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恩云里雾里的看了眼手中的书，还是有点不太懂霍华海的意思。
她微微蹙着眉，疑惑的抬起头看向霍华海：“干爹，您是说让我去找付菀的弱点吗？”
霍华海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弱点反弹起来只会伤到你，对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
看着霍华海眸中闪动的精光，虞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是说让付菀去触碰霍总的弱点！”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无论这两人之间有没有那种关系，只要付菀把霍景致得罪狠了，到时候不用她出手，霍景致也会让那死瘸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
“霍总好像本来就很厌恶付菀。”她老老实实的讲了前几天发生的事，而后道，“拿她对付霍总，好像没什么必要把？”
霍成海摇头，“恩恩，凡事不要看表面，挖透，吃透，那井水下的东西才会浮出水面。”
虞恩皱眉。
意思是……霍景致和付菀的确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点想不通，但她也懒得动脑，只是乖巧的点点头，表示会照做。
看她乖巧如斯，霍华海笑意渐深，让她附耳过来，轻易便将霍景致的弱点告诉了她。
虞恩听完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直接搂住了霍华海的脖子：“干爹，还是您对我最好了！”
霍华海朗声大笑，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
付菀在资料室待了一整天。
直到天都黑透了，她才扭了扭酸痛不已的脖子，伸着懒腰从地上站起来。
临走之前，付菀又标注了一下自己看的档案位置。
她是按年份查阅的档案，八年前的已全部看完。
她之前一直以为，母亲的悲剧只是偶然。
因为虞恩当年正好需要肾源，所以才会抢走她母亲的肾。
可今天看了档案才知道，类似这样的器官抢夺，她母亲并不是头一桩。
背后似乎还有着一条更为完整的链条。
只是缺少证据，才迟迟不能曝光。
付菀按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迫使自己清醒。
如果霍华海发的真是这种黑心财，那么无论要付出何种代价，她都会一查到底。
正想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付老夫人打来的电话，让她明晚务必回家吃饭。
付菀胡乱应下，又关心了付老夫人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不喜欢回付家。
每次回去面对着一张张虚伪的脸，笑的神经都僵了。
付菀闭着眼向后靠去，把所有杂念都驱出脑海，继续思索香樟山医院的事。
这一晚她没怎么睡好。
前半宿梦见母亲跳楼时的惨状，后半宿又断断续续梦到了霍景致。
梦中霍景致的脸并不真切。
时而离她很近，时而又很远。
付菀在半梦半醒间分不清虚妄和现实，清晨醒来时，汗水已打湿了睡衣。
她坐在床上按揉着太阳穴，头也疼的厉害。
起身冲了个澡后，这种不适感才稍稍减退。
楼下琴姐摆好了早饭，见付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来，不禁蹙眉道：“我给你熬一碗安神汤，喝了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付菀摇摇头，喝了口牛奶，“琴姐，给我找一身你的衣服，再找一顶宽檐的帽子。”
琴姐叹口气，答应着去了。
很快就给付菀找来一身她不常穿的衣服，款式简单低调，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付菀换上后，打车去了香樟山医院。
她戴着黑框眼镜和帽子，掩去大半容颜，也不再瘸腿，用路人的身份进了医院大门。
付菀坐电梯上了三楼，混在一众等在抢救室门口的家属中，低着头不说话。
三楼抢救的都是危重病人，所以付菀选择从这里查起。
隐藏身份则更利于接触到一些不会展示在“付菀”面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