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轩一听这话,对夏清歌更为不喜了,他恭敬的向夏老爷子行礼道:“爹,现在咱们要如何解决好这件事?”
夏老太爷在回来的路上已是想好了主意,他慈爱的向夏初瑶招了招手:“初瑶,明日你带上礼物到裴家走一趟,再在裴家住几天,好生为你父亲说说话,知道了吗?”
夏轩搓着手,连忙道:“对对对!初瑶,明日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夏老太爷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夏轩不敢反抗,却心有不满,爹凭什么不让他说话。
夏老太爷怒指了他几下,对夏初瑶继续道,“若是裴家那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能满足的,咱们一定满足。”
夏初瑶正愁没机会光明正大到裴家,闻言她乖巧道:“请祖父放心,我会办妥这件事的。”
至于如何办妥,那就不好说了。
夏老太爷别提多满意她的态度了,感慨还是嫡系懂规矩识大体。不像夏清歌这个表亲之女,处处只知为自己谋算。
余光见管家快步走了过来,他问道:“查清楚夏清歌的伤势是怎么回事了吗?”
管家微微弯着腰,行礼道:“回老太爷,是表小姐怀疑府医会对她不
利,没用府医的药,而是让翠红从外面买的药。许是,这药有问题,才会变成这样。”
表小姐可真是狼心狗肺,想府里对她一个表亲之女多好,可她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怀疑府里的人会害她。
简直是可笑。
夏老太爷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啊好,他就说夏清歌的伤势怎么会这么严重,敢情是她自己搞出来的。
半晌,他把茶杯砸到了夏清歌的头上:“既然你这般不相信我夏家,还住在我夏家做什么!”
“管家,给她收拾东西,将人给我赶出去!她来时是何样,离开时就是何样。我夏家的一根针一根线,都不允许她带走!”
夏清歌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已是被管家捂着嘴强行往外走,毫无往日尊贵的模样。
这一幕,看得夏初瑶的眸底满是危险的杀意。前世,她便是如此,被几个宫人如同一条死狗般强行按倒在夏清歌的面前,再被大力太监硬生生的砍掉了四肢。
她握紧双手,眸底的杀意几乎要溢了出来。每每想起前世的事,她的四肢,双眼和舌头便疼得厉害。
这些疼,在不断的提醒她,不要忘记报仇!
她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被拖下去的夏清歌
,瞳孔中倒映着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夏清歌,这还不够,这远远不够。
而夏清歌和翠红两人被直接丢出了夏家,连一样首饰跟一两银子也没让带走。
“呸!狼心狗肺的玩意儿!”门房啐了口,用力的关上了侧门。
夏清歌茫然又恨的站在原地,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夏初瑶是被她掌控在手里的,可自从土匪事件……
对,土匪事件!
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神阴沉沉的。自从土匪事件,夏初瑶醒来后,整个人就完全不同了。不再像以往那样好糊弄,也不再亲近她,甚至隐隐的对她有恨意。
有没有可能是,夏初瑶从裴家那得知了土匪和她母亲的事,才变成这样的?
夏清歌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裴家,不帮她这个未来皇后,胆敢帮夏初瑶那贱东西。
她不会放过裴家的。
“走!”她带着翠红来到了婉姨娘所住的宅院。
婉姨娘得知夏清歌为何会来,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戳了几下她的额头:“清歌,你糊涂!”
“在那种情况下,你就该老实待着,不该站出来的。我知你是担心那贱人墓地的事被查出来,
但这件事要做手脚不难,懂了吗?”
夏清歌也很后悔:“娘,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再看到夏初瑶和裴家这么嚣张了,我们母女必须尽快夺回我们的一切。”
婉姨娘稍稍一琢磨便有了主意:“此事急不得。至少,要等这场风波平息后,咱们再出手对付夏初瑶和裴家。”
夏清歌有所担心:“那墓地的事……?”
婉姨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嗔道:“傻孩子,你爹比咱们更着急这件事,咱们何须多担心。”
况且,她是留了后手的。
另一边。
夏初瑶听完暗卫的禀告,眯起利眼。果然,婉姨娘不好对付,这也就不奇怪她能做这么多事,还能帮着夏清歌和渣爹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继续盯着。特别是,盯紧婉姨娘母女身边的人。”
暗卫领命,退下去办事了。
夏初瑶走到窗边站着,眸光幽沉的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这天空如她黑暗的内心。
她强忍着悲痛和恨怒,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前世的事,看能否发现有用的线索,或者是这一个个仇人的弱点等等。
这就导致,她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
夏初瑶坐马车前
往裴家,她靠着马车阖眼假寐,耳边传来了珠儿关切的声音。
“小姐,您还好吗?奴婢瞧您眼下有青色,是昨晚没睡好吗?”
夏初瑶摆了摆手表示没事,昨晚她不断梦见前世的种种,特别是裴家,娘和她惨死的样子,这让她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
到了裴家,主仆俩在管家的带领下往书房走。
“老爷子得知表小姐要来,昨个儿便吩咐奴才等人将府里里里外外全打扫了一遍,就等着表小姐来。”
夏初瑶微微笑:“管家,日后我会多来的。说不定,我还会住在这里,就怕到时外祖父会烦我。”
“外祖父可不会烦你。”裴老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了又看她:“瘦了,精神头也不好,定是在夏家受委屈了。”
夏初瑶的心里暖暖的,又酸酸涨涨的。若是,前世她没那么傻,没被夏清歌这些人利用,该多好啊。
“有外祖父在,夏家没人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