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娅静想帮她,贺芷兰却轻轻推开,把东西随意胡乱地往包里一扫,也不顾有没有遗漏,就匆匆地往外跑。
她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担心。
“我送她回去!”
骆娅静把人带过来,现在看她人状态不是普通的差,走路也是跌跌撞撞的样子,哪里敢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回去,连忙追了上去。
“走员工专用通道。”
贺芷兰走得慌乱,连墨镜口罩也没有戴上。
这样子走到医院门口,不用十分钟大概就能上热搜了。
江以宁起身,正要跟过去安排,余光却被沙发边上,一个反光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绿莹莹的,像玉一样的东西。
“砰”一声,办公室的门重重合上,贺芷兰和骆娅静已经先后走了出去。
来不及察看,她弯腰捡起,快步追了过去。
最后,还是慢了一步没有赶上,只能看着电梯门缓慢地合上。
还好这部电梯连通到负二层,出去就是停车场,运气好应该没有大问题。
江以宁转身回了办公室。
虽然不是当事人,但这种家庭伦理,旁人看着也会觉得不舒服。
不让自己过于深入共情,她很快便转移注意力,看向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东西。
她
没有和贺芷兰交换联系方式,只能通过骆娅静把东西还回去……
然而,当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忽然顿了顿。
是一块玉,熟悉而陌生。
质感是她看过的劣质,水色混浊,杂质很多,雕刻手艺几乎等于没有。
上面刻着几个数字,甚至能看得出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那几个数字排列,却是她没有见过的。
正是暮沉在搜罗的那种玉石。
竟然在贺芷兰手上也有一块。
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再三确认后,江以宁将东西放到茶几上。
然后,拿出手机,选给骆娅静发了信息,告诉她,贺芷兰掉了东西,让她转达一声,好让人过来拿回去。
随即,毫不犹豫地拨了一通电话给暮沉。
“宁宁。”男人低悦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想我了?”
正准备说正事的江以宁:“……”
小脸猝不及防地红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回话,手机那边的男人又说道:
“我也想你了。”
江以宁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我是有事找你!是正经事儿!你认真点!”
暮沉从善如流地调整了态度,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
“宁宁找我,都是正经事,我现在有空,你说。
”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江以宁无视自己糜乱的心跳,跟他说了玉石的事。
“贺芷兰?宋城的妻子?”
男人的声音有些意外。
江以宁更意外,问:“你认识他们?”
单是站在医生角度去看,她对贺芷兰丈夫的印度是差得不能再差。
她私心希望,暮沉不要跟那种人有太多的交集。
手机那边,男人冷嗤了声。
“宋家的旁支子弟,去年和宋家合作时,见过两次,给我找了不少麻烦。”
才见两次,就添了不少麻烦。
怪不得能让暮三爷把人给记住了。
暮沉微微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宁宁先东西还回去,之后的事,交给我,嗯?”
上一次也是这样操作。
把东西还回去,让江以宁撇开关系,然后暮沉用自己的手段,再把东西拿到手。
就是猜到他会这样做,所以,打电话给他之前,她就先通知了骆娅静。
江以宁应了声,“好。”
说起这个,不可避免地想起叶家的那一块玉石。
当初,叶家那一块,是被暮沉抢过去的。
顿了顿,她还是没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叶家之后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暮沉低笑了声。
“他们自
顾不暇,哪有时间找我的麻烦?”
江以宁眨了眨眼睛。
手机那边,男人的嗓音明明还是平时那样,一派慵懒散漫的样子,她却莫名听出计谋得逞的味道。
说起来,叶清爱那么傲气高调的人,整个学期都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想来是被暮三爷逼得,不得不低调做人。
“你做了什么?”
暮沉哂笑。
“哥哥和宁宁谈恋爱都嫌时间不够用,哪有空闲对他们做什么?”
“嗡”地一下子,江以宁一张小脸臊得通红。
好好说着话,这人……
不逗她就不能快乐了是不是!
“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嗯,是正经事。”
男人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不正经了。
声色慵懒,带着几沙哑,显得格外撩人。
“你不说就算了!我回学校了!”
江以宁作势要挂电话。
“怎么突然闹小脾气了?”暮沉低笑一声,哄道,“哥哥和宁宁说的,都是正经事儿,没有逗宁宁的意思。”
江以宁:“……”这话,谁信?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到,此时她的小脸已经红透。
既是羞的,也是恼的。
“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做什么,之前应该
和宁宁说过,来破坏我的私人实验室,有两批人么?”
江以宁记得。
一批偷,一批不仅要偷,还要杀人放火。
“现在这两批人,都以为我放在实验室里的玉石,在对方手上,正互相抢掠呢。”
江以宁:“……”好狡猾!
“叶家在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