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瑶端坐在椅子里,仪态高贵优雅,“祖父,楚湘王殿下,咱们只需要让圣上没空搞这些事就行了。比如,梅妃的事,太后和景瑞王之间的事,还有景瑞王在暗中做的那些事。”
墨元明的黑眸一亮,已然有了主意,“你提醒了我!咱们只需要让圣上没空针对裴家就行。”
裴老爷子有所担心,“闹出这些事,还是容易让江山不稳。”
裴初瑶笑了笑,“祖父,咱们只需将情况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内患,不是吗?”
裴老爷子仔细琢磨这件事。
裴初瑶和墨元明没打扰他,两人小声的说着话。
“圣上和梅妃是想利用裴香香,通过婉姨娘与夏清歌来算计我和裴家,还是想算计我来针对裴家?”裴初瑶问道。
墨元明用食指轻点下小桌,“我偏向第二个。裴家的声望和地位摆在这的,单靠婉姨娘母女不是这么容易算计的,但利用你来算计就不痛了。”
“人人皆知裴家对你的看重,如若你有个什么,那裴家势必会竭尽全力帮你的,这就给了圣上机会。”
裴初瑶蹙着眉头,面露疑惑,“我还是不明白,梅妃为何要针对我家
。若她是为了争宠或者恢复圣宠,倒说得过去。可是,她并未跟圣上说她针对我家的事,这也太奇怪了。”
墨元明按了按眉心,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推测,是不是跟梅妃往宫外送的信有关。”
“你的意思是,梅妃可能是别有目的?她不想恢复圣宠,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可能。此事急不来,咱们不妨让圣上来查,或许能查到想要的线索。”
裴初瑶赞同的嗯了声,“梅妃的事不急,先让圣上对付景瑞王。”
墨元明哪能不知她的用意,“你为什么这么恨圣上,夏家和婉姨娘母女?恨到,要不惜一切代价解决他们。”
裴初瑶神情未变,淡淡一笑,“我不是跟楚湘王殿下说过吗?我曾做过一个很可怕的梦,在梦里,我轻信了夏清歌是我的救命恩人,掏心掏肺的帮她和夏轩,换来的却是裴家满门被害,我最终惨死。”
如今提起前世的种种,她的情绪已是能很好的控制,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端倪。可她心中的恨意,只消减了一点点。
墨元明是知道有人做梦会梦到以后的事的,可他不相信一个人做梦能梦到未来这么多事。若不是这样,那又如何解释裴初瑶
的性情大变,跟她处处针对算计圣上,夏家和婉姨娘母女?
“在你的梦里,我是什么下场?”他纯粹是好奇。
裴初瑶抬了下眼皮,“被圣上联合各方所杀。当时,我家情况已是不好了,圣上的权力越来越大。”
墨元明卷指轻敲着椅子扶手,隐隐有种裴初瑶所说的是真的感觉。朕是见鬼了,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如此说来,不能让圣上掌握更大的权力。”
裴初瑶诧异,“你相信我说的话?”
墨元明反问道,“为什么不相信?”
这一刻,裴初瑶说不出心里有一丝什么奇怪的情绪,“若我是逗你玩的呢?”
墨元明淡淡道,“你会拿这种事,来逗我玩吗?”
裴初瑶想也不想便摇头表示不会,“我家是我的底线,我不会拿我家的生死来逗你玩的。”
墨元明双腿交叠靠着椅背,仍旧是那副寡淡的模样,“这不就结了。”
裴初瑶眨了眨眼,忽的笑了下,“楚湘王殿下说的是。那……楚湘王殿下准备如何不让圣上掌握更大的权力?”
墨元明早已想好,“从梅妃,太后和景瑞王着手就行。圣上难么看重权力,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真分走他的一丁点儿权力的
。”
裴初瑶明了,“确实是。对了,我安排人将景瑞王招兵买马的事透露给圣上了,想必这两日圣上那边就会有动作的。”
墨元明想了下,“你有所动作了,我就暂时不做什么。等景瑞王的事平息一些后,再透露梅妃的事。正好这段时间,查查梅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裴初瑶赞同这个主意,要一步步的透露情况给狗皇帝,才能让他足够忙,让他没时间算计他家。
“我想好了。”这时,裴老爷子开口了,“事情,就按你俩说的办,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江山,不让圣上做不该做的事。”
裴初瑶和墨元明对看一眼,两人是一点儿不意外裴老爷子会答应。在如今的情况下,只有答应这一条路走。
三人就这个计划进行了详细的商量和安排。
另一边。
皇宫,养心殿偏殿。
安宗阴翳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景瑞王,质问道:“二皇叔可真是好样的,在暗中招兵买马。朕想问问二皇叔,你这是想做什么,是想谋反吗?”
景瑞王的眸子微闪,他几乎匍匐在地上,“陛下冤枉啊!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定是有人挑拨离间,陛下千万不要相信。”
“挑拨离间?”安宗冷笑不止,他将一份资料丢到景瑞王的面前,“朕已是查得清清楚楚,你在北郊的那座荒山里,聚集着两千人的私兵,还有其他地方的私兵。”
“为了以防万一,在你进宫前,朕已是派大军前去镇压了。”
景瑞王捡资料的手一顿,脸色变化莫测,怎么可能?!
这些年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外人知道他招兵买马的事。然而现在,圣上不止知道了,还清楚他的兵马藏在哪儿!
“陛下,不是你所查到的这样!”
他急中生智,砰砰砰的磕着头,“这些兵马,是我为陛下训练的,准备在下月初交到陛下的手里,谁知出了这样的岔子。”
“陛下。”张叶子靠在安宗的耳边,小声道,“陛下,难保景瑞王没有其他后手或者准备,为了以防万一,暂时您得顺着他的话走。等查清楚了他所有的情况,再解决他不迟。”
安宗铁青着脸,几乎要捏碎龙椅的扶手。张叶子说得很对,在没查清楚景瑞王的全部底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