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渊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肖力力。
最终两人的票数也不负众望一摸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姜微雨，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主持人想把气氛搞得再热烈一些，于是提议让两人拉票。
另外那位舞者细数了自己这些年的舞蹈经历，以及囊括的国内外大奖，毫无疑问，黎氏集团首席的位置她绝对当之无愧。
轮到肖力力说话了。
她先是对观众深深鞠躬，然后盯着姜微雨：“姜小姐是我的偶像，我进黎氏舞团就是为了追随她的脚步，即使今天我不能当上首席，我也不会离开舞团，我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总有那么一天的。”
说完，她深深看了姜微雨一眼，放下了话筒。
全场哗然。
她的拉票实际上，并不成功，甚至有点败好感。
姜微雨就算再厉害，也已经离开了黎氏舞团自立门户了。
如果她真的追随姜微雨的脚步，为什么不追随姜微雨去郎华？
再说，她这样的表忠心，显得有点道德绑架。
姜微雨的票不管投不投她都有点下不来台。
主持人的热情邀请下，姜微雨款款走上舞台。
她今天的装扮非常简单素雅。
高高的丸子头把她的五官修饰得近乎完美，挺拔的天鹅颈，优雅得像一株清丽的百合。
裸色的高跟鞋把她的小腿勾勒得纤细又漂亮。
她素衣站在两位浓妆的舞蹈演员面前毫不逊色，甚至气质更加出尘。
特别是脸颊的绯红，比市面上任何一款胭脂都要好看。
黎明渊目不转睛盯着那绯红，得意地笑了起来。
胡梅尔从远处的角落里探出目光，怨毒地盯着舞台上的姜微雨，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我看你怎么选，哼！”
确实很难选。
如果姜微雨执意选了肖力力，就会寒了广大舞者的心，觉得黎氏舞团搞小团体，只看关系不讲资历。
要是选另外一位舞者，又会让年轻舞者失望。
觉得黎氏舞团只讲究论资排辈，年轻舞者没有出头之路。
谢谢有点担忧：“总裁，还是我上去解个围吧，姜小姐已经不是咱们舞团的人了，没必要为我们顶锅？”
黎明渊长腿交叠，饶有兴致盯着舞台中央的女人。
眉梢眼角全是信任的笑，根本没理会谢谢的担忧。
谢谢沉吟片刻，到底没敢再多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姜微雨。
有些不明所以的高层甚至开始揣测黎明渊的用意：“咱们总裁就是高明，那姜微雨想自立门户，哪有那么容易，这不还是乖乖回来的罪人？”
“没错没错，不管她选择谁，都会得罪舞团圈里的一部分人，她是靠这个吃饭的，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哼！想跳槽去别处，哪有那么容易？”
“就是，得罪咱们总裁，准没好下场……”
这些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
谢谢看着黎明渊正襟危坐的脸，也坐不住了：“总裁，姜小姐在舞团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不能给她摆鸿门宴呀！”
他又悔又气，觉得是自己把姜微雨推上了这样尴尬的境地。
黎明渊当然不会回答他。
他是在管不了了，咬牙站起来就要上台，可舞台上的姜微雨已经拿起了话筒。
“谢谢大家的厚爱，”姜微雨丝毫不见慌乱，笑盈盈地朝着观众席欠了欠身，“感谢我的老东家黎总裁和谢团长的厚爱，让我站在这里，见证黎氏舞团首席诞生的荣誉时刻。”
她姿态温柔，语气从容，像天外来仙：“既然我这一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我今天折中爆个双黄蛋吧，我投……”
她拉长了声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们两个。”
一个舞团两位、三位，甚至更多位首席的情况并不罕见。
姜微雨这么做实际非常睿智。
论资历另外一位舞者更胜一筹，可论天赋冲劲肖力力又遥遥领先。
两位首席，正好可以扬长避短互相竞争，互相制衡。
这对舞团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全场寂静。
黎明渊先带头拍了两下手掌。
紧接着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不得不说，姜微雨这个决定非常绝也非常大胆。
毕竟，所有的宣传都是角逐出一位首席。
如果黎明渊不点头，场面还真是会尴尬起来，然而黎明渊带头鼓了掌，就证明非常支持她的决定。
谢谢一个劲拍手，手心都拍红了依然舍不得停下。
他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姜微雨性格向来率直，在黎氏舞团的这三年，只顾埋头钻研专业。
这才出去几个月，就会两头讨好，斡旋折中了。
姜微雨大气地朝台下压了压手心，掌声停止。
她先是对那位资历长的舞者说了几句鼓励和感谢的话，然后便是对肖力力。
对肖力力她稍微说得有点多：“力力小姐，祝贺你成为新的首席。”
肖力力热泪盈眶，目不转睛盯着姜微雨的眼睛。
姜微雨接着说：“大家都说你很像我，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第一次你来舞团面试的样子，跟我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当时说你喜欢舞蹈，享受舞台，那么今天有这样的机会就要好好珍惜，我内心其实不希望你追随我的脚步，毕竟我的脚步实在太稀松平常，实在没什么好追随的，我更希望你能勇敢地做自己。”
肖力力连连点头，张开双臂：“谢谢姜小姐，谢谢姜小姐，我会加油的！”
“加油！”姜微雨跟她轻轻拥抱，“不管遇到什么，不要忘记为什么要出发。”
她不知道肖力力今天的拉票是肺腑之言，还是别有所图。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肖力力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