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老吴两眼放光的崇拜中,将敲碎的石头渣子用布包好,递给他。
“别发愣了,赶紧绑在腿上适应一下。除了睡觉,平时别取下来。过几天我在看着给你加点。”
“你的速度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不全是,我当时用的东西可比这个强多了。”陈阳指挥着老吴往腿上绑。
“回头去找个会针线活的帮帮忙,请人家给你多缝制几个布袋。现在这样会兜在一堆,还容易散开,太不方便了。
而且里面的石头渣也要换成沙子,太粗了会磨腿。现在只能让你感受一下。”
“这个你恐怕得画个图样给我,虽说会针线活的人好找,可懂得其中细节的应该找不出来。”
说话间,老吴已经将布绑在了腿肚子上,试着抬了抬腿,又跳了跳。
“我说陈阳,这么好的方法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呢?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每天遛弯的时候也绑在腿上,说不定这段时间都已经能出效果了。
我变厉害了,打架的时候也能多个人出力不是?”老吴想起陈阳露出来的那几手,对接下来的效果充满了期待。
老吴没有真正的见识过陈阳出手,在华岐山上的时候,两边的人相处得还算和睦,根本没有正面动过手。
到了这里之后,一起接任务去采杞柳,猎杀鱃鱼的时候,老吴自己引着一条跑了,他一样没看到陈阳真正的功夫。
今天第一次跟陈阳对战,以及陈阳碎石的场面,老吴也摸不透他真正的实力。
“嘭嘭嘭!”
“开门开门!护卫队例行公事!”
“嘭嘭嘭!”
“快开门!”
“呵呵,真够快的,这就忍不住了?”老吴笑看向陈阳,“呐,你的麻烦事又来一茬儿。赶紧去吧,别一会儿把门敲坏了。”
老吴没打算去开门,至于陈阳想怎么处理,得看他自己了。反正现在老吴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应对不了那么多事情。
“我怎么看你在幸灾乐祸一样?唇亡齿寒懂不懂?我处理不了的话,第一个拉你下水。”陈阳勾着嘴角,邪笑这开门去了。
老吴看得觉着背上一阵发麻,“这家伙肯定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我还是赶紧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几位是?”陈阳开门之后,看到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几个人,问道。
几个人都是正值壮年的男子,他们都穿着同样的服装,连鞋子的款式都是一样的。
而且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为首的两人手上拿着绳子。
徐氏部落的服装款式比较简单,撞衫的人很多,穿着同样衣服都不算太特别。
关键是他们拿着同样的武器,这就不是普通人的档次了。
在平民区,普通人手上能有一块二指宽的小铁片,都算条件不错的人家了。
就算在中心区域,陈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公然携带武器,而且还是人手一把短刀。
不过这几人一看就像“官差办案”的架势。
“你就是陈阳?”站在陈阳斜对面的男子问到。
“不知道几位这是……”
一人拿起手中的绳子抖了抖,“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来捉你归案的!”
“不知道在下犯了何事?”陈阳不知道这些人凭什么要来捉拿自己。
“哪儿来那么多问题!既然是捉你归案,自然是有人把你告上了公堂。”
“跟他费那么多花干什么!”看着像是领头的人有点不耐烦。
被呵斥的男子拿着绳子就要往陈阳身上套,“我自己走!”陈阳往旁边躲开绳子。
他倒要去看看,这背后的人搭了多大的戏台子等着自己。
伸手从人群中间扒开一条道儿,“别挡着我的路!”
“嘿!赶时间的人我看得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着急去找死的!”被陈阳扒拉开,有点不爽。
“你跟他置什么气?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旁边一人出言安慰。
陈阳穿过人群才看到昨晚跪在这里的伤患一家,以及伤患都不见了。地上还留着一摊凝固的血迹。
街面上已经围了一圈街坊,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散了散了,都散了,围在这里干嘛?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看到其中一人发话,街坊们似乎都有点害怕,赶紧让到一边,有胆子小的,甚至慌里慌张的跑开了。
带队来要将陈阳捉回去的,此刻竟像保镖一样开着路,这么想着都有点不对劲。
“头儿,我怎么有种给人当小弟的感觉?”那人放慢脚步来到带队的人身边。
带队的“啪”一巴掌拍到这位男子的后脑勺,“气势,懂吗?你们要拿出点气势!”
“是是是,我懂了。”男子快步走到陈阳身边,捏起拳头,撒开胳膊,迈着双腿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个蠢货!”带队的男子捂额,一脚踢上去。
那男子以为是头儿嫌他走得不够有气势,动作变得更夸张了。
他身后的同僚看到他的样子,又看到他们的头儿已经无语的样子,大家都不敢笑出声,一个个辛苦的憋着笑。
好在回去的路并不远,带队的男子也不想跟这个蠢货多费口舌,干脆由着他去了。
在陈阳走后,街面上的围观群众都散开了,老吴才从房里探出个头来。
左右看了一下,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帮人,将大门栓上之后,也从后门出去了。
陈阳被带去的地方不远,离他们住的地方就隔了两条街的样子。
眼前是一座寺庙一样的建筑,大门正中间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陈阳怀疑旁边是不是带错路了。
“徐氏宗祠?”陈阳问身边刚才走得六亲不认的人。
“不是认字吗!”
“我又不是徐家人,你们带我到徐氏宗祠干什么?”不是说自己成了被告了吗?
过堂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在宗庙里来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