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江七月被迫多了一个徒弟,医馆在无休息日。
“师傅,师傅,这个人的症状为什么是这样的,和书本上对不上啊!”
“师傅,这个针是不是要往这里扎,大概要扎多深?”
“师傅,这人的病症比较奇怪,我好像没学过,师傅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江七月挂着已经僵硬的招牌微笑,一一回答。
每一次钟林听了后,都会露出恍然大悟,感激不已的神色。
“哦~原来如此,不愧是师傅,就是博学多识。”
而且,这个向来木讷又老实的男人也不知为何点亮了拍马屁的技能,时不时就要夸一夸她。
“师傅,你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师傅,你怎么连这么稀奇的知识也懂,真是太神了!”
“师傅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扎针如有神啊?”
对此,江七月都是一贯六字真言:“多学,多看,多练。”
尽管多了这么一个徒弟吵吵闹闹的,可是看到他专心致志练习,有空就窝在角落一个人做实验。
她把他的努力看在眼里,对此也颇为动容。
“害,也是一个知上进的人,罢了,罢了。”
不怕徒弟问的多,就怕徒弟不上进。
钟林有一颗励志学好医术的心,是对她这个师傅最好的回馈。
有时一天的疲惫,在看到这人认真坚毅的眼神时,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她自己的任务量也是成倍增加也是了。
这天晚上吃过饭后,顾廷安还要去养猪场,早早离开了。
江七月洗漱过后,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被惊扰到的江七月和推门而入的顾廷安眼神撞了个正着,彼此间都有些懵逼。
顾廷安看着伏案正在进行什么的江七月,目光一震。
“七月,你,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这样哪来的精力?”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感慨了一声:“原来已经很晚了呀。”
说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眉宇间透出几分疲惫。
看得顾廷安心疼不已,上前,替她按摩起双肩来。
“最近怎么总是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江七月撅了撅嘴,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
“害,还能为什么,这不我最近新收了一个徒弟,但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师傅的,实在没有经验,我正在备课呢,想着该教他些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既然为人师表,就不能误人终身,得负责到底才行。”说着,她咬住了笔杆子,目光一片神采奕奕,对此负责不疑。
顾廷安偏头一看,就看到书桌上的白纸上写写画画一大堆知识,甚至旁边还配了图文介绍。
仔细得令他佩服,也令他有些哭笑不得,半蹲下来跟江七月平视,和她一字一句说:“七月,我能体会你想当一个好老师的心,可是身体也要紧,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耽误了身体,现在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好吗,什么事情放在明天再做,事情一步一步来,也别操之过急。”
在他温柔沉稳的话语安慰下,她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带来的压力轻了不少。
一歪脑袋,十分认可地说:“是啊,廷安,谢谢你,要不然我还在跟自己较真呢,你说的不错,备课重要,休息也重要,睡吧。”
说完,把本子一合上,伸了个懒腰上了床。
顾廷安摇头失笑,转身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身水气钻进了被窝。
灯已经熄了,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儿,某个人不安分的手朝旁边伸了过去。
“你干嘛……”被撩拨的江七月迷迷糊糊抱怨。
顾廷安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呼吸粗重了一些,手疼的动作却没停:“你睡你的,我亲我的,最近忙,好久都没亲热了,七月就让我蹭一蹭嘛。”
听到这撒娇的声音,江七月有些招架不住,点了头。
可刚一松口,男人迅猛的攻势就攻了过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先前的温柔和缱绻就好像是诱哄的前奏,一旦主动打开了那扇禁忌的门,男人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喂,你不是刚说我不能累着吗,你这个大骗子……”她小小的抗议声被淹没在了男人强烈的攻势下。
最后,她虽然没有熬夜备课,这一晚上却也没睡好,折腾得不轻。
第二天醒来时,她眼睑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恶狠狠地瞪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惹得男人立马说好话讨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节制了,老婆,我一定会吸取教训,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江七月冷哼了一声,暂时原谅了对方,可事实证明男人的嘴是不能相信的,一连几天下来,他都悄悄摸摸摸上床,最后还对人毫不节制。
早上,她的怨气几乎浓得溢出来,顾廷安只好一边亲着,一边哄着,可哄了好久都没哄好人。
她带着一股子怨气去了医馆。
可是工作时,胡秀丽看了她一眼,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七月,脖子……”她小声嗫嚅地提醒。
江七月连忙去照镜子,发现脖子上一串草莓印,当下脸就红了,害羞不已地立刻涂了点粉遮住。
因着这件事,她尴尬得都不好意思跟胡秀丽聊天。
没过一会儿,钟林雷打不动,照常来医馆学习。
除了学习,她也会主动帮江七月看一些简单的病。
他可不把自己当外人,把自己当长工,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
当然,她有空也会教导他:“这是我为你整理的一些知识点,还有出的一些题,你把这些知识点好好拿回去记,题目也认真写,不可以抄袭,第二天再拿给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