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丽妃娘娘膝下只有一子,便是七皇子沈北辰。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七皇子的眉眼生得和这薛统领好似的确有几分相似?”
御史大夫发现了端倪,兴奋地搓了搓手。
“你别说,还真是!眼睛像,鼻子也像……”
礼部侍郎也积极奋战在吃瓜第一线。
其他的大臣们,将八卦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天啊,这七皇子都十六岁了,那岂不是说,早在十六年前……”
有大臣感叹。
啧啧啧,皇帝头上这顶绿帽子戴得都能包浆了。
“父皇,儿臣是您的儿子,您不能听信这个狗奴才的一面之词啊!”
沈北辰被那些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几乎要气得吐血,他看向皇帝不停地辩解。
按理说,遇到这种有可能被戴绿帽子的事情,皇帝应该表现得震怒无比。
但奇怪的是,上首的皇帝表情很是平静,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面对沈北辰的哭诉辩解,他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臣的话字字句句属实,丽妃与薛统领确有奸情。”
李唯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原本决定当着众人的面揭开皇家丑事,他也没想着活。但看皇帝的反应,他又有些捉摸不透。
“你血口喷人!我母妃的清誉岂容你随意诋毁?”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沈北辰了,他双眼怒睁,恶狠狠地瞪着李唯。
若不是脖子上架着刀,沈北辰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
他如何听不懂李唯的话,那意思咬死了他不仅不是皇帝的儿子,没有皇家的血脉,还是妃子与侍卫通奸的低贱产物。
从一朝尊贵的皇子沦为了奸夫的私生子 ,犹如从天上跌落到泥土中,其中落差如此之大,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李唯轻笑一声,看向他,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是不是诋毁,你可以好好问问你这个爹。”
一想到他曾经深陷情人的谎言,傻乎乎地为情人的儿子劳心费力,还为了他辜负了王爷的栽培,他心里就对这对父子更加恶心了一分。
“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沈北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转头看向了薛统领。
虽然自己喊他义父,只是想借他的兵权,但没想着他真当自己的父亲啊!
薛统领毕竟年长李唯许多,见多许多大风大浪。
他定了定神,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都不能承认。
他言之凿凿:“皇上,七殿下,李唯他的确是一派胡言!十几年前,李唯他年仅三岁,他的话怎么能信?”
殿内众人一愣,好像是这个道理。
沈北辰一听,脸色也好了不少。
大殿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大臣们纷纷看向上首的皇帝。
皇帝本来是不在乎这顶绿帽子的,他本就对后宫这些嫔妃没有什么感情,要不是大皇子出了事,迫于太后压力,他才不想找她们生孩子。
只是再这么争论下去,没完没了,回头误了那二人成婚的吉时就不好了。
他那个弟弟他是知道的,这大婚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果然,皇帝悄悄瞟了一眼沈清砚,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之色,便立刻开口吩咐道:“传丽妃,滴血验亲。”
薛统领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惨白。
先前丽妃以为大局已定,早已带着人耀武扬威地去往了皇后的凤仪宫中。
她将皇后赶了出去,此时正在里面指手画脚地指导宫人们将她的东西搬进寝宫。
“这个云母屏风摆这里。”
“那个琉璃宝柱瓶放窗子边上。”
“皇后的凤冠就扔了吧,回头让内务府再给本宫打造个新的头面。”
“这珠帘给本宫拆了,看着怪碍眼的……”
此时有禁军通报,皇上请她去一趟金銮殿。
“小心点,别把本宫的东西弄坏了。待会本宫回来,你们若做得不好,仔细你们的皮。”
丽妃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派人来通传,她扶了扶头上的凤钗,趾高气扬地往金銮殿走去。
来到金銮殿,丽妃一眼便看到了上首坐着的好端端的皇帝,再看跪在下面的沈北辰和薛统领,她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皇帝挥挥手,立刻有宫人上来,不管丽妃等人愿不愿意,强行取了三人的指尖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是金贵的皇帝,所以只取了沈北辰,薛统领和丽妃三人的血。
这样验算是十分稳妥了,看着那两碗两两相容的血,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北辰更是受不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既然证实了七皇子沈北辰的确是丽妃和薛统领之子,后宫嫔妃私通侍卫,按照宫规应该当场处死。
但万万没想到,薛统领竟然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当年是自己色迷心窍,觊觎皇帝的女人,才强迫了丽妃。
丽妃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哭哭啼啼地爬到皇帝脚边哭诉:“臣妾是被薛统领强迫的,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虽然当年是她在宫中无人依靠,设计勾引了这个侍卫,借着腹中胎儿争宠,但现在肯定不能说啊!
既然他愿意替她去死,那自己就成全他的好意吧。
“哦?那给皇上下药,也是你被迫的?”
林思思在一旁磕着瓜子,冷不丁地出声了。
“什么,皇上被下药了?”
大臣们一脸惊讶,差点又全体起立。
啧啧,妇人伙同奸夫毒死自家丈夫,比那些话本子里说的都要精彩。
女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差点连小命和家底都要白白送了出去。
皇帝真是惨惨惨呐!
“怪不得前阵子皇上总是很暴躁。”
“对对对,我就说咱们皇上性子和善,怎么突然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