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瑶唇角含笑,仪态优雅高贵,处处彰显出嫡女的风范来:“表妹这话可真是奇怪,你明知外祖父不准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进书香苑,偏生你还非要到屋里坐坐。”
“你这是不将外祖父放在眼里,还是认为整个裴家都该按你的意思来办?”
前世,裴香香会算计陷害裴家和她,是因自私自利,不满和钱家的撺掇。在她看来,她作为裴家唯一的姑娘,裴家便该倾尽所有辅佐她,整个裴家都该听她的。
裴香香面上有多怯弱可怜,心里便有嫉恨不甘:“表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陪表姐说说话。”
夏初瑶哪能不知她的真正目的,勾唇浅笑:“你想陪我说什么话?”
她也没邀请裴香香进去,她不想这种女人玷污了娘的院落。
裴香香很想直接问圣上的事,可她清楚不能直接问,她面有担忧:“表姐,你和祖父进宫一切可好?我很担心你们。”
夏初瑶心道来了:“挺好的,圣上对我和外祖父很好,还帮着我们。说起来,圣上还夸赞了我几句。”
裴香香听到这话,更为嫉恨不甘了。她才是裴家唯一的姑娘啊,凭什么夏初瑶这
种货色能得到圣上的称赞,而她却见不到圣上一面。
“这样就好。”她轻拍着胸口,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
夏初瑶清楚的看到她眸底的阴毒和不甘,多留了个心眼:“表妹还有事?我刚进宫一趟很累了,想休息休息。”
裴香香的眼珠子直转,她亲亲热热的拉着夏初瑶的手:“表姐,我外家的姐姐妹妹想过来住几日,不知你可否帮我向祖父说说情?”
夏初瑶前世见过钱家的那些人几次,皆是因裴香香的关系。甚至,前世裴香香还想算计她嫁给她那不成器的表哥,好羞辱她。
此事被外祖父知道后,裴香香被狠狠的打了一顿,钱家被外祖父收拾得搬离了上京城。
“你外家的事,跟我无关。”她扯回自己的手,用绣帕擦了擦,便回了院落。
裴香香咬着唇,气冲冲的跺了跺脚。早晚,她会让夏初瑶这贱人匍匐在她的脚边的。
夏初瑶屏退了伺候的丫鬟,躺在床上准备小歇一会儿。
谁知,毒发了!
她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用力的抓着胸前的衣裳,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该死的,居然在外祖父家毒发了,绝对不能外祖父他们知道。
须臾,痛苦
的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裳,连她的红唇也变得一片雪白,整个人像是要死去了般。
她只能通过不断回想前世的种种痛苦,来缓解钻心般的疼痛。
扛过去,一定要扛过去!她还没有为娘报仇,没有保护好裴家,没有解决了仇人,绝不能在这里出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
疼痛慢慢的在消失,夏初瑶明白这次她是扛过去了,稍稍松了口气。她不是没想过瞧瞧找大夫解毒,但她担心会被楚湘王发现,也担心这毒不好解。
等不再那么疼痛,她撑着床坐了起来,想清洗一番,避免被外祖父他们发现异常。
谁知,王氏来了。
“初瑶,你这是怎么了?”她满脸忧心的拉着夏初瑶的手:“瞧瞧你这小脸白的,精神头也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吩咐丫鬟去请府医过来,拉着夏初瑶坐下,“跟大舅母说说。看到你这样,大舅母很心疼。”
夏初瑶听得眼眶发酸,她吸了吸鼻子,摇头表示没有:“我梦到娘了,才会这样。”
王氏心疼的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可怜的孩子。以后,大舅母会加倍对你好的,会弥补你失去的母爱的。”
天杀的夏轩
和婉姨娘母女,她定不会放过这三人的,她要这三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初瑶差点儿哭出来,她用力的抱住王氏,低低的嗯了声。大舅母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还有母亲的味道,真的好舒服。
娘的怀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当年娘被害时,她还太小了,又时隔多年,早已不记得娘的模样和她的怀抱是什么感觉了。
王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细语道:“咱们初瑶以后会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不会再遭受任何苦难的。”
夏初瑶更想哭了,更悔恨前世的所作所为,也更坚定了报仇的决心:“有大舅母你们护着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王氏知她心情不好,温柔道:“明日让你两个表哥陪你出去转转,买点东西。小姑娘家家的,都没几个像样的首饰。”
夏初瑶乖巧的答应了下来,眸底一片凶残,她不出去转转,婉姨娘母女又如何出手。
另一边。
夏轩得知婉姨娘和夏清歌做的事,悄悄来到了婉姨娘这里。
“老爷来了。”婉姨娘温婉柔顺的福了一礼,露出了最美的一面。
夏清歌乖乖的站在一旁:“爹。”
夏轩还是不太
待见她,阴沉着脸嗯了声,但他对婉姨娘极为和颜悦色:“这次你做善事帮了我不小的忙。婉儿,你还是这般善解人意,这般能帮我。”
婉姨娘依偎在他的怀里,掩下眸底的种种算计:“妾身知老爷最近遇到了很多事,只可惜妾身能做的只有这点,帮不了老爷更多的。”
夏轩搂着她的腰,满脸柔情:“瞧你这话说的,这次你就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在来之前,父亲说了,有了这次的事,圣上定会对我改观的。”
“当真?!”婉姨娘喜上眉梢,语调轻快:“那太好了!妾身正想着,将家底拿出来多做点善事,帮老爷渡过这次的难关。”
夏轩大为感动:“婉儿,等我升到兵部尚书,便迎娶你过门。”
听到这话,婉姨娘心头微松,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老爷,妾身是真心实意的帮你,不是求名分。只要老爷好好的,便是要妾身一辈子这样也好。”
夏轩更为喜欢她了:“还是你对我好。”他忽然变了脸色,“不像那女人,在世时一点儿也不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