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价,7号没再追加,三次确认后,东西就归到江亦煊手上。
这种慈善拍卖的场合,除了像江亦煊这种顶尖车手的捐献品,会有粉丝抢着买单外,实际上并不会出现抢拍出天价的情况。
不少新人或者底层挣扎的车手,都是自己用底价拍回去,为慈善出一分力。
新人、小车队都不喜欢这种活动。
成绩没起来,有些新人甚至还希望别人能接济一下,谁会无缘无故想充大头参加这种活动啊!
又不得不参加。
就是因为不是无缘无故,车协每年办一两次这样的活动,让车队和赞助商齐聚,给了他们找新的机会,找到新的赞助商,或找到更合适自己的车队。
权当花钱买机会。
拍卖会的进程很快,几分钟就拍出一件物品,车手的物品里,间或夹杂些赞助商那一方捐献出来的物件。
江亦煊拍了好几件,给摩托车小群的。
暮沉却没有动,他公司的号码牌大概是团队那边。
到了九点多,最后一件拍卖品被搬上台,江亦煊捐出去的头盔。
然后,江以宁就看到了拍卖会的高潮。
与其说拍卖,还不如说是一堆人在哄抢,台上的拍卖师语速飞快,也赶不上台
下举牌的速度。
他喊出来的价格,比起之前一个小时里的还要多。
江亦煊看到她震惊的表情,心里其极受用。
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有些得意洋洋地开口:
“你哥我是不是很牛B?”
江以宁很给面子,用力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回去我也给你一个?”
说的是头盔。
江以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要!”
嫌弃都写在脸上了。
家里小妹、老大老二老三,这四货都有点儿洁癖,唯有老四和他最“脏”。
算了。
小妹不要头盔,但金牌都收下了,还特意在房间弄了个柜子放着呢。
几兄弟里,独属他有这个待遇。
做人不能太贪心。
台上的头盔破了去年的记录,两百多万,被7号牌拍了下来。
“7号是什么人?”江亦煊问车队经理。
车队经理事前必须做足了准备,自然是知道的。
“一家海城本地注册的新能源企业,总经理姓李,刚起步没几年,目前还没有给哪个车队赞助过。”
“拍卖会开始也没接触过我,估计是你的粉吧?”
听起来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江亦煊没再追问。
最后一件拍卖品有了归宿
,拍卖会便进入了尾声,司仪再次上台说着结会陈词。
台下拍了东西的人,准备排队刷钱领东西,没拍东西的人收拾收拾,把握着最后机会各处游走。
“在背后买通侍应的人,找到没?”
车队经理闻言,头皮一紧。
他还以为江亦煊已经忘记这事了。
“阿煊,这事我来处理?”
不是不给江以宁讨公道,而是怕江亦煊掺在其中。
这小子血气方刚,正是冲动的年纪,又最在意妹妹的,情绪一上来,要是动了手,那可就影响未来一整年的比赛了。
他更怕的是,这小子把气带到比赛里。
最稳妥的办法,由车队全权来处理。
江亦煊翻了个白眼。
“我就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听听这语气,谁敢跟他说!
“阿煊——”
“我和对方约在楼上休息室见面,江五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慵懒得像闲话家常的散漫嗓间,忽然横插进来。
整桌人“唰”地看向开口说话的人。
暮沉神色浅淡,看不出情绪波动,就好像真的很随意,和人约着谈话似的。
可,谁敢信?
江亦煊双手撑桌,猛地站起来。
“去!走!”
暮沉正要
起身,衣角被拉住。
江以宁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他握住她那只扯衣角的手,笑了笑。
“放心,只是谈谈,江五哥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也在旁边。”
这话说到了江亦煊的心坎里。
他像找到知己一般,感动得不行,用指责的眼睛瞪向其他人。
“可不!我有分寸的!别小看我!”
江以宁:“……”
车队经理:“……”
人家敢说,他也敢听!
拦不住,也不敢拦,最后,江以宁和车队经理跟着两人一起去了。
来到拍卖厅楼上,一眼就看到暮南吊儿郎当地倚着一扇门上,抱着手机在玩。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人在里面了。”
说着,从口袋拿出钥匙给他们开门。
这就是暮三爷口中的“约”谈。
不管怎么约的,可以肯定的是,没有问过对方意愿。
车队经理忍不住抹了抹额头的虚汗,也许传闻也不全是假。
休息室的门打开。
里面空间不大,众人一眼就看见局促不安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也在门找开的瞬间,“唰”地站起来,满脸的慌乱。
暮南简单地说了下女人的身份:
“她叫宋琴宓(mi),宋氏珠宝
海城分店的负责人,海浪车队的赞助商。”
暮沉偏头。
“宋。”
“对,她是宋家的分支,海城宋家最近有些活跃,看着是想进入本家的样子。”
女人猛地抬头,眸底多了一抹震惊,似是想不到短短两个小时,连这些家族内务也被扒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