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茹和叶玉君听到这声音的反应不同,一个挑眉看向墨元明,一个脸色唰的惨白。
墨元明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带着太医来的。
闻言,他走到曹心茹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眸光如寒冰般的睨着叶玉君:“你倒是跟本王说说,什么样的后果是曹小姐承担不起的?”
叶玉君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得如风中落叶般,“请楚湘王殿下恕罪,是我不懂事说错话,我再也不敢了。”
若是早知道会巧遇楚湘王,她是绝不会说那样的一番话的。
墨元明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她,“你不懂事?你是三岁幼童还是痴傻之人?”
叶玉君红了眼眶,却不敢哭,“请楚湘王殿下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楚湘王好狠的心呐,为了一个已婚妇人如此对她,枉费她的一片真心。
墨元明这几年见过太多妄想着嫁给他或者入楚湘王府的女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和算计,“既然你和淑妃没记住圣上的话,那淑妃和叶家就不用存在了。”
叶玉君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慌忙磕着头求饶,“求楚湘王殿下……求曹小姐原谅,是我做错事,我再也不敢了,我
保证再也不敢了。”
她不想成为第二个叶家,也不想像张家姐妹那下落不明。
曹心茹不是心善之人,也十分清楚叶玉君是为何求饶,“叶三小姐,如若今日没人帮我,你会放过我吗?”
“你不会!你只会仗着你的家世要我的命,只因我拦着你的路了。现在你求饶,是因你的家族受到灭门的危险。”
叶玉君是真后悔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曹小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和我家,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假如早知道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她定会听丫鬟的劝,不会来找曹心茹的麻烦的。
曹心茹只觉得讽刺和可笑,她眼神薄凉的看着叶玉君。刚刚,这位叶三小姐在她面前摆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有楚湘王给她撑腰,这位叶三小姐就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般跪在那。
权贵啊。
她眸光微深的看一眼墨元明,在心里轻叹口气,这是为什么她不愿意跟这位楚湘王有过多牵扯的原因,他会为她和孔家带来很多麻烦和危险的。
“叶三小姐,我不是圣母。你对我有杀意,还想着要解决我,我又怎
么可能会留下你这个祸害?”
她看得很清楚,叶玉君对她有着杀意。只需要一个机会,她就会杀了她。
叶玉君猛的抬头看向她,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和愤恨,“你……”
“叶三小姐有两个选择,”曹心茹打断她的话,“一是你一个人死,淑妃和叶家活,二是你们一起死,叶三小姐选择哪一个?”
叶玉君哪个都不想选,也越发的后悔,“曹小姐,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我这一次吗?”
曹心茹如同听到一个笑话,笑容讽刺,“刚我就说了,你想要我的命,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叶三小姐,你该做出选择了。若你无法做出选择,那我会默认你选择第二个的。这个选择倒也不错,至少你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有淑妃和你的家人陪着你。”
叶玉君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她看曹心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原以为,这是一个很好收拾的女人,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单凭曹心茹的这一番话,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多心狠手辣又有算计的人。
“我……”她不知该如何选。
墨元明不耐烦她在这里污染空气,直接命龙卫将她带到刑
部,交给刑部尚书处理,又让龙卫进宫向圣上说一声。
处理好这件事,他眸光温柔的看向曹心茹:“曹小姐,我们回庄子上?太医好给你看病。”
曹心茹道了谢。
她用眼神阻止孔佳美说话,领着墨元明一行人回了庄子上。
正厅。
曹心茹请太医为她诊脉,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孔佳美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眼巴巴的望着太医,脸上有着焦急,却没有开口。
墨元明坐在曹心茹的对面,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媳妇这样子,是一点儿都没想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个坏消息。
约莫一刻钟后,太医有了诊断结果。
“曹小姐这几年调养的还是不错,只是到底伤了底子,要想完全调理好,得更精细一些。”
像孔家这样的人家,很多好东西都是买不到的。但孔家能帮楚湘王妃调理到这地步,足以说明孔家是个多好的人家。
曹心茹有听李伯说过,李伯常说无法买到更好的药材和滋补的东西,不然她的情况会更好一些。
“麻烦太医了。”
太医连连说着不客气,他开了两张药方,交代了注意事项等等,“曹小姐的记忆怕是不好恢复,这辈
子能不能恢复都不一定。”
“我的建议是,曹小姐不要过于去想你过去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调理好身体。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好。”
曹心茹不是不明白这点,如若是之前,她是不太在意能否恢复记忆的,可现在的情况不同。
她并未说这点,浅笑着道谢,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太医。
太医倒是收下了,他知他不收下楚湘王妃是不会心安的:“曹小姐,相应的药材和滋补的东西等下会有人送来,您只管收下便是。”
“另外,曹小姐要多注意情绪,您的情绪不要起伏太大。”
他在说这话时,有意看眼墨元明。
墨元明懂了,太医这是在提醒他,不要着急让媳妇恢复记忆,否则会对她的病情和身体不利。
曹心茹是最清楚自己的情绪不能起伏过大的,在遇到楚湘王之前,她的情绪一直保持得挺好的。
等太医离开后,曹心茹让孔佳美回她的院落,她想单独和楚湘王谈谈。
孔佳美忍着畏惧朝墨元明哼一声,才不情不愿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