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应毓秀摇了摇头,有点好笑地顺着应双双指的地方望去,却在看到人的时候,笑容瞬间僵掉了。
见鬼了,这个废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毓秀,怎么了?”有相熟的贵女问道。
应毓秀扯了扯唇角:“没怎么,见到一个熟人,我去招呼两句。”
她说完,立即向应天枢的方向冲去。
应双双冲一圈的小姐陪笑,也跟了过去。
“应天枢,你怎么会在这儿?”
应天枢正在看慧宜公主,忽听到一声饱含怒火的质问,便抬眼望了过去。
原来是应毓秀。
“慧宜公主给我递了请帖,我便来了。”应天枢道
“公主给你递了请帖?”应毓秀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从哪偷来的请帖?!”
应天枢伸手,示意了一下慧宜公主的方向:“慧宜公主就在那边,你可以直接去问,还是说,你又想给我扣一顶偷窃的帽子?”
应毓秀咬牙:“就算是公主客气请你,你也不该来。”
“你知不知道花宴上的都是皇都的贵女,而且每个人都是修士,天赋不凡,你这么个废人,不知羞耻跑到这样的地方来,若是被人看穿了身份,就是在给永乐侯府丢脸。”
她都快指着应天枢的鼻子骂她丢人现眼了。
应天枢道:“慧宜公主难道不知道我的情况吗?她作为东道主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客人却开始挑三拣四,想要踢走同为客人的我,你有没有一点礼仪规矩。”
“你——”应毓秀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但她实在不想让应天枢出现于人前。
应天枢自己遭人嫌弃就算了,就怕还连累了自己和永乐侯府。
今日她还想在林莺儿面前出一口气呢,若林莺儿见到应天枢,一定会对自己大肆嘲笑。
“你走不走,”应毓秀握拳,“你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应天枢并不怵她:“哦,你要如何不客气呢?”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了。
应双双面露忐忑,一副想阻止又不敢阻止的模样。
“毓秀,”有应毓秀相熟的贵女找来,看向应天枢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我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小姐?”
应毓秀立即道:“她是我远方的亲……”
应天枢道:“我是永乐侯府的五小姐,应天枢。”
应毓秀的话卡住了,她转眸看向应天枢,没想到她真的敢披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就是毓秀的姐姐,我怎么从未……”贵女的话顿住,她想起永乐侯府的那位五小姐是何方神圣,眼神瞬间微妙起来。
应毓秀不堪忍受:“够了,应天枢,你闹够没有,这花宴不是你一个废人该来的,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贵女微笑,一反方才的客气,嗤笑道:“毓秀,你们家对待废人也太好了些,还让她穿着锦衣华服来赴宴,公主若是知道了,都要觉得晦气。”
应毓秀想起应天枢说她的请帖是公主给的,眼皮子跳了跳:“也不能、也不能这么说。”
贵女很惊讶:“不会吧,毓秀,你还要护着她吗?你不会真把她当姐姐吧,这也太可笑了。”
应毓秀立即撇清关系:“当然不会,我的姐姐只有一位,她算什么东西。”
“你们说够了没有。”应天枢冷声道。
她现在虽然是修士,但除了实力之外,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寻常人能强出多少。
她能理解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的概念,但“弱者”“凡俗”“废人”在她们眼里不算人,她绝不能认同。
应毓秀冷笑:“你觉得难听啊?你既然敢来,就该预料到会遭受这些,受不得就滚回你的院子,别给永乐侯府蒙羞。”
“这是怎么了?应毓秀你好大的威风呢。”
她们这边的动静其实招致了不少视线,但应毓秀身份不低,众人见她神情难看,也就没来触霉头。
敢过来调笑的,身份必不会低于应毓秀。
应天枢抬眼望去。
红衣的女子,年纪与应毓秀相仿,容貌娇美,气质不俗,眉目间笼着一层骄横之色。
这、这和应毓秀撞款式了吧。
应天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很快注意到她腰间别着一管洞箫,通体碧翠,应该是一件品质不低的灵器。
“林莺儿,你过来做什么!”见了此人,应毓秀立即横眉道,应天枢的存在感也弱了下去。
名字唤作林莺儿的女子道:“我过来看戏啊,这是哪家的贵女,真是可怜啊,被你这么个恶毒之人欺负。”
“我教训我家的人,用得着你管!”应毓秀冷哼。
林莺儿闻言,复又细细打量了应天枢一遭,恍然:“这不会是你那个废物姐姐吧。”
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贱人,你住口,她才不是我姐姐,我姐姐只有应钟灵一个。”应毓秀差点被林莺儿气歪了鼻子,手间立即蕴出一团灵气。
林莺儿并不怕她,拔出腰间的箫:“想打一场?好啊,正好试试我新得的三品灵器。”
处在漩涡中央的应天枢一时也有些怔住,她没想到两人竟有如此仇怨,自己这个被羞辱的当事人还没发火,她们三言两语就要开打。
其她贵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纷纷上来劝解。
“这是公主举办的花宴,打起来也太不好了。”
“一点小事,何必大动干戈。”
“两位都是有度量的人,各退一步,和气生财嘛。”
“……”
一群人好说歹说,两人才冷哼一声,勉强收回自己的灵力。
有人艳羡道:“这三品灵器,也就只有五侯家族能随意拿出来了。”
又有人道:“我记得毓秀有一根鞭子,也是三品灵器。”
林莺儿摸了摸自己的箫,笑道:“既然都是三品灵器,应毓秀,你也拿出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