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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都在追一场逝去的青春(2 / 3)

那年的冬天三个少年,一个女孩在雪地里打闹的画面,多年过后屠小意笔下的他们一如昨日般新鲜。花生总像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开心豆,似乎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有他在就不会无聊。齐景轩热心的带着他们到自己乡下的老家做客,四四方方的稻田,窄窄的田埂,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院里跑来跑去。

刘昊霖的《儿时》放在这里恰到好处,歌声清新、愉悦,一下子把每个观影人拉回到自己打闹的童年。“六点半大风车动画,甜梦中大白兔黏牙,鬼怪都藏在床底下.....”歌词字字打动人心,把逝去了多年的画面全都找了回来。

明明是一幅开心的场景,却弄湿了我干燥了许多年的双眼。我想成长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懵懂的臭小子和傻丫头也会突然长大。

最令人暖心的一幕是齐景轩和妈妈一起在厨房做饭的场景,身材高大的他和瘦小的母亲站在一起,其乐融融,有说有笑。我们在无形中长大,他们却越来越矮小,我们的世界越来越丰富,他们的世界却越来越简单。这大概就是你陪我慢慢长大,我陪你慢慢变老吧。

有时候他们问我问题时,眼神总是怯怯的,像极了小时候的我。围着柴米油盐转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换来了一身的伤病和不经世事的我们。

看似问题少年的齐景轩只不过是在奋力抵抗外界的污秽,带着少年的纯真独自与这世界为敌。我们够勇敢吗?我不知道。

我现在正是少年,但我没有齐景轩的一身傲气,缺少屠小意的绘画天赋,懂不了花生乐观向上的源泉,也不像姚哲恬那样优秀,可我并不担心,不光是我,还有正在看这些文字的你们都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个体。

饭桌上齐景轩来不及顾自己,就夹着一大片肉放在了妈妈的碗中,看着她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些爱笑的人总是给别人带来快乐,永远不在乎自己有多么悲伤。母亲对齐景轩来说,是他内心中最柔软的一面。

在与屠小意几人的谈话中,他们得知了年少的齐景轩喜欢航模,屋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玩具飞机,姚哲恬告诉他可以去考飞行员。

齐景轩把头望向窗外,说爸妈很久以前就离婚了,爸爸告诉他,跟着妈妈只会成为像她一样的农民。几个人只是沉默,没有再说一句话。

冬天的风并不曾歇斯底里,可就是这微微拂过的风把人的心都冻凉了。离别时,景轩妈妈对屠小意说:“景轩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真希望你们能永远陪在他身边。”

屠小意大声地说:“会的,一定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声音在寒气中飘飘荡荡,传了好远好远,远到再也回不去那段青葱的岁月。

年少的我们总以为说了永远,就会一直永远。那么说了再见,是否后来我们真的就会再见?

屠小意画了很多姚哲恬的画像,想要将它们一并放进她家的收件箱。可胆怯的他总是站在那犹豫不决,后来齐景轩将它们抢过来一把塞了进去。

屠小意没有办法,怀着忐忑的心理离开了,后来的日子随着黑板报的停办,匆匆向前。放学后齐景轩叫屠小意一起去玩街机,屠小意不肯,他告诉屠小意自己考上飞行员了,明天就要离开了,楼梯转角的姚哲恬听到后,冲上来说到:“我也去。”年少的孩子们总以为并肩向前走就不会走散,可有一天当你发觉了什么,环顾四周之后才恍然大悟:那些人到底是走丢了。

游戏厅里他们在人群之中发现了正在被小混混欺负的花生,两个少年二话没说就冲入人群,替他解围。可终究是寡不敌众,混乱的人群中齐景轩拉着姚哲恬的手跑开了,而屠小意和花生也向另一边跑开了。

我想少时的我们谁没有过热血,打群架、斗殴这些词语常常被男孩子挂在嘴边,因为它们就是我们眼中的“酷”。而真正到了要打架的时候,却又逃的不见了人影。

躲过混混的屠小意和花生寻找着他们两人,齐景轩松开了姚哲恬的手,她问齐景轩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齐景轩摇头说不知道,姚哲恬流着眼泪说:“如果这样,我也不参加高考了”她将对他的喜欢一一袒露出来。这一幕被经过的屠小意看见了,他不说话,只是蹬着自行车飞速的驶开。直到摔倒,才敢放声的哭出来。

对我而言,少年时代的爱恋和喜欢总带有些许伤感的味道。无论日后哪段日子再回想起这段青涩美好的经历,仍会无声的感叹那时的自己不够勇敢。

那晚屠小意决定去追逐自己的梦想,第二天他退学了,放弃了高考。姚哲恬不情愿地参加了文艺晚会,偌大的舞台上,只有她一人孤独的跳着,台下是热烈的掌声,却没有人读懂她此时的落寞。

人一旦悲伤起来,仿佛世界都在与你作对。外面下起了凛冽的大雨,屠小意拿着她的书包,骑着自行车去给姚哲恬送伞。

屠小意看着远处的她,到底是没有勇气向前,一个人躲在了墙后面,看着姚哲恬披着一件校服独自冲进了大雨中。初春的雨是寒冷刺骨的,少年少女的心也只剩不多的余温。

周深的《来不及勇敢》伴着这萧风苦雨,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干净、清澈的歌声把人物的悲欢离合唱得深入人心。

雨中的屠小意与姚哲恬在小巷里兜兜转转,却迟迟遇不到对方。最后屠小意找到了雨中的姚哲恬,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谁为谁流下了眼泪。只是心里清楚的明白:失而复得的东西,再难有当初的模样。

姚哲恬书包里那些夹在杂志里的纸片,被雨水浸花了,那是屠小意画下的她的模样,可是屠小意没有告诉她,而姚哲恬也没有见过画中的她该是一幅什么模样。其实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过一场大雨,冲走了一切,才留下一个陌生的自己来适应这个复杂的世界。

离别总是那么猝不及防,长长的火车带着一串串留恋与不舍驶向了他乡。屠小意打开了姚哲恬递给他的留言本,里面有一张照片,上面的他和她都一如当初一般青涩,后面写着“Try your best.”那时的屠小意才明白了那本杂志并不是她送的,而是一向沉默少言的齐景轩给他的,是他一直在背后给屠小意一路前行的力量。

站台外的花生和姚哲恬哭泣的追着火车,而火车上的屠小意也向最后一节车厢跑去,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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