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瑶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很感慨。”
“我一直想解决了夏家及其夏轩几人,现在夏轩和夏老太爷死了,我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慨。”
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唯一能明白的是,她的心里没有轻快多少。
墨元明听得心疼,他放缓了语气,“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解决了夏清歌和圣上三人的。到那时,你就不用担心任何事,能过你想过的日子了。”
裴初瑶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来,眸中有了名为希望的亮光,“会有那样的日子吗?”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重生回来后,她一直想的都是如何报仇,如何保护好裴家。至于她,想的是用这条命来复仇,其余的根本不敢想。
“会有的。”墨元明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你相信我,等解决好所有的事,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咱们就过什么样的日子。”
曾经的裴初瑶得经历了多痛苦多绝望的事,才会连这点儿梦想都不敢有啊。
裴初瑶稍稍想象了下那样的日子,只觉得好开心好开心,那样的日子多好多幸福啊。
“我等着过那样的日子。”
墨元明的心脏仿若被一只大手
紧紧的拽住,疼得厉害,他一定会让裴初瑶过上这样的日子的。
另一边。
景瑞王府。
景瑞王脸色发白的盯着地上的龙袍,神情不安。今天早上一醒来,他就发现自己是抱着这件龙袍睡的。
一眼,他就认出这是他藏在密道里的那件龙袍。
“王爷,张公公来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景瑞王赶忙将龙袍藏好,换上平时风流的模样走出去。
恰好和张叶子在屋门口碰到。
“张公公,快请上座!”他客客气气的请了张叶子上座。
张叶子并未坐在首位,而是站在那行礼道,“景瑞王,圣上听闻您命人为他制作了一件龙袍,特命奴才过来取。”
龙袍两个字,如一根倒刺般,狠狠的扎进了景瑞王的心脏,又疼又要命,“张公公莫要说笑……”
“景瑞王是自己交出龙袍,还是杂家命人搜?”张叶子甩了下拂尘,“景瑞王,有些事闹大了,便是圣上也无法保住你。”
景瑞王听到这话,便知圣上不知从何处得知他私做龙袍的事了,咬着牙拿出了龙袍。
“这是我为圣上做的龙袍。”
张叶子连看也没看龙袍一眼,将其交给了身后的禁军
,“景瑞王,圣上想着您太辛苦了,特命您在王府里好好修养,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
话落,他强行带走了景瑞王府所有的下人,留下一队禁军照顾景瑞王。
景瑞王几乎咬碎一口牙,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该死的,圣上是从哪儿得知他有龙袍的事的?
这下好了,因着龙袍的事,他被圣上囚禁在王府里了,一举一动都被他盯着。
这对他来说,是极其糟糕的事。
当安宗看到那件龙袍时,真真是想杀了景瑞王的心都有了,偏生他不能。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没有完全收拢大权前,他不能对景瑞王出手,否则那狗杂碎会都初步先帝的事的,到时他会玩完的。
“太后那边有何动静?”
他不相信景瑞王一人能制作出龙袍,恐怕此事少不了太后相帮。
张叶子弯着腰,“暂时查到,太后似乎又跟景瑞王有所往来。具体的情况,奴才还在查。”
“朕就知道!”安宗恨得牙痒痒。
张叶子压低了声音,“陛下,奴才总觉得有些奇怪,一是太后为何频繁要跟景瑞王合作?二是景瑞王的龙袍,明显是穿过很多次的,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
安宗闻言,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太后是想扶持她的情人景瑞王登上皇位,好重新过上尊荣的好日子,她这是不满朕了。”
“不可能吧?”张叶子震惊不已,“陛下您可是太后的亲儿子,哪有不管亲儿子,只顾自己情人的?”
安宗越想越认定是这样,“那是旁人。咱们这位太后,最在意的是她尊荣的好日子和她的情郎。你不要忘了,这几年她是如何帮她情郎谋取好处的。”
自从他登基后,太后就不停帮景瑞王谋取各种好处,还处处帮他说好话。
现在想想,恐怕从很早之前起,太后就在帮景瑞王登基铺垫。
假如他这个皇帝有个什么,那景瑞王这个皇叔就有登基的机会了。
张叶子大惊失色,“陛下,那,那该如何是好?奴才是真没想到,太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安宗已是有了主意,“你盯紧太后和景瑞王。朕要找个机会,让这两人相互残杀。”
等解决了太后和景瑞王,他就能安心对付楚湘王和裴家了。
皇宫里发生的事,墨元明一清二楚。
在他得知圣上
这条大鱼按照他的计划在走时,幽冷的黑眸中泛起了杀意:“庆安,你看看咱们这位圣上,为了自己和私立能弑母的事都做得出来,也就不奇怪他会弑父了。”
庆安知他心里不好受,劝道,“王爷,咱们很快就能为先帝报仇的,您不要将情绪积累在心里,对您不好。”
墨元明仰着头叹了口气,“我没有积累情绪,就是很为皇兄不值。想皇兄虽讨厌太后,可他对圣上还是不错的,何曾想圣上如此态度。”
很多次他都在想,假如皇兄冷血一些,早点儿解决了太后和圣上,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庆安为难的挠了挠头,他不会哄人啊。
“王爷,您不是说好今天要陪裴大小姐去爬山的吗?您可不要让裴大小姐久等了啊。”
墨元明收敛好情绪,负手往外走,“盯紧圣上三人。”
庆安大.大的松了口气,“是!”
只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