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半月有余。
黎安浅带着花花他们,跨越了华夏大地的山川与河流,尝遍了南甜北咸,东辣西酸,
他们尝尽了人间烟火,阅尽了风土人情。
他们漫步在江南水乡的烟雨中,脚下是古老的石板小巷,眼前是精致的园林与河流。
他们曾乘坐小舟,在运河上荡漾,水乡的宁静与魅力,犹如一幅水墨画卷,缓缓在他们眼前展开。
他们攀登黄山,站在陡峭的山峰上,俯瞰着脚下连绵的山脉,心中涌动着对大自然的敬畏与惊叹。
他们远赴西藏,参观了布达拉宫和珠穆朗玛峰,在那片神秘的高原上,他们与藏民交流,了解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与信仰。
李莲花好像都长胖了几斤,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了。
如同他所愿,有三五知己相伴,他们一起看尽了世间繁华与美好,这世间的美景皆已入他眼。
有时候黎安浅都有一种李相夷又回来的感觉。
还剩最后五天,黎安浅又陪着花花去他师父墓前上了一炷香。
“师父,徒儿不孝,可能很久不能来看您了!”
李莲花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香,眼神坚定而决绝,
“不知道您是否能听到,无论如何,弟子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您,您一定要等着弟子!”
“花花,乔姐姐那里你要去见一见吗?”黎安浅等花花放下手中的香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莲花沉默了片刻,心中千回百转。他最终轻轻点头,“见一面也好,毕竟,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黎安浅点点头,挥了挥手,从空间里拿出被阿飞弄的破破烂烂的吉普车。
心想,反正都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再回来,说不定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高调就高调一点吧。
要是有人抓他们,就说,这是一种新的机关术。
好在,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两人先去屏山镇,赎回了四顾门令牌,随后很快来到百川院地界,路过成衣铺的时候,李莲花走了进去。
出来时,他身上已经换上了鲜红的战袍,那战袍与他十年前的装扮,有着令人感慨的相似。
黎安浅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花花,你这是……?”
“既是重返故地,那便光明正大,既是告别,那便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也向过去的自己道个别,从此世间再无李相夷,唯余李莲花。我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听到这番话,黎安浅心头一震,眼中几乎要涌出热泪,花花真的想通了?
她真的哭死,她终于等到了,终于不用再患得患失的担心花花了。
两人来到百川院的大门前,守卫望着面前之人,总觉得有几分眼熟,那轮廓似曾相识,宛如大堂中挂着的那幅四顾门门主画像。
守卫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位少侠是?”
“李相夷!”
黎安浅崇拜的看着李莲花,这就是天下第一是气场吗?
天哪!她见到活的李相夷了!
“什么?”守卫面色骤变,匆匆行礼后,便慌忙朝院内跑去,颇有一种连滚带爬的感觉。
“相夷?你确定你说的是相夷吗?”乔婉娩的声音中夹杂着惊喜与不可置信。
“什么?李相夷回来了?”肖紫矜的声音透出震惊,和一丝淡淡的失落。
“你确定是门主吗?可别看错了?”四位门主纷纷发声,有的皱眉,有的惊喜,有的则是震惊。
“属下确定没看错,与大堂画像一般无二!”
守卫几乎是豁出去了,他虽未细看外面之人的模样,但谁又敢在百川院门口,冒充曾经威震天下的李相夷呢?
众人闻言,无暇细思,急匆匆地向大门走去。
“相夷,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乔婉娩泪眼朦胧地凝视着李莲花。
“门主,真的是门主!可是少师剑怎么会在门主手里?难道我们仓库那把是假的?”一个胖胖的老头,也就是素有“白鹅”外号的白江鹑,一脸疑惑的说道。
听到这话,黎安浅瞥了一眼云彼丘,果然,他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心中不由暗笑,角姐果然厉害啊!
不过现在谁还管李莲花手里的剑啊,一个个冲到花花面前嘘寒问暖,虚伪的不行。
“相夷,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回来,我们都还以为……还以为……”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那十年的销声匿迹,大家都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
“当初十年前那场大战我受了很严重的,差点回不来,后来是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救了我,我才得以安然无恙。”李莲花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岁月,对他来说,只是如同喝水一般平淡。
“这位姑娘是?”乔婉娩的目光投向黎安浅,带着好奇和打量。
黎安浅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却被李莲花抢先打断,
“她是我老丈人的女儿!这些年,我已经做了别人的上门女婿,这也是我一直未归的原因。”
黎安浅都被这话惊呆了,不是?花花你什么时候有老丈人了?在哪儿呢?哪儿呢?
但她也不知道花花的计划,既然这是花花说的,那她就暂时冒充一下,这个‘老丈人’的女儿吧。
佛彼白石亦不禁目瞪口呆,这个真的是他们的门主吗?
他们的门主,那个曾经孤傲的英雄,竟成了他人家的上门女婿?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婉娩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莲花。
只有肖紫矜眼睛一亮,上门女婿好啊,李相夷当了上门女婿就没有人跟他抢阿娩了。
石水率先回过神来,她倒是比较豁达,虽然也很震惊门主去当上门女婿了,但这是门主的决定,门主做什么,她都支持。
“门主,回来了就好,我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