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夏初瑶缓缓的摇着头:“按计划走,不要提前捅开这件事。另外,继续盯紧婉姨娘母女那边,这对母女会再搞事的。”
“夏老太爷父子俩在查那日的事吗?”
暗卫:“有在暗中查,不过这对父子不是太想查清楚。属下估计是,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便是查清楚了也没用。”
夏初瑶眯了下眼,就有主意了:“你透露点消息给夏老太爷,让他知道有合适的替罪羊,能扭转他和夏家的名声。”
暗卫领命,退下去办这件事。
夏初瑶垂眸望着手里的账本,恨意如火山的熔浆般喷发而出,烧得她全身发疼。
她也确实全身疼。
“小姐,您怎么了?”珠儿见夏初瑶疼得发颤,赶紧要找府医。
被夏初瑶阻止了:“不能,不能找府医!珠儿,不要让外祖父他们知道,千万不能让外祖父他们知道,记住了吗?”
她这是毒发了。
珠儿快哭了:“可是小姐,您都这样了,哪能不请府医?”
夏初瑶紧紧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珠儿,我没事的,你不要告诉外祖父他们,也不能请府医,知道吗?”
她不能让外祖父他们担心。
珠儿哭着答应了下来,她陪在夏初瑶的身旁:“小姐,奴婢陪着您,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夏初瑶闻言,不禁想起了前世。前世,珠儿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便是人生的最后一刻,她也念叨着她。
忽然,一道心肠冷冽的身影将她笼罩,令她一颤。
“楚湘王殿下。”她扶着珠儿的手,强撑着站起来福了一礼:“不知,楚湘王殿下来有何事?”
墨元明见她极其能忍痛,便是被毒药折磨也隐忍着一声不吭,除了面色有些发白,声音有些颤外,看不出异常来。
他让珠儿退下,珠儿哪儿愿意。
“珠儿,你守在屋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夏初瑶撑着小桌才勉强站稳:“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珠儿拗不过自家小姐,只得站在屋门口守着,十分担心。
“现在,楚湘王殿下能说了吗?”夏初瑶的眼前一阵阵模糊。
墨元明无视她的疼痛,走到椅子坐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帮你解决了夏家和婉姨娘母女,但你要远离上京城,从此不得与裴家有任何往来。第二,你继续与裴家往来,我会让夏家和婉姨娘母女过上好日子……”
“啪”!
夏初瑶强忍着疼痛,甩了他一耳光,满目蚀骨恨意的盯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一声声凄厉的质问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凭你的臆测,只凭你的想象,便仗着你的权力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只想亲手手刃仇人,保护好裴家。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只凭自己的臆测便要护着那一个个贼子,还要逼她远离裴家。
墨元明蹭的站了起来,寒潭似的眸子睨向她:“夏初瑶,你当我不知你是想利用裴家来帮夏家,从而好让你嫁入皇室吗?”
夏家没一个好东西!
想皇兄在时,夏家那一个个便用尽手段谋取利益,残害了不知多少无辜之人。现如今,夏家更是变本加厉,胆敢算计裴家。
裴家为大乾朝开疆扩土,给了大乾朝和百姓安宁,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算计裴家的。
夏初瑶因剧痛跌坐回椅子里。
此刻的她,已是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模样了,却哈了声:“嫁入皇室?我还真不屑嫁入皇室。”
从重生回来后积攒的怨恨,怒火和痛苦,在这一刻爆发了,“楚湘王殿下,你是高
高在上的楚湘王,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弟弟,拥有旁人一生难以企及的一切。”
“便是你想要什么,只需动动嘴,就有人用最快的速度,恭恭敬敬的送到你的面前来。你哪里会懂旁人的苦痛,你只会按你的想法来走。
我最后再说一次,若你非要这样做,那我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会拉着你一起死的!”
“夏初瑶!”墨元明刚怒指着她。
夏初瑶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倒在了椅子里,晕厥了过去。
“小姐!”时刻注意着屋里情况的珠儿,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过来,哭着道:“小姐,小姐,您不要吓奴婢啊!小姐,奴婢求您醒醒,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她不顾害怕和尊卑,恨恨的盯着墨元明,“楚湘王殿下,假如我家小姐有个什么好歹,奴婢定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她慌慌张站的让丫鬟去请府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我家小姐在夏家过着比奴仆稍微好点儿的日子,父亲不疼母亲去世。现在好不容易小姐跟裴家和好,想着能为母亲报仇,却不曾想遇到这样的事。”
她叨叨絮絮的说着夏初瑶这些年在夏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最近
又是多迫切想为母亲报仇等等。
墨元明微微蹙眉,眸光落在昏迷的夏初瑶身上,有一瞬的怀疑,难不成他错怪她了?
不可能!
夏家没一个好东西!夏初瑶这些年可是极为听夏轩的话的,又怎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改变,这定是她的诡计。
很快,府医和裴老爷子几人全来了,除了裴香香没来。
那边府医在给夏初瑶诊治,这边珠儿在向裴老爷子几人哭诉墨元明是如何欺辱自家小姐,如何害得她吐血的。
裴老爷子几人用满是怒火的眼神盯着墨元明。
墨元明:“……裴老爷子,我是怀疑夏初瑶被夏家所利用,想算计裴家。”
“你怀疑?”裴英的双拳捏得咔咔咔直响,强忍住才没冲上去揍他:“楚湘王,用得着你怀疑?我们一家能不知表妹是否安好心?”
“还有,你怀疑就能这样对我表妹?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我表妹真要为了夏家算计我裴家,那也是我裴家的事,跟你有何关系?”
墨元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裴英说的在理。他再是想保护裴家,也不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