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有些恍惚。
她遥遥看着他。
脑中只闪过“芝兰玉树”,“公子世无双”。
她的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胸腔里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好,回家”。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你敢!”
身后的李渊声音极冷。
林思思感觉到周围忽然多出了许多武者的气息,隐隐还带着杀气。
就在她以为李渊要强行将她和儿子绑走之时,李渊颓唐地挥了挥手,那些杀气便悉数退去了。
……
回到宅院,奶娘见两人脸色不对,赶忙将狗蛋抱走。
林思思和凌空两人坐在厅内,都有些别别扭扭。
“你……那个毒……”林思思结结巴巴地说:“解得……还挺快。”
“快么?”
凌空侧脸看她,微微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也……不算快了。”
“嗯……不快。对……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林思思垂着头,不知道自己嘴巴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事,太大了,你也拿不住,只能我自己来……”凌空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
什么?
太大了?
还自己来……
林思思一个激灵,差点给跪地上。
她偷偷看了一眼凌空,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果然没有七情六欲的吗,这种事情说得如此坦然直白。
“是……是吗?”
林思思觉得这车速自己快跟不上了。
“嗯,而且太硬了,我要得又多。你力气小,不行,会受伤的。”
凌空将桌上炒好的一碟五香瓜子递到她跟前,一脸认真地接着说道。
“……”
林思思不敢接话,战战兢兢地坐着,瓜子也不香了,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但她脸上还在尽力维持着淡定,心里已经给他跪下了。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的?
“你怎么了?”凌空见她脸红得厉害,伸手往她额前一探,林思思立刻打了个哆嗦:“你手好冰。”
凌空一脸歉意地收回手:“抱歉,我忘了才泡过三桶冰块,体温会比平时低。”
“冰块?”
林思思一脸错愕,脱口而出。
“你刚才说的是冰块?”
敢情原来他说的是冰窖里藏着的那些纳凉用的冰块?
那些冰块的确很大一块,也冻得结实。
前段时间天气热,她喜欢喝冰镇果汁,就自己偷偷去凿。
结果小铁秋一滑,伤到了手指,之后凌空就将冰窖锁起来了。如果她要,他便亲自给她去取。
罪过罪过!
这人,撩而不自知。
林思思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凌空,懊恼地拍了拍自己。
是谁啊,脑子里装的全是黄色废料?
哦,原来是她。
“林思思。”
凌空又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显然也是猜到了。
他有些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耳根罕见地红了:“……你……想什么呢?”
林思思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了。
她豁然起身。
“我去外面走走。”
不行,得透透气,缓一缓。
耳边凌空语气幽怨:“哦,看来是我到太快了,打扰你们了?”
林思思一个踉跄,本来要走向大门,立刻左拐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凌空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原本平静的眼神多了一丝怅然。
再快一些,他们两人就不会见面。
自己还是来晚了。
……
这天夜里,林思思第一次体会到了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她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
她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床帘,毫无睡意。
就连身旁来了人,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你疯了吗?”
林思思绷紧了身体,死死抓住被子。
“我竟不知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爱做这等夜闯闺房,偷香窃玉之事。”
“是,我是疯了。”
李渊欺身而下,将她的双手扣住,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她牢牢困在身前。
“自己的儿子唤别的男人作爹爹,进自己夫人的房间被叫做窃玉偷香……林思思,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缱绻的情深与疯狂汹涌地交织。
林思思看着他,眼里闪过愤怒与无奈。
“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李渊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将她的视线遮住。
“你碰了其他女人,就别来碰我。”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林思思慌了神,黑暗中,她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敏感。
李渊的呼吸从她的耳后来到脖颈处,那里是她敏感的地方。
“我可以解释……”他的声音开始沙哑。
解释什么?
她和那个绿帽世子可是四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碰那个女人。”
李渊飞快地打断她。
林思思愣了一下,她知道李渊应该不会撒谎,但有嘴不说就是错。
“那又如何,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事事瞒我,从来不主动解释。”
“你一个人掌控全局,这种感觉很好吧,但我讨厌被人掌控,讨厌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被摆弄的局内人。”
李渊的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原来她在自己身旁压抑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