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着。
突然,一个踩着轮滑耳朵上挂着耳机的黄毛少年,嘴里叼着奶茶朝这边飞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姜微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宋亚兰就挡在她的面前。
宋亚兰被扑得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黄毛少年吹了声响亮的口号,跟两人擦肩而过。
姜微雨惊魂未定,抓住宋亚兰的胳膊,把她扶正:“你这是怎么回事?抽什么疯,护我干什么?你腿不要了?”
“我没事,”宋亚兰却一脸关切看着姜微雨,“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正好餐厅到了,姜微雨扶稳宋亚兰,两人走了进去。
经理说包厢有点拥挤,他们人多还是坐大厅舒服一点。
姜微雨觉得也是,正要答应,宋亚兰却说:“还是坐包厢吧,总裁身份特殊,你俩又正在风口浪尖上,别让人说闲话。”
姜微雨觉得有道理。
于是她们便坐了包厢。
坐位置的时候,宋亚兰的举动更加反常了,不仅要紧挨着姜微雨坐,连窗边都不让姜微雨坐。
就连姜微雨想去卫生间,宋亚兰都跟屁虫一样紧跟着。
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姜微雨干脆不闻不问,顺其自然。
黎明渊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宋亚兰没跟姑娘们起哄叫姐夫,只是主动把自己位置让出来给黎明渊坐了。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接了一通电话:“喂,什么“你找亚兰姐?好的,好的……”
说完,越过众人把手机递到宋亚兰面前:“亚兰姐,有人找你。”
宋亚兰接过电话,只“喂”了一声,脸色瞬间大变。
她一边“嗯嗯啊啊,”一边急匆匆走了出了包房。
“亚兰姐今天怎么怪怪的?”一个小姑娘问道。
那个接电话的姑娘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个小姐姐打来的,说亚兰姐关机了,所以才打到我这里来了。”
“胡梅尔,你到底想怎么样?”宋亚兰压低声音,胸腔里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你让我带姜微雨来这家餐厅,我已经带她来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电话那头的胡梅尔轻声笑了,“宋亚兰,别在老娘面前装好人,我让你带姜微雨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我做的恶心事已经够多了,你想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胡梅尔冷哼一声,“少她娘的放狗屁,刚才在街上要不是你存心护着,姜微雨肚子的孩子早让人给撞烂了,敢坏老娘的好事,你不想要你那姘头的命了?”
“胡梅尔,你这又是何苦呢?”宋亚兰语气软了,苦口婆心的,“强扭的瓜不甜,你弄坏了他们的孩子,总裁不照样会恨你吗?再说他们的婚礼已经官宣了,你再从中作梗也没有用。”
“有用没用你说了不算,老娘说了才算,”胡梅尔气急败坏,“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一会儿服务生会上来一碗海参粥,你想办法让那个贱人喝一碗。”
“不行。”宋亚兰拒绝得很果断。
“不行?”胡梅尔给气笑了,“你坐牢的那个姘头还用我说……”
“总裁到了,我没有机会靠近她。”宋亚兰打断胡梅尔的话。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明渊哥哥就是你故意弄去的。”胡梅尔恶狠狠说道,“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如果你不让她喝粥,别的我不敢保证,让你那姘头踩一辈子缝纫机,老娘我有的是法子。”
胡梅尔说完,便不再跟宋亚兰理论,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包房门半掩着,姜微雨跟黎明渊并肩坐着。
姑娘们闹着跟黎明渊拼酒。
黎明渊一边招架,一边侧头看姜微雨。
两人郎情妾意,好不幸福。
之前面试的时候,姜微雨说的那些话不停在宋亚兰脑子里回荡。
她深吸了两口气,一遍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伤害姜微雨肚子里的孩子。
正在这时候,一个服务员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往包厢走去,托盘里盛着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海鲜小米粥。
“等等……”宋亚兰走过去,“这粥我们不要了。”
“不要了?”服务员一脸为难,“可是对于已经出餐的菜品,我们该不退换。”
“不用退换,”宋亚兰说,“你直接端走就好,账我们照样结……”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好。”
正在这时候,宋亚兰手中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张照片。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身穿球服,孤独地站在球场上,胳膊上赫然打了白色的绷带。
宋亚兰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泪水还是不争气滑落下来,她颤抖着叫住了服务员:“等等……”
海参小米粥比宋亚兰想想的还要滚烫,像烙铁一样,顺着宋亚兰的手心一直绵延到心口,良心都烧没了。
“谢谢!”姜微雨接过宋亚兰递过去的粥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你以为我像你,工作狂……”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宋亚兰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做不了别的,至少跟她一起感受痛苦。
姜微雨并不设防,舀了一勺粥直接送进嘴里。
“亚兰姐,也给我来一碗,这酒喝得我胃都酸了……”姑娘们的酒量根本不是黎明渊的对手,吵着要拼酒的是她们,求饶叫委屈的还是她们。
“好……”宋亚兰嘴里答应着,手却不动声色拿着勺子拖着粥碗往桌边轻轻滑动。
只听“啪”一声脆响,粥碗四分五裂,金黄的油亮的海参粥四面溅开。
“哎呀……亚兰姐……你这是干什么?”
尽管宋亚兰很小心了,可她周围的两个姑娘还是遭殃了,虽然没烫伤,但海参粥还是溅湿了裤腿。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宋亚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