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煌轻哼,“那两个放着不用管。”
还在跟江以宁“商量”怎么弄死凤素依的姚琳闻言,猛地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这个男人出了名护短,而且,刚才他都已经气到直接动手了。
竟然说放着不用管?
天要下红雨了吗?
“煌哥哥,你变了……”
江亦煌白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
姚琳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江亦煌的目光已经移开,落到两步开外的江以宁身上,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忽然轻笑了声。
江以宁眨了眨眼睛,“哦。”
姚琳左看看,右看看,当即就怒了。
“不要对我卖关子!快说!为什么放着不用管?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奸诈!”
说着,她不甘地伸出爪子,要挠江亦煌。
江亦煌被烦得不行,一边躲着她的手,一边没好气地解释。
“你以为我奶奶是太闲才带宁宁出来乱晃吗?今天的宴会,至少有一半人是冲着温圣手过来的。”
那些人找温圣手是为了什么?
显而易见。
早在温知晴重踏四九城的那一天起,外面就有人在打听寻找她。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小半年,有的人早就急得疯了。
据他所知,凤家也是其中之
一。
如果他没有猜错,奶奶是准备从今天开始,让宁宁独当一面。
有求于人还敢蹦跶捣蛋?
那就看看,最后谁会哭吧。
姚琳也反应过来,“你是说唐家和凤家都想找咱奶奶治病啊?”
“……”江亦煌懒得更正她,“凤家。”
姚琳急了。
“那唐璎怎么办?说不定现在她还在前厅说我们宁宁的坏话呢!我去弄她!”
话还没说完,她就撸起了袖子。
江亦煌:“……”他一个人的妹妹怎么就成了“我们宁宁”了?
江以宁:“……”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最好继续保持沉默。
江亦煌眼明手快地揪住她后衣领,把人给拎了回来。
“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姚琳暗搓搓地顺势蹭着江亦煌,嘴上还是为江以宁抱不平。
“我们不能任由别人压着欺负呀!”
江亦煌却道:“刚才那四个长舌妇会去收拾她。”
那四个女人的家族和唐家的家势相差不大。
在他这里吃了亏,她们不敢讨说法,自然会把气撒在她们能撒气的人身上。
女人之间能解决的问题,他就懒得插手了。
姚琳这会儿已经完全反应过来,理清江亦煌的思路,她像个小粉丝似的,一脸痴迷
地鼓掌。
“煌哥哥,你好厉害!以毒攻毒!”
江亦煌:“……”
三人刚踏进小别墅的客厅,就听到偏厅的方向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站在玄关,隐隐能看到,不少年轻人挤在偏厅看热闹,被围在中间受到指骂的,正是唐璎本人。
指着唐璎骂的,正是刚才那四个女人中的三个。
前后脚离开藏品室,她们就迫不及待要找回面子和里子。
“……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好意思在这里诽谤别人!你觉得大家都不认识江小姐,就可以随便造谣是吗?”
“有病!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我刚才特意问过我一个在京大教书的阿姨!她说,你撕了江小姐的那本书,是陆谨的真迹!考古院的院长能做证!除了九漏鱼,都知道陆谨是谁吧?你哪来的脸,说江小姐仗势欺你啊?”
“就是说啊,好比你砸了别人家的宋青花!你看看谁会放过你!”
“我——”
“你就别想狡辩了!京大对你的处分通告还能找到呢!有证有据的事,我敢拿来说,你呢!造谣不花成本!”
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的拿出手机,打开京大的官网。
不一会儿就有人起哄。
“真的有耶!上半年的处分通告,还带着名字!”
“哇,这就不要脸了吧?撕了别人的古董被开除学籍不冤啊!竟然还到处抹别人?”
“最近陆谨不是去了京大当客座教授吗?这个骨节眼,不杀你杀谁啊?”
“啧啧,感情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报复心……真可怕!”
“胆子不小啊!竟敢造江家的谣,唐璎,你赶紧洗干净脖子等死啊!”
“……”
一面倒的指指点点朝着唐璎砸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偏厅充斥着嘲笑的声音。
唐璎几次想要反驳,声音都被盖了过去。
最后,她疯了一般尖叫: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江以宁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有人笑她,“没说谎?公告还挂着呢!要是有人砸了我家的古董,我可能不只让人退学那么简单,说到底,江小姐还是太仁慈了。”
唐璎怒叫:“她就一个养女!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价值几千万的古董!”
说到这个,那个三女人就更来气,忍无可忍地拨开人群,用力推了她一把,按着她的鼻子骂道:
“张口就养女?江家一共有几口人你能知道?大家都没听说过的事,你就知道江
小姐是养女?你有这通天能力吗!”
唐璎本能想说,她是听凤素依说的。
话还没有说出口,她便意识到这话不能说,更不能当作证据。
一口气硬生生梗在喉咙里,憋红了脸。
众人见她这样,哪里还不明白?
妥妥的,就是造谣!
“对啊!这里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江小姐吧?”
“唐家的消息还能比我家更灵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