问你:
“你判断赵孺子中乌头毒的根据,究竟是什么?”伏绾问道
“这、这……我……”仵作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连翘冷笑道:“本姑娘估计,你这老头不过是抓过几次剖尸用的刀子、瞄了几眼尸体;
“就敢在太子妃面前满嘴胡说!”
“连姑娘,你行行好!
“那可是太子爷的侍妾,我哪敢剖开?
“连解开尸体的衣服,也是不敢的呀!”周仵作少不得再次跪下,给连翘也磕了几个响头。
伏绾皱眉道:“这么说,你根本没给赵孺子验过尸,是吗?”
周仵作狡辩道:“验是验了……只是没敢剖开。
“我验的时候,尸身确实是僵硬的呀!”
连翘冷冷地说道:“尸体一早就送去;
“如今是冬天,尸僵出现得应该更慢;
“你肯定了拖了很久才验尸,要不然不可能……”
“哎,这就不对了!
“尸体一送来我可就验了,就是死后立刻出现的尸僵!”周仵作像是突然找到借口似的,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不,她没有。
“赵姐姐刚死那会儿,尸体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是软的。”利云裳不知何时出现在永宁殿;
一同来的,还有元慎。
他手上拿了件黑色的衣服。
那料子、那花纹,伏绾认得再清楚不过——
和伏昕的那件一样,是石青地织金妆花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