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从南君宇房间告退回屋后,发现一直近身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宫女就剩了一个呆立在房中。
“那个呢?”她对这两个宫里的奸细一直爱答不理,一路都不曾给她们好脸色。
“她……她……王妃为何日日与王爷分开睡?平时也不见你们有丝毫亲热,跟当初奴婢们在青羊宫里见到的十分不同!”小宫女转移话题。
“这是挂帅出征,不是在后宫里卿卿我我。你觉得我跟王爷在战场上柔情蜜意,你侬我侬能助我军打胜仗?”白姑娘反问她。
“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宫女吓的不敢吱声。
“那个呢?”白姑娘继续追问之前的问题,她好奇这些日子以来,两个小宫女中的稍微长得俊俏些的那个,动不动就会突然消失掉,是去干嘛了。
正在盘问着的功夫,房门被打开,另一个小宫女满脸泛着红晕进来了。白姑娘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混账东西!大战在即,主子们都在克制你倒是忍不住犯贱了是吧?这些日子,你到底是在跟谁鬼混?说出来我成全了你们!”白姑娘峨眉一扫,美目一瞪。
“啊……九王妃饶命……我,哼!我怕你什么!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小宫女先是习惯性求饶,后来想了想自己如今有大人物撑腰,索性硬气了起来。
“哦?”白姑娘直觉这幕后的人物来头不小。
“王妃要问,就去问太子殿下吧,我先下去休息了。”小宫女也亮明,索性硬钢到底,直接拂袖走人了。
另一个小宫女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你怎么还自己说出来了?”
“早晚要被知道,有什么说不得的,我也想明白了,总不能做一辈子宫女贱婢吧?”
“可是那太子会对你真心吗?只不过是这军营内没有女人,他解一时之闷罢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这些有今朝没明朝的人,能好过一天算一天吧!”
待两个小宫女都离开后,白姑娘心道好笑:有意思,攀上了太子,看来这两个宫女不用死了。后面估计有好戏看了!不杀她们也好,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两个可怜的婢女。南君宇是个仁义的君子,让他手上少沾两个人的血也好!至于那两个宫女……以后就留着太子慢慢解决吧。
夜深人静,没有了小宫女的贴身监督,白姑娘倒是失眠了。
依南君宇的安排,明日她就可报恩结束全身而退了。此刻她还真有点羡慕这个九王妃,这个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把这么个浑身英雄气概的男人迷得如此之深?白姑娘把那张假脸皮轻轻从自己脸上揭下来,走到铜镜前,与自己的脸庞对比了起来……
……
南君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都是他的思妻时刻。他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香囊,那是花千千亲手绣给他的。里面装的草药也是花千千专门精心为他配的。这些草药不仅能驱虫避蚊,在头晕脑胀神志不清时服下还有解毒醒神的功效。
此时此刻的南君宇,神智倒是清楚的,但相思之苦令他越是清醒越是难过。
这一路以来,他心里无数次闪过一个相同的念头:去他的男儿的责任感,去他的皇家子孙的使命感,他就真的索性一走了之又能如何?早走还能早点去找到花千千!但是这个念头每次出来,每次最终都会被他打压下去。家国大义在前,即使再担心自己的王妃,再想跟她长相厮守,他也还是做不出临阵脱逃的事来啊!
千千,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等到本王凯旋!一旦边境危机解决,本王必抛开一切去寻你!南君宇紧紧握住那只香囊,把它紧紧贴在自己心头。
第二日,南君宇按照提前跟白姑娘商量好的,以采买妇人用品为由走出了军营。
“咦?那两个宫里派来的眼线,怎么没跟着姑娘?”南君宇纳闷。
“王爷,可惜我要走了,后面的好戏看不成了!”白姑娘朝他笑笑,笑里似乎暗含深意。
“好戏?”南君宇蹙起眉头。
“如今我要走了,也就不掺和你们后面的事儿啦。不过,要是这些演戏的人命都足够长,估计等战争结束,王爷定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白姑娘是个颇有侠女风范的女子,对宫中纨绔子弟那些肮脏下流的事情,并不屑详说。
“前面是一家胭脂水粉店,姑娘进店之后便可自行变装离开了。我已叫人在前面小酒馆的马厩里给姑娘备好一匹快马,这里还有一些盘缠。”南君宇见她不屑于细说也就无心再追问,而是把给她准备好的银两盘缠递给她。
白姑娘接过他递过来的沉甸甸的一个小包袱,最后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抬腿迈进那家店。
南君宇就势依靠在店铺门外的圆柱上,像是一个丈夫在等候自己的夫人逛完出来。
不久之后,一个清丽的女子走出了店铺。看脸,虽然容貌并不出色,但是胜在气质高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支空谷幽兰。若非她的头上插着一根这些日子以来总见到她插的碧玉发簪,南君宇还真是一点也认不出来。
那女子经过他时并不做停顿,直接擦身走了过去。南君宇在后面注视着她离开的背景,默默在心里道谢和祝福她姑娘一路平安。
返回军营之后,南君宇略一思考直奔太子房间。
“皇兄,皇兄不好了!我们立即带军出征吧!本王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南君宇哐哐砸门,一边砸一边纳闷,这大白天的都是男人的军营,太子房门紧闭足不出户,是在做什么?!
屋内半天才有动静,是太子走到门边的声音:“过了今日明日,按齐大将军订的日子,后天不就出征了吗?九王何必这么迫不及待?莫非是急着想立功回去讨赏?”
“非也!那些贼子刚刚掳去了本王的王妃!”南君宇吼道。
“啊?!”屋内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明显听吃惊。而且听声音,似乎还不是太子一个人吃惊,南君宇隔着一道门,似乎听到屋内有女人的声音。
哐当一声房门打开,太子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充满好奇的问:“他们是如何掳去了九王妃?”
透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