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点点头,在床边坐下,打了个哈欠,似乎很困的样子。
沈清砚替她松开发髻,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待褪下她的外衫时,沈清砚猛地站起来,闭了闭眼,面上浮起一层薄红,连耳廓都是通红的。
大半月前还是初夏,如今已进入了炎夏,女子身上只穿了层薄如蝉翼的纱衣,里面的小衣看得一清二楚。
只一眼,便看到那片如凝脂白玉的酥胸半遮半掩,素腰纤细,盈盈一握……
眼前的不是旁人,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沈清砚只觉得屋内突然有些闷,身上也有些热。
他一弯腰,飞快地将她抱起,一把塞进了被子里,掖好被角,将她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身上好受了一些,这才重新坐回了床边。
林思思:……
她故意踢了踢被子:“热。”
被子是冰丝蚕被,薄薄的一层,其实倒也舒适凉快。
沈清砚看着她那露出来的白皙小腿,赶紧又扯过被子盖好。
“听话。”
沈清砚揉揉她的头,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桌案边,顺手拿起一卷书卷,静静在油灯下看了起来。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响动声,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半分睡意。
沈清砚只看了两行,便再难以集中注意力。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又坐回了她的床边,声音温和:“怎么了,睡不着?”
他心里还是有些自责的,这么晚了同她说起那些宫中的腌臜事,难免让她难以入眠。
林思思卷成了一个团,只露出一张小脸:“一个人,睡不着。”
她往里挪了挪,郑重其事地为他介绍道:“……床很宽敞。”
沈清砚垂眸看着她。
半个月没有这样待在她身边,和她说话,沈清砚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他很想她。
“好。”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林思思一愣,本以为他又要说尚未成婚,不合规矩,没想到他今夜会如此顺从。
吹灭了油灯,室内陷入了黑暗。静谧的夜中,衣袍簌簌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时不时还能听见玉带碰撞的声音。
褪去外袍,沈清砚在她身旁躺下。
毕竟是身形欣长的男子,林思思觉得床又陷下去了一点。
耳边多了道呼吸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他很规矩地平躺着,睡姿很好,两条长腿并拢伸直,双手放在身侧,很是庄正。
“抱一抱。”林思思试探地小声说道。
他侧过身,隔着薄被从背后抱住她。
“可以了吗?”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声音压得有些低:“快些睡。”
只安静了一会儿,沈清砚便发觉怀中的人又开始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你心跳太快了,我睡不着。”林思思甩锅道。
沉默了片刻。
沈清砚轻笑道:“嗯,怪我。”
他松了松手臂,却被怀中的人不满地握住。
沈清砚无奈地轻叹,怎的这般磨人?
他克制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便又将她抱紧了。
他想着明日就去太后宫中一趟。
朝中事务是忙不完的,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虽说不在意,可他不想留遗憾。她将是他唯一的妻,他们之间应该有一次正式的大婚。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
……
隔日,林思思便被太后召见。
来到太后宫中,林思思意外地发现沈清砚也在。
毕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她给太后行了个礼,便安静地站在一旁。
太后曾经对她印象不错,那是因为她能留在沈清砚身旁。后来听王飞燕的意思,太后应该对自己的出身很不满意。
正想着,太后突然唤她上前。
太后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林姑娘,这段时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林思思不明所以,只好连连摆手,客气道:“民女未曾出力,王爷日夜操劳,才最是辛苦。”
一旁的沈清砚立刻被茶水呛到了,咳嗽连连。
太后则眼睛一亮,整个人态度都变了。
她热情地拉住了林思思的手,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林姑娘眼睛如今可大好了?”
“未曾,但太医说了,再过月余应该就能恢复了。”
“月余?那时间也来得及。”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林思思,拍了拍她的手。
时间?什么时间?
林思思正疑惑着,便冷不丁听见太后在耳边说了为她与沈清砚赐婚的事情。
“三个月后大婚,时间虽然紧了些,刚好那会子你眼睛也好了。”
太后打量了一眼林思思平坦的肚子,笑眯眯地说道:“这几个月刚好让太医给你调养调养身子,争取早日给哀家诞下个皇孙。”
“是。”林思思赶紧一脸娇羞地垂下头。
……
离开太后宫中,林思思整个人还是懵的。
太后不是看不上她的家世吗?怎么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答应赐婚了?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清砚:“你同太后说了什么?”
沈清砚不自然地在衣袖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你别问了。”
“你悄悄给我说,我保证不告诉旁人。”林思思反手去挠他手心。
沈清砚犹豫片刻,还是不肯说。
林思思故意板着脸:“都说夫妻一体,如今尚未成婚你就如此瞒着我,以后若成婚了,哼……”
无奈之下,沈清砚只得妥协。
他悄悄在林思思耳边说完,便听林思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和皇上还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