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明认为不妥,“祖父,初瑶现在对我们有很大的抗拒。若我们真这样做,反倒会让她更抗拒的。”
“我看这件事,我们还是跟孔家谈谈为妥。”
他很担心媳妇的情况,可她不愿意见他,他总不能用强的,也舍不得那样做。
裴老爷子直叹气,“如若当初……”
“祖父,已是过去了,现在我们也找到初瑶了。”墨元明如何不悔恨当年的事,那是他一生的痛。
裴老爷子满脸悲痛,“光是看到初瑶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无法跨过那道坎。初瑶从小就多灾多难,眼瞧着好不容易日子好起来了,又出了那样的事,现在身体又不好。”
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明明,他在出征前答应过初瑶,会护好她的,结果出了那样的事。
墨元明太能明白他的感受了,因为他就是这样。在这三年多里,如若不是媳妇可能活着的信念支撑着他,怕是他早就跟着去了。
即便是有这样的信念,在这三年多里他也如同行尸走肉般,只是为了活着找到媳妇而活着。
“祖父,我们到孔家吧,早点儿解决好这件事,对初瑶也好。”
两人来到了孔家。
正厅。
孔父孔母得知墨元明和裴老爷子的来意,夫妻俩暗暗交换一个眼神,这……
虽说他们有打听到楚湘王妃的一些事,也知心茹跟楚湘王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光凭这些,他们始终无法相信楚湘王。
毕竟,所有的事都是楚湘王的一面之词,心茹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对他还很抗拒。
“不知两位来寒舍,是有何事?”孔父顶着巨大的压力,客客气气的问道。
墨元明神情缓和,“我们想请太医帮曹小姐看病。只是,曹小姐对我们有偏见,认为我们会借此要挟她。”
孔父孔母,“……”不好意思,他们也有这样的想法。
换作是任何人,在突然有位高权重的人找上门,还对他们如此好,都会心生怀疑的。
孔父疏离道,“抱歉,这事我们夫妻无法帮两位。虽说心茹是我们侄女,可她是个大人了,我们向来不会干涉她的决定。”
墨元明和裴老爷子在来的时候,已是料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墨元明没有一丝不耐,“孔老爷,我明白你们的防备和警惕。说句不怕你们生气的,如若我真要做什么,是用不着这样做的。”
“我只想治好曹小
姐。你们是清楚曹小姐的身体有多不好的,她的病情拖不得了。”
孔父孔母当然知道曹心茹的身体有多不好,这几年他们也找了不少的大夫,奈何没一个能帮心茹根治,顶多是能帮她调理调理。
现在有一个治好心茹的机会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却不敢抓。
谁也无法确定这两位到底是何居心啊。
孔父道,“楚湘王殿下,换作是你,在你不记得对方的情况下,有人对你如此殷勤,你会相信对方吗?”
若换作寻常人,他们有办法妥善解决这件事。可面对楚湘王,他们毫无办法。
墨元明太清楚他们的顾忌,地位的悬殊,让孔家始终防备。
“孔老爷,不如这样,”裴老爷子开口了,“咱们当众请太医看看,我们做出承诺不会借题发挥,如何?”
孔父孔母还是无法相信,处在楚湘王和裴老爷子那样的地位,他们想要改变一件事只需要一句话就行了。
但,他们继续跟这两位犟着,对孔家和心茹都没有好处。
“楚湘王,裴老爷子,不知可否容我们与心茹商量商量?”孔父说道。
墨元明表示可以。
……
庄子上。
曹心茹从孔父
孔母那得知情况,微微蹙着眉头:“那就请太医帮我看看吧。到现在这种情况,已是容不得我拒绝了。”
“再婉拒,会得罪楚湘王和裴家的。咱们家就是个普通人家,得罪不起楚湘王和裴家的。”
她是真没想到楚湘王和裴老爷子会一而再做这样的事,这两人委实过分了。
可她的心里生不出一丝的责备,只有一丁点儿的不满。
孔父孔母也明白事情到这一步,他们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走,谁让对方是楚湘王和裴家。
“心茹,你受苦了。”孔母拉着曹心茹的手,一脸的心疼,“早知道,当年我们就该送你到我们老家的,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曹心茹温柔浅笑,“孔夫人,这件事不能怪你们。再说了,楚湘王一直在找他的妻子,便是我躲在你的老家,也迟早会被他找到的。”
“就是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会让楚湘王妃失踪。”
孔母往外看一眼,压低声音,“听说是涉及到谋反。我从一个朋友的朋友那打听来的,好像是当年出了什么大事,导致楚湘王妃失踪的。”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楚湘王想做某些不好的事,被楚
湘王妃阻止,他一怒之下对楚湘王妃出手,事后迫于裴家和心里的愧疚才找楚湘王妃的。”
孔母打听不到当年的事不奇怪,因着当年涉及到太多的事,其中事关皇家,墨元明又担心有人借机害裴初瑶,便和彰显帝封锁了相关的消息。
时间一长,渐渐的就没谁提起了,也不会有谁提起。
裴初瑶一瞬想了很多,越发警惕墨元明,“孔夫人,关于楚湘王妃的事不要再查,以防踩到他人的底线。”
“至于当年的事到底如何,我们没必要查。”
孔母也知其中的厉害,“是不能再查了。”
她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要多小心点儿。看这样子,当年的事很不简单,说不定真是楚湘王对楚湘王妃做什么。”
“位高权重的男人有几个能真对自己妻子一心一意的,楚湘王妃再是出身高门,比起楚湘王的地位来也要差太多。这其中,保不齐掺杂妾室红颜知己一类的。”
曹心茹的直觉告诉她,墨元明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按了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