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从宫外回来的人说,这位夏大小姐在外面就不甘寂寞,跟不少男人不清不楚,才被赶出家门,寄主在外家的。”
张叶子咳嗽了两声,厉声道:“没点儿规矩的东西!不好好做事,在这里非议,是不是想挨板子?”
几人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闻言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安宗挥手让禁军将几人拖下去处理了,他看向不远处的帘子后。
帘子后,有两个交缠的人影,时不时能听到暧昧的声音传来,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不对劲!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戏班子的人,他没看到裴香香主仆和夏清歌。还有,帘子后的人真的是夏初瑶吗?
计划会这么顺利?
“你们为什么说,帘子后的人是夏大小姐?”他问道。
戏班子的人全跪在地上,“回陛下,不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说是夏大小姐和台柱子在那偷情,还说是夏大小姐强迫台柱子的。听声音,像是个女人,听着有些陌生。”
安宗的眉心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裴答应她们在哪儿?”
戏班子的人相互看了看。
“好像
,裴答应她们去换戏服后,就没再出来了?”
“是没再出来了,没谁看到她们几人。就听说夏大小姐和台柱子在那,然后大伙儿都围过来了。”
安宗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他吩咐张叶子,“你带人将那两人给朕带出来,朕要看看谁敢在宫里……”
“谁啊?”就在这时,有人怒吼道:“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大白天的在这里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
安宗猛的转身,快步往声音的来源处走。
当他来到事发地,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裴香香这贱人!
裴香香正和戏班子的一个男人搂着亲,亲的十分激烈。
后一步到的张叶子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上前分开了裴香香和那男人,但裴香香还嚷嚷着要过去。
“陛下!陛下!”
安宗不是看不出裴香香是中了药,然而光是她被这么多人看到这一幕,他便有种头上一片青青草原的羞辱感,这不甘寂寞的贱人!
“给朕用冷水泼醒她!”
张叶子赶紧去打水。
而在不远处一个隐蔽拐角里的夏初瑶,颇为厌烦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试图和他拉开
距离却没办法。
只因,她的动作稍微大点儿,便会被察觉到。楚湘王是不是有病,差点儿坏了她的事不说,还非要跟她一起躲在这里。
墨元明垂眸望着几乎是在他怀里的女子。
夏初瑶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在白皙的眼皮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着有点儿好看。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像是熏香,也不像是花香,闻着还挺好闻的。
这女人长得是好看,却是个口蜜腹剑的蛇蝎女人。
夏初瑶顾不上多说什么,她见张叶子将一桶水淋在裴香香的身上,眼神一寸寸结冰。这次,若非她早有防备,又请了宫里的人相帮,那么遭遇这些事的人就是她了。
当时,她进入换衣间时,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男人,要捂住她的口鼻。
幸好她反应迅速,躲开的同时撒了药粉,弄晕了那男人。
她摸了摸袖中剩下的药粉,这些药粉是她在进宫前,特意请家里的府医帮她配制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预防这样的事。
那边,裴香香尖叫着醒来了:“啊!怎么了?怎么了?”
“裴答应不知发生了什么吗?”张叶子打从心底讨厌这装腔作势的女人,他皮
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和戏班子的一个男人抱在那又亲又啃的,将陛下置于何地?”
本来还晕乎乎的裴香香,闻言脑子里“轰”的一声,她慌忙跪在地上,“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是夏初瑶她陷害我的!”
怎么会是这样?
她都安排好了,该变成这样的是夏初瑶,如此她既能解决了夏初瑶这贱人,又能教训裴家,还能得到圣上的宠爱。
可结果,变成了她!
安宗用看荡妇的眼神看她,强忍着弄死她的想法,“你说夏大小姐陷害你,那你告诉朕,夏大小姐是如何在皇宫里陷害你的?”
“难不成,夏大小姐逼着你和这狗东西抱在一块亲吗?”
若不是要利用这女人收拾了裴家,他早就乱棍打死这贱人了。
“是裴家,是裴家!”裴香香急中生智,疯了似的诋毁道,“陛下,是裴家帮夏初瑶的,裴家要打脸陛下,只因陛下没严惩夏家,为我姑姑报仇!”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安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如此,你就跟朕到裴家对峙。朕要看看,裴家是不是真对朕这么不满。”
听
到这话,夏初瑶想出去救裴家。
却被墨元明拉住了,他靠在夏初瑶的耳边低声道:“你是想趁机害裴家吗?”
夏初瑶转头,想要斥责他。
谁知,因两人离得极近,她的唇就这样擦过墨元明的薄唇。
这一刹那。
夏初瑶直犯恶心,她用绣帕掩唇,好险才忍住没吐出来。
墨元明愣了下,他摸了摸自己的唇。
“陛下,那边的事要如何解决?”张叶子的声音,拉回了夏初瑶和墨元明的思绪,两人顾不上这件意外了。
夏初瑶眼神含恨的盯着安宗和裴香香,琢磨着要如何不让安宗去找裴家的麻烦,并收拾裴香香与夏清歌。
那边,安宗吩咐人将帘子后的人拖了出来。
引起哗然。
“是夏清歌!不是夏大小姐。奇怪,为什么有人喊里面是夏大小姐?”
“这摆明是一场算计。好歹毒的用心啊,这是要毁了夏大小姐。”
安宗看着衣不蔽体的夏清歌,脸黑如墨,唯独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