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宏,你感觉怎么样?魏启宏!魏启宏!”见魏启宏眼珠的位置动了动,还是没睁开眼,陈阳开始用拍打着他的脸。
“魏启宏,你别睡!魏启宏!”
老吴走进来,一眼看到陈阳拍魏启宏脸的画面,好在拍得不重,“陈阳,你这是干什么?”
陈阳哪里有空解释,一边拍打着魏启宏,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另外一只手将被子掀开。
顿时发出一股恶臭。
原本的白布,现在上面已经变成了黑色。
将白布解开,发现伤口以及附近的肉已经开始发黑,还不停的有黑色的血迹流出来。
见到这样的场面,老吴反而冷静下来了,“那个凤雨和凤溪,一定有问题!”
“都什么时候,还站着分析个屁!赶紧去叫凤玉过来,你亲自去叫,还有凤玉的那个祖母,两人都给我叫来!快!赶紧去!”
“遇到阻拦就请雨诗姑娘出手!”陈阳最后郑重的嘱咐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陈阳也不知道凤族的人谁值得相信,该不该值得相信。
那干脆谁都不信了,将两位不同的人同时出现,总会穿出一点风声去。
不管两人之中有没有要害他们的人,事情闹开了,总不会见死不救。
看到陈阳的反应,老吴知道事态一定很严重了。
跟陈阳相处这段时间,他知道陈阳要是想害自己。
如果陈阳真要害他,当初哪怕是陈阳冷眼旁观,自己的小命也早已经交代了。
当下不敢耽搁,赶紧跑出去请人去了。
陈阳的木刺平时还能勉强够用,但是现在只能暂时让魏启宏的血液循环慢下来,根本没办法护住心脉。
因为木刺不够长,也不够细,想护住心脉,根本就刺不到需要施针的穴位。
现在陈阳一点可以用得上的东西都没有。
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等一下救治的时候,伤口肯定会再用药的,至于伤口上的药膏,陈阳也想趁着现在没人来,打算用布头儿慢慢的抹掉一些。
刚将伤口边上的一点药膏粘到布上,陈阳就发现了不对劲。
药膏陈阳用的是自己从梅大夫那里得来的外伤药,但是这伤口上的药膏,跟梅大夫的药膏,味道上相差得太大了。
虽然陈阳不熟悉这里的药材,分辨不出来成分,但是在伤口散发的恶臭的掩盖下,他还是闻出来不一样的地方。
陈阳在房间里到处走动着,注意观察着房间里有没有异样。
老吴去的时间有点久。
因为他刚才去找凤玉的时候,小厮告诉他凤玉有事情要处理,昨晚送走武族的人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
老吴怕是小厮瞒报,还扯着嗓子在门口喊了几声。
结果他大喊的时候被路过的二姑爷听见,说他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差点叫人拖去戒律堂。
还好小厮极力拦下,解释清楚这是玉管事的客人,才免去了挨板子的下场。
二姑爷姓何,是凤族现任族长凤瑶倒插门的二女婿。
在得知玉管事的客人是因为同伴伤情恶化,需要大夫的时候,果断叫人去将族里排名前三的大夫都叫来。
最后还派人去,将老吴要找的凤鸣的外祖母凤离也一并请过来。
因为凤离的院子并不偏僻,反而是在去后面那些独立院子的必经之路旁边,二姑爷这一闹,还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老吴见这么多人见到了,刚才二姑爷安排下去的人,就更不可能只是在老吴面前做做样子,便决定先回院子看看魏启宏的伤势。
二姑爷知道是玉管事的客人,也不好让人家自己回去,便提出跟老吴一起回去等大夫来。
对于二姑爷的好意,老吴欣然接受,听陈阳话里的意思,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样反而更安全。
来到他们住的院子,知道受伤的人住在下人房的时候,二姑爷脸上没有一丝丝变化。
他心里却很是不满,本来他一直不太被看重,有心想通过凤玉的客人来跟凤玉拉近一点关系。
但是对方受伤的居然是一个下人!
你一个下人受伤,还那么小题大做的到处吆喝,还要老子硬着头皮动这么大的力气!
他走到房门的时候,陈阳以为是他让老吴请的人来了,还起身打算迎接一下,见来人走到门口就皱着眉毛,捂着鼻子跑到院子中间站着。
来的人陈阳不认识,不过看他做出来的反应,陈阳就收起了出去迎接一下的打算。
这样的人,性格不好说,多半是很现实或者说话做事不喜欢带脑子的人,陈阳也懒得去跟他费口舌。
“受伤的人是你们的随从?”二姑爷捂着鼻子 ,不赖烦的问道。
“不是,是我的朋友。本来我们是一起来的,之前走散了,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受了很重的伤。”
老吴稍微比平常说得大点声,也是借此跟陈阳串通一下。
而且他也没有把事情的细节讲太多,这样后续需要的话,想怎么说都行。
反正我们就是昨天见到的,至于怎么见到的,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合适。
他也看出来这个二姑爷进门之后,得知伤患住的是下人房时,那突然的停顿。
后面看二姑爷捂着鼻子不肯进屋的样子,再听到他问的问题,老吴顿时就明白了眼前这是一位怎么样的姑爷。
“怎么让你们的朋友住下人房?”
二姑爷说得很小声,听着有点像嫌弃,又有点像责备,还隐隐有点不耐烦,老吴没有接话。
“二姑爷,二姨姥姥和三位大夫到了。”旁边的小厮提醒。
二姑爷转身的同时,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
老吴在心里感叹:“真是比女人变脸的速度还快!”
“二姨姥姥,你来了。”
“是二姑爷呀,多谢你劳心我家小鸣鸣朋友的事情。”凤离微笑着。“那位伤患怎么样了?”
二姑爷被问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