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眉眼如画,清冷出尘。睫羽似乎凝着雾气,眨眼间,那双温柔的眼眸长久地注视着她。
“美人~”
林思思忍不住上手去摸,脑门立刻被轻敲了一下,对上了侍女无奈的目光。
原本计划中,不必林思思亲自冒这趟险。
但楚景行与沈北辰不同,楚景行心思更为细腻,不仅与她一同住在林府,又对她有着那份心思,自然对她再熟悉不过。
弄个替身,必然是忽悠不了他的。
拗不过她,又不放心将她交给其他暗卫,沈清砚便扮成她身旁的贴身侍女。
沈清砚的脸无疑是极好看的,扮成女子也是倾国倾城之姿。
若是让人瞧见,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沈清砚,如今一袭罗裙,成了一位世间难得一见的清冷美人,定能让人惊掉下巴。
林思思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坏心眼地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再次凑近他,语气轻佻:“美人,别害羞。”
沈清砚这次没有敲她的脑门,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眼神也变得有些别扭,示意她别闹了。
林思思一时间被他这副柔顺的模样冲昏了头,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她伸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摸来摸去,一边摸还一边惊奇道:“软乎乎的,你塞什么了?”
沈清砚用指责的目光看着她,最后忍无可忍,俯身亲了下去……
……
外面很是热闹,大杂院里不一会就被装扮得喜气洋洋,对外只称是赌坊老板今日要娶妻。
楚景行看着那大红的喜服,不禁眯起眼,摩挲起手中黄金打造的锁链。
他想起自己为林思思准备的那间幽暗的地下室,眼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那是他很多年前便为她打造好的囚笼。
今夜,他终于可以得到她了,他要将她锁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她只能属于自己……
为了今日与林思思成婚,楚景行还将其他分舵的人一并叫了过来,一起做个见证。
赌坊外的马车络绎不绝,来了不少的宾客。
“恭喜啊!”
“恭喜恭喜!”
……
一片庆贺声。
小院内,看守林思思的几个灰衣人心中有些不平衡:“他娘的,他们在前头喝酒吃肉,哥几个在这里喝西北风。”
不多时,外面忽然一片嘈杂,接着是呼喊声,刀剑声。
“好像前头不对劲!”
看守的几个灰衣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拔出了随身的武器。
紧接着,便见楚景行提着剑,踉踉跄跄地闯进了院中。
“主子?”灰衣人们上前询问,却被他不耐烦地拨开。
“砰”地一声巨响,楚景行一脚踹开了房门。
他用剑指着林思思,一脸愤怒地质问道:“是你引来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话还未说完,他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了地。
眼前的一幕极为震撼,林思思正偎依在那貌美侍女怀中,眼眸微闭,脸色潮红,一副快喘不过气的模样。
更惊悚的是,她一手攥着对方的衣襟,另一只则手放在了侍女高耸的胸脯上。
“你你你……”楚景行觉得自己脑子炸了,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林思思冲他娇羞一笑:“其实,姐姐我喜欢的是女子。”
楚景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那侍女抬头,冷漠地看向他。
随即一道掌风过去,楚景行整个人飞了出去,门也砰地随之关上……
屋外又是一阵打斗声。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暗卫的声音:“启禀王爷,关键之人已经全部活捉,其他逆贼皆已全部伏诛。”
“嗯,拿套干净衣服过来。”屋内传来了沈清砚淡淡的声音。
暗卫:?
虽然不解,但尽职尽责的暗卫还是迅速找了套衣服,沿着门缝递了进去。
衣服飞快地消失在门缝里,然后门又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屋内,淡青色的罗裙早已碎裂成了一块一块的破布片,安静地躺在地上,引人遐想。
林思思回想着刚才尴尬的一幕,既想笑,又感到脸红。
其实本来两人也没干什么。
谁知道,亲着亲着,沈清砚就长大了。
咳,字面上的长大。
谁能想到竟会如此刺激,亲着亲着,对方身上的布料突然迸裂开,美人变成了美男,还是浑身赤裸的那种。
林思思当场都懵圈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手还按在对方有力的胸肌上。
沈清砚也愣住了,眼疾手快,将她塞进了一旁的被子中,声音窘迫:“别出来。”
为了扮成林思思的侍女,身形欣长的沈清砚只能用了一种缩骨的法子,来维持住娇小的身形。
这法子虽然有些痛苦,但沈清砚自然是能受得住的。只是方才,他一时情动,便难以抑制……
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过后,林思思被他从被子中捞了出来。
沈清砚为她整理好衣服,便抱着她出了门。
院子里的尸体横七竖八,血腥味很重。
沈清砚将她的脑袋轻柔地按入自己怀中,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两人刚坐上去,马车便往皇宫的方向匆匆飞驶而去。
“沈北辰那边如何了?”
沈清砚一直派人盯着沈北辰的一举一动,若不是为了一网打尽,揪出所有的同伙,沈清砚根本不会给他得手的机会。
林思思想这样也好,得到了再失去,才最是痛苦,更何况还是他最重视的皇权。
“已经拜了堂,他倒是着急。”
沈清砚的话有点酸。
虽然那新娘子并不是林思思,但却顶着林思思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林思思差点笑出声来:“你就大方一点嘛,反正今夜他又入不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