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呵呵笑了笑，“小同志，你实在是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们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打哑谜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宁羽对他这副作派嗤之以鼻，与从前所谓正道掌门，个中魁首又有何分别？
左右都是伪君子而已。
只是现在还是比从前要好些，从前的人汲汲营营只为名利。而现在，有人为信仰，有人为了世间真情长存。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了，否则宁羽也不会跟来了。
“你也不必跟我解释，我不想听。你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直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反倒平白惹小同志的厌恶。”
“子不语怪力乱神，或许你不是装神弄鬼的那批人，但是这种毕竟属于暗地里的事情。国家要安定，人民就要有信仰，有些事情，他们不应该知道。”
宁羽默然：“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们也有知情的权利。”
局长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闻言只是笑笑。
“话虽是这么说，蜉蝣朝生夕死，生命只有短短一瞬，可也要借着这一瞬间的光华去体验世情百态，于人来说又如何不是呢？”
“不知道的时候，也只当是贫富差距大，怪不得任何人，只怪上一辈人没本事，只怪自己是庸才。”
“像你们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国家对于你们也有特殊安置，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惹祸上身呢？姑娘你说，我说得，事也不是？”
宁羽黯然。
诚然他虽然只是诡辩，却又有几分道理。
就像前世，仙人有移山倒海的本事，也不能对无辜的凡人动手，否则也要背上因果。
天道无情，又有情。
仙人本事高强，寿数无极，掸掸衣袖就可能灭掉一大帮人，可是依然不能肆无忌惮的出手。
因为天道又有情，私自利用自己的能力滥杀无辜，就要付出代价。
“想必你对我的话，应该也能够有所感慨。”局长信誓旦旦道。
“这又如何呢，有所感慨又如何？”
宁羽想要再试探试探他的态度。
“以我的能力，不说突破千军万马，只一样，我要走你们拦不住。”
局长稍微变了变脸色，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不怕人有本事，也不怕主意大，怕的就是这人有本事吧还偏偏无可奈何，此人桀骜不驯，一时半会确实奈何不得。
局长苦笑连连，坐到这个位子上来，何曾有过这种时候了？
被人架起来无可奈何了，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话虽如此，但是既然你愿意管那个小女孩的事情，恰恰不就说明了你并非无情吗，那你也就不会滥杀无辜，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宁羽抱着胳膊，闻言轻笑一声，如此看来，你还不算老糊涂了。”
“我虽然廉颇老矣，也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吧？”
局长玩笑了一句，随机正了正脸色。
“这次找你，也不单单为了这件事。”
宁羽根本不意外的样子，“这个我当然知道，要是就为了这件事，你何必深夜来找我这么大动干戈。”
“是这样的，我们警察局不仅仅是有军警武警缉毒警还有交警，这几种常见的警种。还有一个，特殊灵异事件处理部门。”
这个部门，外面的群众不知道，就连我们警察内部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这个部门的同事很忙，经常要处理一些棘手的案子。”
“再有一个，刑事案件，尤其是命案，我们这个部门的同事就总是付出良多。当然了，待遇也是很好的，虽然不能显露人前，被人民群众熟知，但是不管工资还是什么其他的，都和我们普通警察一视同仁。”
他说了那么多，叽里呱啦都是夸得好的，宁羽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啊？
自古以来，只有招贤纳士的时候才会把己方的条件夸得天花乱坠，所以他之所以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一个目的了，他想招纳宁羽。
宁羽笑了笑，这事吧，不能说是坏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条靠山多个家嘛。
而且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还是编制香。
但是也不能答应得太快了，答应得太快了，就显得好像是她上赶着去一样。
“说了那么多，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倒也没什么目的。像你这样的人才，很适合进入我们特殊灵异事件部门效力。而且你虽然年纪轻，但是本事大，那边的晋升机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人才一定不会被埋没的。”
这糟老头子，说话倒是说得好听，就是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了。
“人才当然不会被埋没，但是吧，招揽人才，待遇怎么样，还得是最重要的。不能说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过去给你当牛做马一个月还3500吧？”
宁羽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老掉牙的老祖宗的，可她不服输，活到老就得要学到老，这几天她闲下来的时候没少刷刷手机，什么短视频维博都没少看。
许多当代年轻人的词汇她也学了不少，就比如什么牛马，cpu之类的，现在也是信手拈来了。
局长尴尬的挠了挠裤子，这，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在。
“放心吧，既然是我主动招揽你的，该给你的待遇，我会亲自去谈的。”
真的是，他何曾对人这么用心过了？
汪启锐这个老头子，也该好好报答她了。
宁羽爽快点头：“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了，待遇要是不好，我可是不会去的。”
“这是自然了。”
人才了，自然要倨傲些。
尤其是这局长也摸不透宁羽的底，自己虽然从警多年还是部队退伍，也未必能奈何这小姑娘。
“事情既然谈好了，今天的事情我还有后续的要处理，就不留你继续喝茶了。”
宁羽欣然点头，临走前，看了这老头子一眼，纠结了片刻，才道：“这几天，你跟你的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