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乳白色的光团看起来比较凝实,而自己这一个光团虽然个头比对方大,颜色却但很多,甚至看起来还有些虚幻。
现在那团凝实的光团,明显已经占据了对婴儿身体的主导地位。
陈阳对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遭遇越来越不了解。
他现在到底是神魂离体后寄居在这个婴儿的体内,还是转世投胎遇到被人夺舍啊?
他试着分出一点神识去靠近那团凝实的光团,发现根本就碰不着那个光团。
就像鬼片中的情节一样,那个凝实的光团是实物,他则是什么也够不着的鬼魂。
就算他从那个凝实的光团上撞过去,对方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到最后,陈阳不得不再一次接受现实,他只是在那光团没有苏醒前,对那具小身体有短暂的支配权。
现在,他又一次成了看客……
“狗R的,要换人也不早点换,害老子被好一阵打!”陈阳郁闷。
让他当个看客,却偏偏在挨打的时候让他来承受着。
刚开始的两下还好,后面蔚满估计怕孩子不哭就活不下来,一紧张,那几下可都是带着劲儿的。
要是正常情况之下,那几巴掌也不算什么。
虽说现在她没有仙力在身,可抵不住长臂族的人强壮。
那时候的身体可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细皮嫩肉的,那手劲儿打下来是真的疼。
在门外焦急等候的瞿涛听到哭声,总算放下心来,“芒子,听到没有,是孩子的哭声。我当爹了,哈哈哈,没想到我瞿涛也有血脉留下来了!”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芒子断腿处的伤口已经长好得差不多了,只有正中间的皮肉还有一些泛红的嫩肉需要再养一养。
看到瞿涛开心的样子,芒子也替他高兴,“涛哥,恭喜你。”
旁边房间躺着的何葵她爹,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女人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何权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生怕又被阎王爷收了去。
这时候小沃容飞快的跑进屋,“阿涛叔,通了,新挖的水渠跟水池连起来了,有一半的水已经开始往第一个池子里流了。”
“太好了!”瞿涛拍手说道。
蔚满将孩子用旧衣裳包好,从屋里抱出来,“阿涛,快来看看你儿子。”
刚刚被何葵看过,嫌弃皱巴巴像个小老头的孩子,又被阿涛同样的评论了一番。
“你们这当娘的和当爹的都是没见识的!我这么俊的一个乖孙儿,被你们嫌弃成这样。”蔚满笑道,“小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长几天就好了。”
小沃容对这个新生命充满了好奇,踮了几次脚,跳起来好几次都不够高度看到孩子的脸。
“这就是小葵婶婶肚子里的孩子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瞿涛将孩子交给蔚满,“小沃容,让蔚满奶奶抱着给你看。”
“娘,我进去看看小葵。”
蔚满结果孩子,伸手将他拉住,“小葵累坏了,刚刚睡过去,你别吵着她。”
“嗯。”男子轻声回答。
这一进去,一直守到小婴儿的哭声将何葵吵醒过来。
何葵一睁开眼,便看见他守在床前。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有个这样在意自己的男人,何葵觉得心里很暖,“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孩子在哭,去把孩子抱进来吧。”
瞿涛拉着何葵的手不想放开,蔚满心疼刚出生的小家伙,抱着小家伙进了屋。
“你们两个别腻歪了,孩子应该是饿了,先喂孩子吃点。”
孩子很小,蔚满将他放到何葵怀里的时候,何葵还不太会抱,担心自己一使劲会伤着孩子。
瞿涛看着何葵不知所措的样子,宠溺的笑。
看着怀里的孩子心满意足的吃着人生的第一顿,何葵的心都被小家伙软化了。
“涛哥,给孩子起名字了没?”
“没有,等你一起想想取什么名字好。”
“他呀,看了一眼孩子之后就来守着你,在他眼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都得靠边。”蔚满对瞿涛这个女婿很满意。
在人族的很多男人的眼里,孩子是自己血脉的传承,比女人重要。
长臂族的人对老婆好,但像瞿涛这样眼里只有何葵的男人,还是不多的。
何葵听到自家娘亲的话,有些脸红,娇羞的叫了一声:“娘……”
“小葵,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小沃容跑来告诉我蓄水池通水了,要不就将名气取做‘泽’吧。
水聚为泽,希望以后咱们都不用为水源发愁。”
陈阳一听,乐了。他知道瞿涛可能是念着没多少可用的水资源了,今天又刚好挖好蓄水池开始蓄水,便想着用这个字作为小孩的名字。
用“泽”这个字换作其它姓氏的都还好,可哥们儿,你也得连上你的姓氏一起想想啊。
幸好,屋里还有个明白人。
“泽?瞿泽,瞿泽?涛哥,还是换一个吧,听起来像‘曲折’一样,我想孩子这辈子都顺顺利利的,不要像外面一样,过得这么憋屈。”
瞿涛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尽顾着想后面用什么字好,没考虑周全。”
经过一番商讨,小婴儿的姓名总算定下来了,大名:瞿恩泽;小名:十八。
在这里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则是隔壁家的小沃容。
因为瞿恩泽是被困在这里的长臂族这五年中,出生的第十八个孩子。
鉴于加上瞿涛的姓氏来叫这个小名,何葵觉得不吉利,便没将小名冠上姓氏。
因为何葵觉得瞿十八这个小名,听着像是“去死吧”,让何葵心里非常不喜欢。
长臂族人一直在为生存环境和怎么离开这里发愁,已经快三年没有过孩子出生了。
十八的到来,给整个长臂族平添了几分喜庆和希望。
他更是被当做吉祥物一般,大家没事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