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现在仿佛高烧41度,浑身燥热。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桌上的茶水,便要伸手去够,结果身子一软,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摔下来的同时她打翻了桌上的茶水,茶水顺着桌面流淌,一直蜿蜒到桌角,又沿着桌角一滴一滴滚落到她的锁骨处。
听到动静赶回来的齐温,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思思,你要是实在难受……”
他迟疑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要是愿意,我们彼此都是初次,以后我也是要娶你的……”
说着,便将手覆在了林思思的腰间。
下一秒,两个人都浑身一震,一股电流瞬间穿过全身,啪啦作响。
林思思大脑中忽然闪过了一千万,眼中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痛意换取了最后的意识。
终于,她铿锵有力地大喝一声。
“只能睡萧昀!”
齐温脸白了。
阁楼顶似乎有人滑了一跤,瓦片发出了声响。
门外的轮椅声也停了。
寂静只维持了片刻。
很快,阁楼顶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接着阁楼上的窗户咣当一下被人踹开了。
一名黑衣人闯了进来,一手砍在了齐温后颈上,动作干脆利落。
随后,他迅速从地上捞起林思思,按原路破窗而出。
林思思只感觉身体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来人只用两只手掌托在她的腰背处,十分没有安全感。
姑奶奶,您别乱动啊!
黑衣人吓得一个哆嗦,林思思掉了下去。
他正要去救,发现自家主子恰好在下面,便不动了。
刚才还豪言壮志要睡自家主子呢,嗯,他这是成人之美。
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林思思落了下去。
主子会接住吧?
他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
一道纤细的身影落了下来。
萧昀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稳稳将她接住,搂在了怀中。
女子娇软的身体此时滚烫无比,原本白皙的皮肤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她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着,带起一阵好闻的桃花香,有些醉人。
他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萧昀……”
忽然,怀中的女子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轻轻地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的身体瞬间一僵。
“回府。”
他幽暗的眸子扫过天芳阁,低沉地吩咐道。
不出片刻功夫,一辆马车悄然驶出了皇宫。
……
“废物,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皇帝大怒。
一尊砚台摔碎在地上。
飞溅的碎片擦过柳闻烟的脸,割出一道血线。
但她只是低伏着身体,跪在冰凉的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萧昀的马车前脚刚离开皇宫,皇帝后脚便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天芳阁。
他命人将门锁打开,一脸兴奋地摸黑走进房中,都来不及折腾到床上去,就对着那地上的人又是亲又是摸。
一想到他身下的女子是何等娇美
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身下那人的衣衫撕碎。
结果摸到了一个东西。
皇帝浑身一抖,吓得立刻就萎靡不振了。
皇帝命人点灯一看,地上躺着的竟是新科状元齐温。
皇帝不好男色,当场吐了。
“皇上,实在是那齐大人非要跟着,臣妾实在也没有办法。”
柳闻烟见皇帝摔完砚台脸色稍好看些,急忙拿出帕子掩面哭了起来:“而且臣妾实在不知那农女有如此本事,竟能翻窗逃走,还将齐大人打晕,戏弄皇上。”
皇帝看了看她脸上的那道伤口,语气缓了缓:“罢了,朕再想办法。”
倒是个性子烈的,如果弄到床上,不知是何等滋味。
皇帝心里想着,便愈加抓心挠肝了,连夜到后宫中宠幸了几名宫女,这才消停。
皇帝走后,柳闻烟对着铜镜轻抚上脸上的那道血痕。
“娘娘这是何必呢,为何不顺着皇上的意思……”秋菊在一旁仔细给她上药,以免留下疤来。
柳闻烟有些失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他竟然这般在意她……”
今日大殿之中,当柳闻烟在看到林思思那张与她毫无相似之处的脸时,就已经动了杀机。
原本是想要毒杀。
但皇帝找她,命她想办法将人给留下,供他享用。
她不甘心,她要那农女死。
她故意先安排一名宫女,扮作公主的人过去传话,宫宴上林思思与公主才起矛盾,必然不会去,此时她作为贵妃的邀约便成为了林思思拒绝公主的最优选择。
刚开始她打算找侍卫毁了林思思的清白,结果半道小宫女提前来报,说那齐温非要跟着一道。
她听闻这个齐温与林思思之前有过婚约,如此一来两人旧情复燃,在宫中野合也就更为说得通。
且齐温之妻云落雪又是个性子泼辣的,闹起来更热闹,届时那农女已不是清白之躯,无论是摄政王还是皇帝都不会出面保她。
在宫中行污秽之事,便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快地收到消息赶来了。
只能说明,他在那女人身边安排了暗卫。
……
宫外,一辆马车在浓雾中夜行。
马车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了女子细碎的呢喃。
驾车的暗卫红着脸,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马车内,狭小的空间让林思思身上的燥热更加明显了。
萧昀微凉的手被她死死抓住,拼命往怀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