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个四句诗的意思,却和沈兆明刚才那首诗,犹如天差地别一样。
尤其是后两句,已然直接将整首诗的立意瞬间拔升了许多。
和原本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他们以为是秦峰对着人家的诗照抄。
但,等到真正的诗句出来的时候,才晓得刚才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那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就像是突然的三九寒冬,一瞬间便将人的表情冻滞住了。
两首诗对比。
很明显,一个被吹落了,一个吹不落。
一个强行比拟的是丰收之景,另一个则是描述出了一副傲然之骨。
有些事情,自然是高下立判。
沈兆明的脸色顿时一变,整个人差点有些没站稳。
而边上的潘子庆更是忍不住张大了嘴,整个人呆立在当场。
此时,画舫内像是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被震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诗,整篇诗里没有提一个菊字,却已然将菊花的傲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真是绝了!”
底下有人按耐不住了,忍不住高声赞呵。
或许对于真正的文士来说,遇见好的作品便会忍不住拍手叫好吧!
只是,此人话音才刚刚落下,四周无数的目光便朝着对方看了过去,有人咬牙切齿,有人目光憎恨。
对于现场的大部分人来说,秦峰便是他们的公敌,对方将他们原本仰慕已久的人给糟践了,现在你还能为他喝彩,你是不是有病?
同样的,此刻的唐婉也忍不住瞪大了眸子,虽然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期待。
甚至于,秦峰第一句出来的时候,她当时更是有些自嘲。
只是没曾想,整首诗出来之后,有些事便变了。
虽然这首诗比不上之前的那一首,但此诗不管是立意,还是从意境上来说,都要比沈兆明刚才所做的,好上无数倍。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甚至于,这首诗在赋菊的诗词之中,也能算得上是上上佳之作了。
“怎么样?”
秦峰眼神淡淡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潘子庆和沈兆明两人。
边上,孙泽等人亦是兴奋到了极
致,连忙跟着开口催促。
“快一点,输了就是输了!”
“输了要认罚!”
两人催促着便想要上前,准备着对方要是不体面的话,他们便替对方体面。
“不对!”
眼见着孙泽等人上来就要帮自己扒衣服,潘子庆两人脸色瞬间便有些发绿。
两人当即便快速开口:“不对!”
“姓秦的,要你自己作的诗,你这诗里面有两句都是抄人家沈兆明的,你这明显是耍赖啊!”
两人似乎是揪住了这一点,怎么也不承认秦峰的诗算是自己作的。
“我耍赖?”
秦峰嘴角轻蔑。
这也能算是耍赖?
但凡有点见解的人,也说不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吧!
“难道不是,你敢承认你那诗里面的两句不是抄人家沈兆明的?”
“沈兄,你说对不对?”
潘子庆做着最后的挣扎,眼神疯狂的朝着沈兆明示意。
“这……”
边上的沈兆明张了张嘴,他看着整个画舫内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恨不得现在立马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他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但,他清楚的知道秦峰刚才的诗比自己所做的好上不少。
而且,比人用自己的句子,作出来的意境却比他高上不少,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
可是真的承认自己不如秦峰的话,日后他还如何在这京师混呢!
一时间,沈兆明有些犹豫,大概是潘子庆给了他底气,他终究是强撑着面色,涨红着脸开口道:“没错,诸位,那其中有两句都是沈某所作,我算不上输!”
“沈某人并非是输不起的人,只是说好了是自己作诗,秦小公爷如此取巧,有怎么能算得上是赢,这般赢,胜之不武!”
话音落下,只是此刻的画舫内却并没有人符合。
同样的东西,有些人作出来的诗,好与不好众人都是能分辨的清的。
更何况,人家用你的诗句做的比你还好,甚至于好上数十倍,百倍。
有些事情,自然都不言而喻了。
这还不承认比不上人家,有意思吗?
边上的士子们纷纷打量着沈兆明,这便是万年书院现如今的年轻一辈第一人吗?
怎么会如此输不起。
就像是偶像滤镜突然间碎了一样。
他们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沈兆明竟然是这般的一个人。
输了就是输了,可笑的是,竟然连承认自己输了的勇气都没有。
秦峰这时候根本懒得和这两人纠缠,他只是朝着孙泽等人看了一眼,后几人瞬间便像是了然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
孙泽哥几个连忙上前,当着整个画舫内所有人的面,直接开始将两人扒了一个精光。
潘子庆目次欲裂,张牙舞爪似乎是想要将身上的衣物抢回来,只是他那里是这群勋贵子弟的对手。
要知道这些家伙家里可都是武将出身的。
此刻的潘子庆极为慌乱,被扒下来的一瞬间就像是要昏过去一样,他捂着脸神色悲戚:“姓秦的,我姑姑可是淑妃,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
“淑妃?”
秦峰回头朝着对方瞟了一眼:“没记错的话,今日在宫内有人也说他是淑妃的人,你猜怎么着,他最后跪在小爷面前求小爷!”
“求小爷饶了他!”
边上的沈兆明同样蜷缩着身子,身形有些哆嗦:“沈某是万年书院的学子,是万年书院最为看重的人,秦小公爷真的不怕惹来儒林的口诛笔伐吗?”
秦峰冷笑:“小爷我之前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