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昏了头了吗?敢骂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薛统领气得要死,他可是七皇子名义上的义父,实际上的生父。等他儿子当了皇帝,以后他就是太上皇。
对面这些将士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为他儿子拼命的一群莽夫而已。
“你不就是个禁军统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打仗,你们在宫中舒舒服服地混日子,真不知道七皇子拉拢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处?”
那将士嗤笑一声,眼神轻蔑。
“你——!”
薛统领不能在此时说出他与沈北辰的关系,气得只能干瞪眼。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灰衣人已经将花轿周围的禁军和士兵斩杀得七七八八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灰衣人们已经将花轿抬起,脚下生风般地准备闯出皇宫。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眼看花轿就要出了皇宫大门,此时皇宫外,一串烟花突然高高升起,“砰”地一声在空中炸开了花。
灰衣人们一愣,竟然连花轿都不要了,纷纷朝着宫外那个方向飞身赶去。
禁军和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灰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些灰衣人都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花轿。
花轿中的新娘依旧还在小声地哭着,和先前一样,他们顿时放下心来。
“快走,别误了吉时。”
薛统领招招手,禁军们重新将轿子抬起,飞快地朝金銮殿奔去。
此时,昏迷不醒的皇帝已经被抬到了金銮殿。
七皇子沈北辰坐在龙位上,一脸激动。
他在宝座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帝王之气。
摸了摸宝座旁冰凉的扶手,沈北辰心满意足地派人将外面候着的大臣们召进殿内。
不一会儿,众大臣进了金銮殿,乌泱泱地在下面站了一片。
他们抬头一看,发现龙座上坐着的竟然是七皇子沈北辰,而他的母妃丽妃坐在一旁。
稍微下首的位置,则立着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后面依稀有人影在晃动。
大殿两侧,整整齐齐地立着两排禁军,散发着肃杀之气。
这与众不同的气氛,仿佛预示了什么。
大臣们面色各异。
有的惊讶,有的担忧,有的则窃喜不已,还有个别心思深沉的,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
“不知七皇子此举何意?”
王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王家与七皇子本就是对立的,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反不反抗都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赌一把,再挣扎一下。
万一这小子只是虚张声势呢?
“父皇病危,将皇位交托于朕。”
沈北辰眉毛一挑:“怎么?王尚书这是在质疑朕?”
他指了指昏迷中的皇帝,笑着说:“父皇也在此,王尚书大可亲自问一问。”
“这……皇上还未苏醒,臣如何问得?”王尚书咬着牙说道。
若不是他们三皇子出了意外,此次领兵打仗哪里有沈北辰的份,兵权又如何会落到沈北辰的手中?他如今又如何会如此被动?
“皇上还健在,七皇子便如此着急坐上龙位,未免太过心急了点吧?”
李太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缓缓站了出来。
一向看他不顺眼的王尚书,此时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老家伙算是替他解了围。
李太傅是朝中的一股清流,从不站队任何皇子,朝中不少大臣以他为首。
就在他表态过后,许多大臣跟着从人群中出来,站到了他的身后,纷纷开口劝谏。
“今日皇上重病,事发突然,又无手谕,臣等不得不谨慎些考虑。”
“七皇子,为避免您受到非议,此事不如等沈王爷回来再议?”
“对对对,今日沈王爷大婚,要不七皇子此事再缓缓,容明日再议?”
……
提到沈清砚,其他不少大臣的心都定了定。
沈清砚可是这朝堂之上的定海神针,位高权重,除非沈清砚也支持默许了七皇子的行为,不然一切都有转机。
沈北辰看了看这些大臣,暗暗决定,回头就将这些不服他的人处理掉。
都盼着皇叔是吧,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
沈北辰虚伪一笑:“不用等了,皇叔就在此。”
说罢,他拍了拍手掌。
那扇巨大的屏风缓缓打开,后面露出来一个坐在座位上的男人,那脸正是沈清砚的脸。
大臣们瞪大了眼睛,先是激动,然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这位沈王爷坐着一动不动,身旁有两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宫人看守着。
“皇叔,您对我坐上这个位置,可有异议啊?”沈北辰装模做样地转头询问道,对于结果他成竹在胸。
因为他给沈清砚不仅仅下了软筋散,还下了哑药。
还有他身后的那两个宫人,此时正拿着匕首对着他的后心,以防止他轻举妄动。
“……”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等了半响,都没见沈王爷开口,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沈王爷也没有异议,我等愿意拥立七皇子为帝!”
这段时日,沈北辰私下里也拉拢过不少臣子。
这些臣子见局势已定,一个个都美滋滋地跑出来,哗啦啦地跪了一片。
往后,他们可就是从龙之臣了!
其他大臣不敢说话,便见沈北辰招了招手,几名太监匆匆走出殿外。
大殿外,此时正停着一顶红色的喜轿。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宝座上头传来了沈北辰愉悦的声音:“今日各位大臣在场,刚好替朕见证一下这门喜事。”
几个太监很快从花轿上请出了一位身着嫁衣的女子,顶着盖头,看不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