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再见着什么神仙,于是改成了渡溪。
由于山路陡峭,弯弯绕绕的,太阳又大,我跟周楠走的格外慢,但好在山里植被茂密,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走几步就有树遮荫。
我跟周楠一路听故事一路欣赏风景,又爬了半个小时,翻过一个山坳,终于看见一个村子,村子三面环山,每个山腰都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十几户人家,村口一群小孩子蹲在地上“打纸板”。
田来喜给我们送到村口,打个招呼就下山去了,我跟周楠从村口先去了左边的那个山头,这里应该是土家族苗族杂居,既有土家木板房,又有苗族吊脚楼,门前种花,院中养狗。
只是家家关门闭户,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周楠有点烦躁,我知道他是怕这趟又白来了。
我心里也打鼓,让周楠在这等着,回去村口,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给小孩,这糖还是给薛老买烟丝的时候,周楠嘴馋顺便买的。
其他人都胆怯的不敢伸手,一个年龄大点的男孩子接过糖,说了声谢谢“叔叔”,我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帅小伙,被叫成叔叔,多少有点过分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说明这小孩子很有礼貌,知道叫人,我跟他说不客气,又问他家里大人都上哪儿去了,怎么家家都关门闭户。
小孩说他爷爷今天八十大寿,村里人都到他家喝酒吃“疱汤”去了。那栋房子就是他家的。说完给我们指了指右边山腰靠里,最大的一户人家。
我又掏出一把糖给他,让他带我们去,他笑眯眯的接过糖点点头。我回去找上周楠,跟在小孩哥后头去了他家。
小孩哥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快到大门时候,就听见许多人哈哈大笑得声音,推开大门,屋里的景象一目了然,堂屋里摆了五桌,坐满了人,小孩哥叫了声爷爷来客了,就又跑回去跟小孩们玩耍。
听见喊声,里面的人都打量着门口,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大爷从主位上来到门外。还没等我开口,老人家一脸慈祥的说:“稀客啊,来得正是时候,快坐下吃饭,有事儿边吃边说。”说完就把我们往屋里拉。
我感叹道,老一辈人就是淳朴,不问来历,上门就是客,来的都是亲人,总是拿出家底来招待。
人家真心实意,咱也就不假客气,走了一路也饿了,老爷子给加了两个位置让我们坐下,又拿了两个海碗放在我们面前,提了个十公斤塑料酒壶要给我俩满上,我用手遮住碗口连连拒绝。
谁知他老人家说这是自家酿的米酒,没什么度数,好喝不上头,我推脱不过倒了半碗,拿起来尝尝,嗯!别说真是甜甜的,还挺好喝。
周楠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桌上的全猪宴。我开口跟大家打了招呼,说我们是货商,家里有不要的碗碟,桌椅板凳,我们都高价收,又跟大家拉了拉家常。
才知道刚刚那位老人家,是这里的老村长,原本这里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他毅然决然的把田地都分给了村民,参加了抗日队伍,抗战胜利以后,因为识字,又被村民推举做了村长。
他听说我们是来这里收货的,端起酒碗说先喝酒,喝好了再办事,我跟周楠也端起酒碗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老村子乐呵呵的端起酒碗就干,他一个八十岁的老人都敢这么干,想来这酒确实不上头了。我跟周楠也肆无忌惮起来,一碗接着一碗。
一顿推杯换盏,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喝过酒得朋友们都知道,喝完酒的必备项目就是“吹牛讲故事”。天南海北的,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渡仙河。
老村长抿了口酒,用手抹了一把嘴,沉思一会儿开口说道:“你们说的这个渡仙河,还有一个关于它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