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替小姐转达。”管事笑呵呵道。
他瞧着瘦弱的五小姐,心里颇为感慨。
今天早上五小姐被抬回院子里时还无人问津。
但今天晚上,家主出关,她就恢复了荣宠。
虽然这位小姐不通灵力,受人诟病,但只要讨得家主欢喜,有人做靠山,也是一种活法。
“家主让我为五小姐重新挑几个奴仆,今日时间紧,来不及带过来,五小姐勿怪。明日一早,我再带人见小姐,”管事道,“保管个个机灵,伺候得又周到又贴心。”
啊?
应天枢摇头:“不用了,我不需要仆人。”
要说找几个小伙伴一块修炼还行。
她有手有脚,干嘛要找仆人伺候。
而且这个时代的奴仆,地位低下。
一般都是未曾修习灵力而且家境贫寒的普通人,任人揉搓。
大家族随意打杀了一两个奴仆,都不叫事儿。
她现在的境况也称不上太好,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累及仆人。
“世家大族哪有小姐身边没有奴仆的,”管事笑道,“我若是不给五小姐寻,改日家主知晓了,要骂我办事不力呢。”
应天枢无奈:“好吧,那麻烦你了。”
管事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管事带着仆人收拾了一个时辰左右,走了。
碧落院也焕然一新。
应天枢心情舒畅了几分,她打开应通海给的盒子,里头有两瓶丹药。
她倒出一颗,拿到鼻子边嗅了嗅。
是普通的丹药,普通人吃的。
但应该是炼药师炼的,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吃这样的丹药,普通人也不用怕受不了灵气的冲击,少量的灵气,反而对她大有裨益。
应通海费心了。
应天枢慨叹了一下,服下一颗丹药,打坐调息。
而与此同时。
二房的宝庆院。
二夫人谭蓉有管家之权,各处都安插了人手,碧落院的动静自然逃不开她的法眼。
得知家主请了鲁大师,又让管事重新收拾了碧落院,她心里惶急不安。
谭蓉问夫君:“你说,爹是什么意思?”
应怀丰正在喝茶,闻言掀了一下眼皮,阴声道:“谁知道。”
谭蓉恼恨:“那小贱人必然告状了,不然爹不可能越过我给她重整院子,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应怀丰道,“爹一出关,你想干什么都得收敛了。不是还没撤你的管家权吗?想来就算告状了,也没敢告到你头上。”
不然凭爹雷厉风行的性子,知道谭蓉虐待自己的孙女,必定要狠狠斥责她,然后收了她的权柄。
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既然爹请了鲁大师去,必定不是为了应天枢那些皮肉伤。
难不成是有法子治疗应天枢的灵脉了?
那可不妙。
“她敢告状!”谭蓉恨声道,“真不知道这废物有什么好的,连灵力都不能修,爹却一再偏心。”
“我的一双女儿,个个天资过人,灵儿入选了飞雀学院,也没见他多问两句。”
应怀丰冷笑:“从前他偏心应怀君,现在他偏心应天枢,再正常不过了,他的眼里从没有别的儿子孙子。”
“应怀君好歹是天才,应天枢算什么?”谭蓉撇嘴道,“只可惜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应怀丰又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谭蓉道:“接下来总得做点什么吧,我可容不得一个废物压在我女儿头上。”
应怀丰略一思忖,道:“你帮我备一份礼,我去拜访一下鲁大师。”
他心里有些不安定。
应天枢今日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晃悠,当时他没在意,现在一想,她的言行举止都透着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让他隐隐冒出了一丝预感。
如果对应天枢放任不管,说不得她会将自己苦心经营至今的局面破坏殆尽。
夜幕降临、月亮升起的时候,应怀丰离开庆和院,往鲁大师住的院落而去。
门口立着一个护卫,见了他,笑着问好:“应大人。”
应怀丰笑道:“李护卫,麻烦为我禀告一声,我想见一见鲁大师。”
“好,应二爷稍候。”李护卫颔首,转身进了院子里。
不多时,李护卫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主人请你进去。”
应怀丰笑:“有劳禀告。”
他往院里走,又想起什么,转头,问:“鲁大师今日心情如何?”
李护卫摇头:“主人心情不太好,应二爷莫要触了他的霉头。”
“好,多谢提醒。”应怀丰笑应,继续往里走。
一直走到鲁富春的房间外,应怀丰才顿住脚步,很恭敬地叩了叩房门。
“请进。”
鲁富春平淡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应怀丰推门而入。
鲁富春正端坐在蒲团上修炼,神情平静无波。
“鲁大师,”应怀丰笑着递上一个盒子,“打搅您修炼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鲁富春面色微微缓和:“应二爷多礼了,来者皆是客,请坐。三儿,去沏茶。”
“是,师父。”外头侍立的药童应了一声。
应怀丰坐下了。
“应二爷找我,所为何事?”鲁富春问道。
应怀丰眉宇间浮上一层犹豫之色,又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是为了我那可怜的侄女。”
“她身受重伤,我这个做伯父的焉能不疼惜,但这孩子自小孤僻,不爱与我们这些长辈交流,我担忧她的情况,但怕贸然去问,吓着她。”
“听闻鲁大师今日有去碧落院,特意来问一问你,我侄女的情况如何。”
他这话说得很漂亮,一个忧心侄女的形象瞬间立了起来。
鲁富春在应府,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