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上,所有情话,大抵都比不过一句:我不怕,因为你在身边。
那是任信、依赖的证明。
他家小姑娘一向独立,不轻易依赖旁人,能让她说出这么一句话,已是他的三生有幸。
暮沉此时的心情完全被江以宁取悦。
他坐到她身边,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我也一样。”
“只要宁宁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室内听起来十分清晰。
屋里没有灯光,只有客厅落地窗外的微弱光线流淌而进,借着偶尔刷亮的闪光,她看到他清隽容颜的轮廓。
眉宇间带着笑,柔和了些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那双凤眸尤为深邃,静静地看着她,眸底似有波澜涌动。
“哦……”
看似温润如玉的模样,却让江以宁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危险。
感觉来源……也许是因为,怕字从这男人的嘴里出来,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暮沉挑眉。
“只有哦?”
一边说着,一边在小姑娘身坐下来。
客厅这组合沙发既宽且长,他偏偏贴着她坐下,两人膝盖相碰。
停电了,室内的智能控温系统也停了。
这么靠着,会热。
江
以宁往旁边挪了挪。
只说哦,他都这样,如果再说点什么……
她想了想,提醒道:
“明天还要去看盛老师。”
暮沉正想追着靠过去的动作一顿。
“我知道?”
江以宁声音含糊:
“不能留下坏印象……”
他懂了。
小姑娘在提醒他,不能留下迹痕。
“好,我会小心的。”
江以宁:“……”
她是这个意思?
还没来得及跟他说道理,男人的已欺身过来,将她困在沙发和他怀抱中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吻了下来。
他嗓音沙哑,模糊在两人的唇瓣间。
“很高兴,宁宁需要我。”
听清的瞬间,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下,顷刻软了下来,本要推开他的手,也变成了抓紧他腰侧的衣衫。
她主动仰起小脸,柔软的唇轻轻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蹭动。
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不要太过分。”
暮沉嗓子发干,浑身躁意上涌。
从来没有想过女朋友的乖巧和纵容,反而会变成煎熬的折磨。
他咬了咬牙,收紧手臂,把人更紧地抱在怀里。
心里的贪欲变得更加迫切。
渴望用正式的交系公诸于世,盼着她快些长大,快些,再快一些。
他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用力将她抱紧,俯首埋在她的脖颈间,拼命地掠夺她的气息和味道。
江以宁有些喘不过气来,捉住他腰侧衣服的手松开,轻拍他后背。
这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阿、阿沉,太紧了……你唔——”
暮沉眸色顿深,扣住她后脑勺,凑过去,堵住她的嘴。
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间迸出,他喉结滚动,浑身紧绷,几乎要疯。
“别叫我的名字。”
娇娇软软的声音,犹如助燃剂一般,险些将仅余的理智烧个干净。
今天最错的决定大概是和她下来,共处在这个危险的空间里。
虽然,不管重复多少次,他还是会做这个决定。
“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就好,就一会。”
男人的声音里,多了一抹不难察觉的祈求。
江以宁不再动弹,窝在沙发上,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啪”一声。屋里忽然大亮起来。
江以宁下意识闭上眼睛,埋头抱住暮沉。
怎么这么快就来电了?
等适应了光亮,她如脱兔般,从他怀抱里跳了出去。
“通电啦,那我回去睡觉了,阿沉,晚安!很晚了,你
也早点睡!”
小姑娘语速飞快地丢下一句,等说完,人已经跑出客厅。
徒留男人一人。
除了暂时记账,他还能怎么办?
……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后,江以宁和暮沉就出发去临城。
上车前,她看到车还是昨天的样子,暮沉手上也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这人说要一碗水端平来着。
上次给陆老师送了一大笔投资赞助,这次……
算了,她也不操心。
这男人总能妥当又完美地处理所有事情。
车子驶出别墅区,江以宁打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和不悦。
“呵!阿宁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啊!还记得上一次是给我电话是什么时候吗!”
……上一次给盛老师打电话,已经是新年的时候,给他打的拜年电话。
江以宁垂下眼帘:
“老师,你今天有空吗?”
手机那边明显顿了下,声音里的不满的扫而空,甚至还多了一抹期待:
“怎么?你要过来看我?”
江以宁“嗯”了一声。
“之前一直忙着竞赛的事,回来就有时间了,就想去看看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盛梅林当然知道江以宁不久前去了AGA参加竞赛。
网络上的消息,他一条不拉下全看了,看见阿宁在网上被骂,受SIM给的委屈时,他可没少揪陆谨出来骂。
确定阿宁真是要过来看自己,盛梅林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