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团长，第一次合作，我们已经非常有诚意了，”服装公司的负责人万总一脸诚恳，“香云纱的原材料太贵，九十万已经是我们的底价了，要不咱们还是用普通的轻纱，一分钱我不增加，咱们还是按照合同走？怎么样？
“普纱已经试过了，”姜微雨摇头，“效果并不好。”
“可是我们这边真的没有办法了……”万总一脸无奈。
“要不这样，”姜微雨站起身来，“今天先到这里，你回去给你的领导汇报一下，我这边也跟赞助商沟通一下，咱们改天再谈。”
“这……”万总恋恋不舍你站起身来，“姜小姐，七十万真的太少了，您不加的话，我回去也没法汇报。”
“我明白您的意思，万总，我会认真研究的。”
姜微雨说完对着外面做了请的手势。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南巷语气为难：“李总，李总，我们团长真的在见客户，您不能硬闯，李总……哎呀李总，您不能硬闯，姜团长不在那里……”
外面的门被一扇一扇的打开，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喊着：“姜团长，姜团长，您是在躲着我吗？”
姜微雨听到那声音，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
正在这时候，会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南巷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狼狈：“对不起，姜团长，李总他们硬要闯进来，我实在……”
“没事……”姜微雨故作镇定对南巷挥了挥手，又给西装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跑业务的黎明渊压了压手掌，“李总，稍安勿躁。”
说完又对万总抱歉地笑了笑：“万总，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客人，您看……”
逐客令。
万总无奈极了，他目光警惕地在黎明渊和李秘书身上扫了一圈，欲言又止半响还是转身走了。
不等会客厅的大门合上，黎明渊就迫不及待开口：“姜小姐真是贵人事忙，见您一面实在太难了，上次聊过之后，我们回去研究了一下演出服的材质，香云纱，不知道姜小姐有没有兴趣？”
“香云纱？”门外的万总脚步一顿。
可会客厅的大门合上，他就算竖起耳朵也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南巷客气周到地把他往外引：“万总，这边请！”
万总脚步犹豫，轻咳一声：“那个南助理，那两人谁呀？一点礼貌也没有？”
“好像是一家服装公司的销售经理，来了一次之后就老来堵我们团长。嗨！小公司，跟您这样的大气企业没法儿比。”
“那是……那是……”万总嘴上答应着，脚步却越走越慢。
会客厅的大门一关上，姜微雨就没忍住笑了起来：“太像了，实在太像了，你哪里搞的这身衣服？还有这鸡窝一样的发型，服装公司也，这么不注意形象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黎明渊白了姜微雨一眼，“不管什么公司，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拿到单子才是第一要紧的，还管什么形象？”
“你这招有用吗？”姜微雨问。
黎明渊“啪”一声，把手中的企划书放在姜微雨面前：“屡试不爽，你瞧好了。”
果然，两人的话音刚落，南巷就敲了敲门：“团长，万总回来了，他也想听一听，这位李总的想法。”
“这不好吧？”姜微雨有点为难，“商业机密。”
“没关系，”黎明渊大手一挥，一点不在意周围的环境，指着企划书上的内容，“江团，您看这个袖摆，香云纱的效果跟普纱完全是两个档次，您看这层次……”
“设计是好，可是预算呢？”姜微雨随便朝对面沙发指了指，示意万总自便。
目光却一刻不离盯着黎明渊手中的企划书，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模样：“实不相瞒，我也觉得香云纱的层次更丰满，只是预算……”
“预算姜小姐一点也不用担心，我们第一次合作，姜小姐又是爽快人，”黎明渊一本正经竖起五个手指，“五十万。”
“五十万？”
这比姜微雨本来的预算还要少二十万，她暗想黎明渊这把玩大了，别把万总给吓跑了。
果然，黎明说出价格之后，万总惊得身体一抖。
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翻倒下来。
姜微雨心中惊疑不定，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李总，价格我是OK的，可就是品质嘛，实话说你们的公司的规模。”
“我们公司规模是不大，”黎明渊说，“可就是因为我们规模不大，才会更加用心做您这一单呀，还有我都跑十几趟了，诚意您也能感受得到，再说我们公司有专门生产香云纱的厂。”
闻言，刚在椅子上坐定的万总又抖了一下。
“这价格真的能定？”姜微雨又问，
“能啊，太能了！”
黎明渊再三保证，姜微雨犹豫摇摆，谁也没有注意，原本放在茶几上当幌子的那份企划书已经被万总拿了过去。
姜微雨的心提了起来。
黎明渊并不是做服装专业的，隔行如隔山。
况且，那么短时间内又没有可靠详实的数据，硬赶出来的企划书能完善到哪里去？
万总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专业演出服做了十几年。
万一这份企划书被他看出了破绽，黄了单子事小。
朗华不讲诚信，跟别家合起伙来诓骗乙方的消息散播出去，那朗华今后在行业里可就不好立足了。
万总看得很认真仔细，一页页翻阅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冷汗连连。
姜微雨心急如焚，几次暗示黎明渊把企划书拿回来。
黎明渊仍然面不改色卖力推销：“姜小姐，您再好好考虑一下，咱们的香云纱加工厂在印度，因为人工便宜呀，如果有人给您说他的香云纱加工厂在苏州那肯定是骗人的，您要是不相信找个时间咱们去非洲一趟。”
闻言，椅子上的万总放下企划书，剧烈咳嗽起来。
黎明渊根本不管他，一个劲撬墙角：“姜小姐，我们的价格性价比已经很高了，您过了这村了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