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对李木来说是一段抬头望着天空发呆、被老师责骂了也还会觉得很快乐的日子,李木站在下一段旅途的路口同他逝去的黄金时代挥手告别。成人的世界接踵而至的陌生人慢慢的填满了李木生活的圈子,李木开始为了安顿好自己的世界,渐渐的接受着越来越多的不得以。于是少年少女的约定和期许被搁置,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泸州是一座只有夏冬,没有春秋的城市。李木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拼命地扎根,想要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生根发芽,开满鲜花。他有时也会想:还在几百公里之外的你,现在该是一般什么模样?李木望着暗淡无光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有种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
19岁的李木决定开始走出自己的那个小世界了,固封自守的城堡早晚会随着身后的那阵轰鸣,悄然倒下。一场青春开始的背后,往往是强忍着成长苦痛和冷暖自知的艰涩。19岁的你一定会越来越好,会遇见更多的朋友,见到更广阔的世界,过着自己理想的大学生活。现在的我们还正当青春,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尽力去做。关于对方,你只要记得有一个人还在惦记着你就好了。
我们都各处在异地的城市,去往彼此的学校还得熬过近10小时的车程。李木细想着这些屈指可数的日子,仿佛昨天的事情都已经很远了。李木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年岁的增长,彼此的时间轴也会越拉越长,我们的距离也会渐行静默地远去,远到再也无法回到那个说着“等到毕业.....”的岁月。
虽然新的学习生活才刚刚开始,可我还是觉得那个时候的我们的天真果真可爱,一切的烦恼愁绪皆可不管不顾,把往后的生活幻想得五彩斑斓。却未曾想过此后的日子并非光明坦荡、顺风顺水。
刚到学校的时候李木还沾沾自喜,庆幸自己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可是没过多久,我便后悔了,我木讷、不爱说话的性格,总是不太讨人喜欢。身边的同学都能说会道,虽然我也读了不计其数的书,可我心里有话,却着急得说不出来。
刚来的那几天李木总是把自己关到厕所里,一个人静静的发呆。白天军训总是因为动作不协调被教官单独拉出来批评,晚上回到寝室与室友相顾无言,那段时间李木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一开始就糟糕透了。你也打电话给我说你走正步顺拐,站军姿站得腰酸背痛,没想到我们的起点就如此落魄。
后来李木给自己定下目标,他要去在更多人面前证明自己,有能力的话干嘛要藏着掖着。自那以后,我们便少了联系,他们像被上了发条的大头钟,每到一个时间点都会去完成下一个任务。那些日子李木每天都是凌晨两点多睡觉,天刚破晓就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欣也同李木一样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高数、实验、绘图、活动一样也没落下。就这样人事往来、渐悉俗物,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忙得不可开交,把时间都消耗殆尽。
相比于单纯的中学时代,大学如锋芒毕露的斗兽场,每个人都自我展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无疑的是我自身毫无特长而言,只能高瞻他们的风华无形淹没我的存在。埋头奔走的途中,李木常常会想起欣在那边也一定为此感到无尽的烦恼。
李木自然是知道的,你总是一股脑的努力,不达目的,怎么劝也毫不动摇。我相信终有一天熬过的夜,缺少的喝彩,会在万众瞩目的灯光下一并回馈于你,打脸这毫不讲理的狗日的生活,所有的期望终会得偿所愿。
李木每天穿行在陌生的人群之中,根本没有方向感可言。李木猜这些同我仅有一面之缘的他们,或许也是某些人朝思暮想都想见上一面的人吧。记得高三那年我总是生病,一个感冒咳嗽都吃了将近一个月的药。后来又一直腰疼,每隔三四个月就要去医院检查照CT,直到现在李木也是这样。
开学之前李木还去人民医院照了全身CT,好在没有什么问题,一切正常。那段日子李木总是把自己埋进书本里,他看完了刘同所有的书,又重读了村上的《海边的卡夫卡》这些书,仍焦急地期望他的《刺杀骑士团长》能快点被林少华先生译成中文在国内出版。李木不爱说话,却懂得书本里他们的喜怒哀乐。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小心翼翼地藏好,除自己以外,其他人休想窥见。
大概是欣意外的闯入才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的性格,一个热情洋溢,一个冷漠寡言,两个不着边际的人误打误撞的相遇。然后少年开始有了心事,头顶阴沉的乌云也懂事的消散,一切都似乎沿着好的方向发展。遇见你固然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只不过追上你步伐的这个过程,李木走得太慢了。过了这么久,李木仍会想起那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夏天,白昼冗长的燥热,把夏风的每一次轻拂都映衬得那么难得可贵。
李木说:“老家的石板桥上已经很久没人去涉足了,我走后恐怕也难再有像我一样在傍晚时分迎着略带腥味的河风,把头望向那片淡红色天空的人了。现在已经是凌晨的1点34分,室友都睡得死死的,还有小徐依旧如往日一样打起了呼噜。我走到阳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是湿冷的雾气让我不得不回到被窝里,多少有点不情愿的。现在的你还在,现在的我也很好,我们谁也没有忘记谁。只是这忙碌的生活,我们都需要拿时间去适应它。在这个车水马龙的世界里,我们都要过得更好,我想以后的某个时间里,我们都会有空的。被风吹散的人不会消失,他们只是在寻找你的途中迷了路,所以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