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姜微雨灰溜溜回到屋子里,也不知道是谁脑子有毛病,一个总裁,整天眼巴巴盯着监控,什么玩意儿?
玩意儿时间观念很强,来得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
不但带了菜,还一脸嫌弃往姜微雨怀里扔了一束花。
姜微雨摆弄着鲜花,看着西装革履在厨房忙碌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到“性张力”三个字。
黎明渊现在这样子,可不就是性张力十足吗?
不等姜微雨看够,对方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乎的:“看什么?没见过?”
姜微雨只笑不说话。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姜微雨都被迫没有出门。
黎明渊早出晚归,打卡似的每天准时回来给她做好吃的。
家里的花瓶不够。
鲜花的花期最少都是三天,每天扔姜微雨舍不得,干脆找了水桶,一股脑泡进去。
黎明渊负责填饱她的胃。
作为礼尚往来,她也要填饱黎明渊。
只是男人的胃口像是越来越大,花样也越来越多。
卧室、餐厅、厨房……
甚至宽敞的落地窗前,所有地方都见证着两人的疯狂。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干柴烈火,都能烧到一起去,跟平常的情侣没什么两样,把及时行乐贯彻了一个彻彻底底。
黎明渊床上的手艺好,厨房的手艺更是精湛,短短几天,姜微雨就胖了两斤。
她一边咬着空运和牛,一边给黎明渊抱怨。
黎明渊笑得贼兮兮的:“不怕,一会儿,我好好给你捏捏。”
怎么捏,姜微雨再清楚不过,她脸红心热:“药没有了。”
黎明渊凑近了,跟她贴了贴鼻尖:“我悠着点……”
他当然不会悠着点,只是辛苦了李秘书,大晚上又过来送药。
明知道李秘书很又分寸,送东西从不进屋,姜微雨还是羞得捂脸躲在被子里,不敢探头。
临走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第一次红了脸:“总裁,那个我听说前三个月容易坐不稳,您还是多少节制一点。”
黎明渊微微先是一愣,接着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知道了。”
姜微雨:“……”
演戏而已,这狗男人,还有完没完?
狗男人细心的给她上完药,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美滋滋点燃了一根事后烟。
他这段时间心情很好,一次也没有发脾气。
情到深处,还促狭地逼问姜微雨,他是她的什么人。
姜微雨一开始不好意思乱说,后来被他磨得实在受不了,便会讨好的顺着他的心意喊。
从老板到男人,再到男朋友。
好几次她实在难耐,半真半假叫了老公,对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温柔细致。
简直像是要把她拆分去骨,吞下去才肯罢休。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姜微雨的胆子越来越大,渐渐的竟生出了痴念,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她?
明知是不可能的妄想,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相比她的脆弱感性,黎明渊就冷静自持的多。
他享受着她给的欢愉,纵情在那醉人的温柔香里,却从不肯沉溺,哪怕最情动的时候,对姜微雨都是直呼其名。
姜微雨,姜微雨。
这天两人做到很晚,精疲力竭并肩躺在地毯上。
姜微雨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我一周没有出门了。”
男人拉过薄毯搭在她的身上,才伸手去够自己的外衣:“出去干什么?有朋友约你?”
“我没有朋友。”
男人想,没朋友好,没朋友所有时间都是自己的。
但他嘴上没说:“没朋友,一个人出门有什么好玩的?”
“谁说没朋友就不能一个人玩?逛街,看电影,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做。”
她从来都是招之即来,黎明渊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一切竟然一无所知,想象着她小小的单薄的身影走在商场里,没来由一阵心酸。
两人从来没有一起出去过,黎明渊事后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鬼使神差竟然主动开口:“最近有什么电影?”
“你要请我看电影?”
屋子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即使不看他也能清晰感受到她语气中的雀跃。
不知道为什么,刹那间,他竟然不敢回头迎她的目光,只是点了点头:“午夜场。”
午夜场人少。
她不傻,当然明白他的顾虑。
但她还是高兴得一口答应,来不及穿衣服,裹着毯子就兴致勃勃去拿手机买票:“你想上看什么?商战还是爱情?”
“都行。”
“那就爱情好不好?……午夜场……后天晚上,可以吗?”
“行。”
敲定看电影的时间后,姜微雨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甚至专门起了个大早,主动做了两人的早餐。
黎明渊下午带菜回来的时候,她迎着夕阳正在阳台上做拉伸。
纤细苗条的四肢,柔软又坚韧,像潇潇而立的翠竹,蓬勃的生命力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再提离职的事情。
黎明渊当然不会以为一场电影能让她改变主意,但这总是个好的开始。
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能一定能等到她改变心意。
男人张开双臂,姜微雨迎了上来,她身上暖烘烘的,额头的细汗蹭在他的搞定西装上:“等会儿,我去洗澡。”
“一起。”
菜篮子跌落在地,浴室里水声淅沥。
第二天起床,姜微雨像是还不放心,一边给黎明渊打领带,一边不好意思的嘱咐:“午夜场,你早点回家,我们一起过去。”
“好。”
“做饭太麻烦,万一来不及,干脆吃外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