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不怎么走心地听着女儿巴拉巴拉，赫然听到“养女”一词，心脏没由来地跳了跳。
养女……
最近倒是听到不少次这个词。
毕竟涉及江家，他也有兴趣看江家有何应对，就对那些流言留了点心。
那些流言，钟家那边可出了不少力。
阿宁和江家养女是同一个人……这么巧的吗？
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作为盟友好心劝一句，还是该隔岸观火，看凤家联盟死得更快？
说实在，凤家死得太快，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好事。
烂船也有三斤钉，他们想全部接手，需要时间和资金的，这也是他们放任凤家拖延，甚至帮凤家找盟手的原因。
去劝——
范家小姐见父亲沉默不说话，顿时就急了，扯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阵晃。
“爸！你不会真的要帮钟菲菲吧？！她是小偷耶！偷了阿宁的绿绮，还骂阿宁，她简直有病！你要是帮了她，就跟她一丘之貉啦！”
范总被女儿晃得头昏眼花，思考被打散。
“停停停！我没说要帮啊宝贝！”
“真的？”小姑娘半信半疑地停下来，“那钟菲菲的爸爸要是来我们家让你帮，你不要让他进来！”
范总缓了口气，满口
答应：
“行！我都听你的，你说不帮就不帮，好了吧？”
帮肯定是不会帮的。
范家根基才刚扎实没几年，他还不想跟江家为敌。
算了。
相信阿宁是江家养女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凤家，这事让凤家去烦就行。
小姑娘满意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我说的！”范总敷衍点头，随即话锋一变，“宝贝，你在后台看到钟家那孩子骂人阿宁了？她不是被警察捉住了吗？”
小姑娘很是乐意跟父亲分享八卦，便倒豆子似，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是捉住了啊！一开始她还哭着认错了呢！一会儿说她没有偷，是另外两个人偷的，一会儿又说她不是故意的，求阿宁放过她，我看得可尴尬了！”
“后面阿宁上台没多久，钟菲菲的妈妈就冲进了后台，要给钟菲菲撑腰，好家伙，钟菲菲就变了嘴脸，也不认错了，还叫嚣要把阿宁送进监狱！钟菲菲的妈妈声音很大，后面那边只有她说话的份，其他人压本插不进嘴。”
“本来警察叔叔想直接把人铐回去再说的，但那些保安突然跑出来拦人，差点都踩到人了！”
“后来，爸你就让阿成把我拖回来了！”
她还想着要看钟菲菲会是什么下场呢！
总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吧！
她爸真是的，看看人家齐诗筠和许茵都还能留在后台！
有警察在，吃瓜群众都被拦在安全区，怕什么呢！
思及此，小姑娘“啊”地大叫一声。
“对哦，齐诗筠和许茵还在里面，我求她们给我报后续瓜！”
说完，也不管自己的父亲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径直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发信息。
范总：“……”
很好。
确认了，钟家不会低调外理了。
他侧目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那些保安怎么敢跟执法对着干？不是人赃并获？”
小姑娘心系手机里的瓜，有些敷衍地答道：
“钟菲菲没有，那些保安说监控没了，没有证据证明钟菲菲有参与。”
说完，小姑娘抬起头，有些忿忿。
“她就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呗！谁不知道孙怡和李尔雅是她的狗腿子？监控也指定是她弄没的！”
范总大掌往小姑娘脑袋上搭下去，用了点劲儿揉了几下。
“好好说话！”
小姑娘尖叫着躲开父亲的“魔爪”，哀嚎道：
“爸！你别弄我的头发！造型都被你弄坏了！我花了一个早上才
弄好的！本来想用最好一面见阿宁的说！”
范总看不出女儿的头发有什么造型，不是跟平时一样么？
见她躲都躲不及的样子，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
小姑娘傲娇地哼了声，再次抱起手机发信息。
“对了爸，你不是说阿野哥哥也喜欢阿宁么？他也来了音乐展吧？怎么没来后台？”
范总一顿，脑海里瞬间想起司徒新野那副懒懒散散，毫不在意的样子，笑了。
好小子，自己选的路，就好好走完吧。
“你阿野哥哥喜欢阿宁的作品，又不是喜欢阿宁的人，听音乐就听音乐，跑后台去做什么？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后台不是要爆了？”
小姑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对，真的爆了！我被挤得喘不过气，都没直接跟阿宁说上话！”
太羡慕齐诗筠和许茵了！
看到许茵朋友圈里晒的签名，一板板阿宁的to签，还有陈老师和萧老师的，她差点酸成柠檬精。
小姑娘看着手机屏幕里，和许茵的聊天窗，那边还在给她文字直播情况，时不时插进几张钟菲菲的丑图。
迟疑片刻，她小声问：
“爸，我能不能跟许茵她们玩？”
虽然她不太了解父亲工作，
但从一些走动的关系里，她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自已家，跟许茵背后的闻家，关系里应该是有一点点敌对？
所以，平时她很自觉跟许茵那边的人，保持距离，不深交也不交恶。
她承认提这种要求，是带着沾她们的光，看能不能跟阿宁说上话的私心啦！
可她也真的不喜欢钟菲菲那群人。
偏偏那群人的家长，最近跟她爸有工作来往，关系上应该是合作伙伴了。
她也不能跟那群人闹不愉快。
范总愣住，像是完全没想过女儿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