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明嗯哼一声,“不错是不错,但不能由我或者裴家提出来,得由圣上自己查到。圣上那人很多疑,若是由我或者裴家提出来,他是不会相信的。”
裴初瑶十分清楚这点,“你准备如何让圣上查到?这是对付梅妃和文家一个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查到文家的一些事。”
墨元明琢磨一番,“梅妃不是还被吊着吗?就由她来说好了。”
裴初瑶是听懂他的意思的,她叮嘱道,“你小心些,不要被圣上或者他人查到什么。现在这局势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便会出岔子。”
墨元明薄唇微勾,“放心,出不了岔子。”
他想起一件事,“婉姨娘已是被那两人卖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小村庄里了。那两人没检查麻袋里的人,直接和小村庄里的人做了交易,拿到银子就跑了。”
小村庄的人直接弄哑了婉姨娘,挑断了她的脚筋,将她绑在祠堂里,由村里抽签出来的几个男人伺候,准备繁衍后代。
裴初瑶讶异,“夏清歌没找?她也没跟夏轩说?我以为,夏清歌会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结果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那好歹
是夏清歌的亲生母亲啊,又刚嫁给了夏轩。
墨元明冷冽道,“夏清歌怕是巴不得婉姨娘不见了,在她看来,是婉姨娘害得她成为外室女的。况且,婉姨娘已是没用了,所以夏轩也没在意她的死活。”
裴初瑶一听,不知是何心情。有解气,有舒坦,更多的是叹气。即便她收拾了婉姨娘,前世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遗憾和痛苦还是留下了。
“接下来就是为我娘报仇了。我得想想,要如何才能让夏轩主动交代是他联手婉姨娘和夏清歌毒杀了我娘的。”
墨元明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可设一场局,让夏轩和夏清歌狗咬狗抖出这件事,到时他俩想推卸都推卸不了。”
“问题是,要如何设局?”
“这次的事,就可设局。”
裴初瑶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说,等明日早朝后,消息传到夏轩和夏清歌耳中后,稍稍引两人说出我娘的事?可谁来引?”
墨元明伸出一根手指,“随便一个下人提一句你娘就行。”
裴初瑶忽然抓着他的双臂,摇晃了几下,“楚湘王殿下厉害!”
墨元明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黑眸微亮,“行了,少拍我马屁。你这边准备
好,明日早朝结束后,就进行你的事,争取这次为你娘报仇。”
裴初瑶有所担心,“我担心圣上会横插一脚。你是知道的,圣上留着夏轩几人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夏轩几人算计裴家。”
“对了,有查到帮夏轩的人是谁吗?”
墨元明示意她不要担心,“圣上插手更好,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和把柄。再则,即使这次不能解决了夏轩和夏清歌,这两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裴初瑶是懂他的意思的,斟酌一番,“那行,就按你说的办。”
明日,是关键的一天,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
翌日,早朝,金銮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张叶子高声道。
“草民有事启奏!”孙侗带着孙言进了金銮殿,跪在安宗的面前。
这父子俩一出现,朝臣们相互看了看,孙侗父子俩怎么会出现在金銮殿的?这对父子俩是怎么进皇宫的?
裴耀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看到孙侗父子俩似的,直挺挺的站在那。
“你们父子俩有何事启奏?”安宗强压着心里的激动,板着脸问道。
孙侗将奏折举过头顶,再往前举,高声道,“草民要状告裴家通敌叛国!陛下,
这是草民查到的证据!”
这番话一出,场面霎时间安静如鸡,大多数的朝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孙侗,这人的脑子没问题吧?状告裴家通敌叛国?
裴耀仍旧是那副样子,仿若被举报通敌叛国的不是他家,跟他无关是谁的。
“孙侗,你可要为你所说的负责。”安宗怒声道,“裴家向来忠君爱国,是断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孙侗磕了几个响头,郑重道,“陛下,草民是查到确凿的证据的,否则草民也不敢胡说。”
张叶子将证据递给了安宗。
安宗仔细看着这些证据,问道,“孙侗,你从哪儿查到这些证据的?”
孙侗瞟了眼裴耀,行礼道,“不瞒陛下,草民跟裴家有些恩怨,就在私底下查裴家,想着能查到点有用的,好给裴家一个教训。”
“谁知,查着查着,查到了这样的事。陛下,这些书信全是裴老爷子写的,上面明确表示了,裴老爷子在多年前就跟大夏朝有所往来,并在暗中帮大夏朝窃取我大乾朝的机密。只等时机成熟,就会和大夏朝里应外合,解决了我大乾朝。”
“嘭”!
安宗一把将证据拍在御案上,怒声问裴耀,“裴耀
,此事你如何说?”
裴耀走出来,跪在地上行礼道,“陛下,不知臣可否看看这些信件?”
安宗让张叶子将所有信件拿给裴耀看,他叹道,“裴耀,朕是相信裴家的,只是这么多信件,还有其他证据……”
“陛下不可再相信裴家!”孙侗抓住机会,怒容满面道,“这裴家不安好心。表面,裴家忠君爱国,实则暗地里联合大夏朝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这次,他看裴家如何逃得掉。
朝臣们议论纷纷。
“证据确凿,我看裴家是真的通敌叛国。看不出来啊,裴家暗地里竟是在做这样的事。”
“放屁!裴家为国为民多年,是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先不说这些证据是怎么回事,光是孙侗父子俩一介白身会出现在金銮殿,就有大问题。”
“陛下都确定了那证据了,裴家通敌叛国的事还能有假?想裴家祖上多忠心为国啊,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后代。”
“请陛下严惩裴家!”孙侗和孙言行了一个大礼,愤怒的恳求道。
有部分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