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确实心动了,羞答答地看了赵一鸣一眼,轻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
其实,此时此刻,她的心跳也十分厉害。
如果说初中同桌时的两小无猜,根本与所谓的爱情无关,那么此时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欲望。
那是一种希望被人包容,被人理解,被人呵护的期盼。
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张静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在抽搐,那温暖的怀抱,强壮的身躯,浓郁的男人味,让她立刻有了某种神秘的反应。
赵一鸣看着扭捏着腰臀,慢慢回到座位的张静,也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
他哪里知道,张静只是下意识地夹着某处,因为害怕出了丑。
原本,他应该坐在张静的对面,但鬼使神差的,竟被张静拉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这些年怎么样?怎么样不知道跟我…我们联系?”
张静本来只想联络一下同学之谊,没想到话一出口,心中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眼睛一眨,落下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面对那些领导,赵一鸣感觉自己还有应对的方法,但面对女人的泪水,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静,你,你怎么哭了?你,你别…”
“你知道我多想你,多么期待你能跟我联系,我,我,呜呜…”
张静猛地扑进赵一鸣的怀里,哭了起来。
其实倒也不单纯是对赵一鸣的想念,更多的是勾起了内心那痛苦的回忆。
赵一鸣吓了一跳,呼吸着张静身上的幽香,感受着那柔软的厚重,在听着那呜咽声,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良久,他才虚抱住张静,一双大手轻轻地拍打、抚摸。
张静虽然是过来人,但除了自己的男人之外,也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亲密行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妥。
她扭动着身子,依依不舍地从赵一鸣怀里离开。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借着催饭菜的机会,跑到厕所,处理了一下。
回来后,张静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却不知道,赵一鸣已经从她头顶的气,发现了大秘密。
两个人要了两瓶啤酒,小饮慢酌,倒也其乐融融,喝得十分舒畅。
不知不觉,一人就喝了两三瓶。
赵一鸣是海量,张静却不是,这时候已经有些醉醺醺了。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起了感情问题。
赵一鸣的感情生活十分简单,那一年多的恋爱史其实也就是抱抱亲亲摸摸,没什么好说的。
张静就更简单了,上了中专后,认识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友很有正义感,曾经帮她打跑过流氓。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成了男女朋友。
张静从来不跟他出去玩儿,所以,对男友的交友圈子并不熟悉。
但是她知道男友喜欢打架,打架也很厉害。
那时候的她,感觉好崇拜这个男友。
只是,她一直拒绝跟男友有更亲密的接触,并把自己的身子一直保存到了新婚之夜。
中专毕业后,她进厂上班,男友则去了玉福集团。
后来,两个人就结了婚。
谁知道,结婚之后张静才知道,男人并不像表面那么好。
虽然没什么吃喝嫖赌的恶习,但是却经常参与玉福集团一些鱼肉乡里、打架斗殴的恶行。
他们俩为此吵了好多次架,但男人都没改变,依然我行我素。
不仅如此,男人还经常回来炫耀,跟着哪位大哥办了什么事,打了什么人之类。
今年春节,男人又跟大哥一起办事,这次好像是坑害一个隔壁市的矿主。
那个矿主落入他们的圈套后,不但把价值一个多亿的煤矿赔了进去,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老婆。
男人说漏嘴,说他们十几个大男人把那个女人给那啥了。
一天一夜的工夫,竟生生把女人折磨致死。
张静一开始没理会,后来意识到不对劲儿,就追问到底什么情况。
男人被问急了,说了实话。
他们本来还想弄那矿主的女儿,但那个女儿好像不在当地,就弄了矿主老婆。
一帮畜生轮流霍霍那个女人,还是当着矿主的面儿。
最后,女人被折腾死了,矿主受不了侮辱,也自己跳楼了。
男人也参与了,而且还参与了三次。
张静意识到,男人再也不是上学时那个正义感爆棚的他,而是一个没有底线,穷凶极恶的坏蛋。
这种人,将来要么被法律严惩,要么死在打架斗殴,绝没有好下场。
张静性格开朗、大方,但基本的正义感和道德感还是有的。
她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让男人辞职,从此跟过往一刀两断;二是让男人自首,接受法律的惩处。
“你只要做到,我张静就是死,也会守着自己,等你出来,做你的好老婆,给你生孩子。你放心,你进去后,爸妈这边我一定孝敬好、伺候好。但是,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离婚吧。”
男人告诉张静,从加入玉福集团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没有亲手杀人,但是参与过的致人死亡案件,足有三四次,把人剁手剁脚、打成残疾甚至植物人,至少十几次。
他挣钱不少,可坏事儿做得太多了,几乎除了死没有别的下场。
“我要是离开,你,我,咱爸咱妈,我丈母娘,都得死。静静这也是我一直不要孩子的原因,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是怕孩子没有未来。”
张静十分震惊。
她没想到事情竟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一开始,她屈服了,不再提离婚的事儿。
但越想这件事越是害怕,她可不想被十几个男人霍霍。
而且,她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还真的不是那么的爱这个男人。
所以,今年五一,他们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算是恢复了自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