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莉飞快地拿到出手机,调出拍照功能,然后,对着那对男女的背影拍下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女,肩膀贴得很近,男人微垂着头,女人微仰着脸。
就像一对情侣般,情深对视。
暧昧效果满分。
有了这张照片,那个女人说什么,凤大小姐还会相信吗?
这样一来,她手上就等于有了保命的筹码,只要那女人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她就甩出照片!
拍了一张照片之后,孟悠莉觉得还不够。
多拍几张,把火拱得更大!
这么想着,她便悄悄跟了上去。
到底会怕被暮三爷发现,倒也没敢跳得太近。
远远地跟着,时不时地偷拍几张照片。
走了好几分钟,孟悠莉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那对并排的男女身上,也没注意到自己走到什么地方。
正准备再拍两张就离开,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杂乱惊慌的骚乱。
“教练快点!把那匹马控制住!”
“抱紧马脖子!别松手!”
“哇哇妈妈!救我!啊!啊!”
“儿啊!你抱紧点!不要松开!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点救人!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要你们偿命!”
教学区里面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骑在一匹白色的马上,双手紧紧搂着马脖子,半个身子已经歪斜,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马儿像癫狂了一般,不停地嘶鸣蹬腿,疯狂地甩动身子。
那样子,既要将马背上的人甩下来,也要把想要靠近它的人蹬开。
几个想上前拽缰绳的驯马师都不及躲避,被挨了踢。
教学区里几乎都是小孩、年轻妈妈,都被这一幕吓坏了,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就连在教学区外面的孟悠莉,也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那片骚动。
“哇——”
马背上的到底是个孩子,力气不大,被颠了数次后,最终还是被马匹甩了下去。
“小心!往这边滚过来!”
周围的人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孩子摔下来后,马匹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反而蹬动得更厉害,就在那一瞬,马蹄就要踩到孩子身上。
一个矫健的身影忽然冲出,在马蹄踏下前,抓住孩子的衣服,用力一扯,甩进了不远处一个驯马师的怀里。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强行拉住了缰绳,将仍然癫狂的马匹拉离人群。
这时,拿着麻醉枪的人匆匆赶到,给马匹打了一针,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马儿才逐渐安静下来,
最后倒在地上。
所有人仍没能从惊吓中回过神,呆愣警惕地盯着地上的马。
俱乐部的负责人和后勤、医生都来了。
“暮三爷!?”
俱乐部的人这才发现,千钧一发从马蹄下救人,及时拉开马匹的竟然是那位传说中的暮三爷。
今天如果不是这位暮三爷,俱乐部大概可能就要沾上人命了。
教学区里的几个驯马师和教练都挨了踢,估计伤得不轻,其中有两个人都痛得站不起来了,被扶到旁边。
护士正常帮他们清理伤口,等着治疗包扎。
暮沉冷淡地“嗯”了一声,擦拭的动作没有停。
癫狂中的马匹力量很大,缰绳将他的手勒出几道血痕。
俱乐部负责人恨不得将人供起来,见到他手上的伤,连忙要喊护士过来帮他处理。
暮沉直接拒绝,“不用。”
“啊这……”
俱乐部负责人还想说什么,就见那个高冷的男人,转身朝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顺着那方向看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快步走来。
“有点儿痛,宁宁帮我看看,好么?”
说着,他把已经擦拭干净的手伸到女孩面前。
女孩托住男人的手,抬起头,问俱乐部负责人:
“消毒水,能不能分
我一点。”
俱乐部负责人回神:“……当然可以!”
靠,他太没眼识了。
人家暮三爷根本不需要他,他为什么要凑过来当电灯泡!
俱乐部负责人让人拿了一个药箱过来后,就知趣地离开,把空间让给两人。
危险虽然没了,但手尾还有一大堆要处理。
后勤人员把已麻醉昏迷的马搬到担架上,准备抬走。
正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一道慌乱激动的哭喊起又将众人的神经绷了起来。
“儿子?小新?陈志新!你怎么了?你应一下妈妈啊!儿子?”
孩子的母亲小声地唤着孩子,声音渐渐提高,拍动孩子脸颊的手也越来越重。
众人也看出了孩子的异常,眼睛睁着,无神地望着前方,不管他的母亲怎么叫喊,他一点回应也没有。
旁边的医生劝道:
“这位太太,孩子可能是受惊吓过大,你冷静些,先给他一个安静安全的空间,让他缓缓,你这样反而会让他这个情况加剧。”
孩子的母亲泪流满面,哪里听得进医生说的话,一个劲喊着孩子的名字,祈求他能给她一点回应。
江以宁已给暮沉涂好药,他的伤口并不严重,消毒后,只要不沾水,不过分用力,一两天就能好。
她低声叮嘱道,“不要握起来,暂时不要用力。”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好,宁宁去吧。”
江以宁看了他一眼,拿开膝盖上的瓶罐和消毒棉签,起了起来,朝那对母子走去。
医生和护士还在劝着,旁边带着孩子的家长,看到这一幕也十分难受。
“孩子吓坏,连自己妈都不认了,这怎么是好?”
“听说这样子是丢了魂,搞不好以后就是个傻子了!”
“这俱乐部到底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