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玉回到竹韵轩的时候,已是天已渐黑。
她提着一篮子香喷喷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摆了满满一桌。
“主人,吃饭啦!”苏红玉给云浅盛好了饭,还把椅子拉到一边,伺候她坐下,自己却站在身后,看着香喷喷的饭菜。
“哇,红玉你真是心灵手巧,”云浅给苏红玉投来赞赏的目光:“居然会做这么多菜。”
红玉害羞的笑了笑:“主人你都夸得我不好意思了,都是些家常菜而已,比不上宗门的大厨!”
桌上的菜,确实只是鸡、鱼、肉、牛肉和白菜等家常菜,但闻起来香气扑鼻。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反正竹韵轩就我们两个!”
云浅拉她的手,在旁边坐下。
苏红玉脸更红了,云浅无意为之,但苏红玉却心生遐想。
“真好吃,红玉,你的手艺哪里学的?”
云浅各样菜都品尝了一些,忍不住夸赞。
不咸不淡、不辣不腻,口感温和鲜美,很有烟火气息。
苏红玉似乎触动了心事,停下筷子,眼睛望向窗外的竹影:“我们家曾经是开酒楼的,不过后来得罪了大人物,破落了,后来我上了天雷阁做了杂役弟子,因为烧菜还过得去,被轩辕阁主看中,成了他的厨娘,不过阁主似乎很器重您。”
云浅微微苦笑:“是啊,把你送给了我,阁主真大度!”
语气带着一丝戏诩意味,话里有话。
“反正红玉以前只听阁主的,现在只听公子您的,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干啥都可以!”
苏红玉楚楚可怜的眸子,与云浅对视。
云浅似笑非笑的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催她:“你多吃点肉,看你身子这么单薄,风都可以把你吹跑了!”
也不接苏红玉的茬儿,说完就起身离去。
留下苏红玉一脸挫败的坐在那里,甚至自我怀疑。
难道我不够楚楚动人?
几乎任何男人见到苏红玉第一眼,都会心生怜悯,加上苏红玉小鸟依人,主动投怀送抱,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拒绝的,偏偏在钱韵这里不奏效。
入夜,苏红玉已经为云浅准备好了热水,站在原地等待伺候云浅宽衣,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
云浅目光瞥了她一眼,有些介意:“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主人,让我伺候你宽衣沐浴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也没什么需要避嫌的。”
苏红玉眼如媚丝,在烛光下,脸蛋白里透红,韵味十足。
“咳咳!”云浅尴尬的转过脸,感觉浑身不适:“你还是出去吧,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看着!”
“主人这是在嫌弃我!”苏红玉委屈的声音带着哭腔,但一听就是装出来的。
“我哪有啊,你别这样作践自己!”
云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才说完,听到嘤的一声啼哭,苏红玉跑出了浴室。
她捂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男人,你跟我抛媚眼没用。”
越想越觉得荒唐,云浅泡在浴桶的温水中,时不时发出轻笑。
苏红玉是轩辕长卿送来的人,多半也是来监视和督促云浅办事的。
而且她的一举一动,都带有明显的目的性,而且时不时的消失一阵子,估计是去宗门向轩辕长卿汇报去了。
至于美人计,云浅不用想就知道,是轩辕长卿给她下达的命令。
不过,色诱这种手段,太低级了些,简直让人感觉尴尬。
当然,如果被色诱的是个男人,或许就成功了,可惜云浅不是。
“小狸,去外面给我把风,别让任何人进来!”
云浅等小狸出去之后,才把狐狸面具揭开,丢到一边。
雪白的肌肤,泡在温热的水中,一扫多日来的疲惫。
事实上,她没有太多必要隐藏身份。
但是她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轩辕淳。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云浅,那么轩辕淳一定会把聂家的事情,直接联系到她的身上,然后进行疯狂报复,打乱了云浅长远的计划。
轩辕长卿需要利用她,炼制丹药,榨干她的利用价值。
她又何尝不需要利用天雷阁的丰富修炼资源,然后顺势崛起?
到那时候,轩辕淳这个仇人,必须先死。
至于轩辕长卿的胁迫。
云浅暂时还难以摆脱,必须要等日后羽翼丰满。
在幻灵大陆,只有实力至上。
有实力的人,才能走遍天下,畅通无阻。
没有实力的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更何况,云浅身上还有许多秘密,很可能关系到她的生死存亡。
混沌玉玦,这件上古神器的来历。
还有她父母的身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把云浅寄养在聂家?
隐约间,云浅觉得自己必须要弄清楚这些谜团,否则将祸不远矣。
山居酒肆,酒旗招展。
轩辕淳独自坐一个桌,他的身后背对着他的黑袍斗篷的男人,也独自坐在那里。
两人背对背说着什么,表面上都显得互不相识。
“破军,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聂家的事,是不是你们弑神组织干的?”
轩辕淳眯了一口酒,面不改色的问。
“是!”黑袍人毫不犹豫的的回答。
轩辕淳身子一颤,牙关紧咬,脑门上青筋毕露,左手悄然滑落到紫雷剑的剑柄上,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放弃出手,冷冷的道:“雇主是谁?”
“无可奉告,弑神组织的门规,任何时候都不可泄露雇主来历。”
“如果我出100枚中品丹币呢?”
“抱歉!这是规矩。”
轩辕淳回头瞪着油盐不进的破军,想说什么却又哽住,想做什么又觉徒劳。
“破军,桌上是定金,我要你去杀两个人!”轩辕淳情绪平复之后,把脸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