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敏不是不知,可在她看来,那是楚湘王做给外人看的,为了证明他说过的话。
“母亲是最清楚男人的话有多可信了,楚湘王做这些,是为了不得罪裴家。”
每每想到,楚湘王妃的娘家是裴家,她便更为嫉恨了。
那可是手握几十万兵权的裴家啊,圣上也极为一重裴家。
若她出自裴家,根本就不用担心无法嫁给楚湘王。
曾母用不认识的眼神看她,“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暗中做不该做的事?”
曾思敏连忙说没有,她委屈不已,“母亲,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我只是想嫁给楚湘王,又不是没脑子。”
曾母还算了解自己这个嫡幼女的性子,自是不太相信她的话。
她板起脸,怒声道,“从今日起,你给我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院落里,不准踏出院落一步。”
“我和你爹会尽快将你嫁出去的。正好,你就在屋里绣嫁妆,其余的你就不要想了。”
曾思敏的一颗心彻底沉到谷底,她不会反抗,“是,母亲。”
她知道反抗没用。
曾经,她不是没反抗过,换来的是父母的打骂和禁足。
从那以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反抗是没用的,因为她太弱小了
,父母是不会听她的。
曾母不太放心,安排了自己的好几个婆子守在院落口,并言明谁敢放大小姐出门,便杖毙了谁。
吩咐完,她带着丫鬟急匆匆的走了。
她得和老爷商量商量思敏的事。
曾思敏眸光如毒蛇般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脑海中冒出一个歹毒的算计。
既然母亲如此对她,还不肯帮她,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母女之情了。
“小姐。”春儿胆战心惊的看着她,小姐这是对夫人动了杀心啊。
每次小姐露出这副样子时,都会有人死。
她就不该这么快回来的。
曾思敏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容特别渗人,“春儿,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春儿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奴婢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小姐的。”
她太清楚背叛小姐的下场了。
曾经,小姐的身边是有包括她在内的四个大丫鬟的。
但其她三个人背叛了小姐,被小姐活活虐杀而死。
真活活虐杀的那种。
当时她吓晕过去又被小姐弄醒,最后差点儿吓疯。
打那以后,她就不敢生出任何背叛小姐的心思。
曾思敏很满意她的态度,用看蝼蚁的眼神看她,
“我母亲的岁数大了。”
“这岁数大了的人呐,很容易有个什么,你听懂了吗?”
若她守孝,那父亲便无法将她嫁人,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弄死楚湘王妃了。
春儿慌忙说听懂了,果然,小姐是要弄死夫人。
那可是小姐的亲生母亲啊,小姐也能下得去杀手。
曾思敏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做得仔细些,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问题。”
春儿应了下来,“奴婢会做得很仔细的。”
夫人,您可不要怪奴婢啊,要怪就怪小姐。
……
大金镇。
墨元明一行人在等了三天后,确定没更多的人来找余鹏海,便打着楚湘王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进了大金镇。
知府府,正厅。
墨元明坐在首位,裴英裴荣兄弟俩站在他的两边,其余的人站在下首两排。
余鹏海跪在地上,他的家眷被关在自己的院落里。
“臣……见过楚湘王殿下。”
楚湘王者是查到他的什么事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
他做得这么隐蔽,楚湘王不会查到的。
墨元明用手指轻点着小桌,寒潭似的眸光睨着他,语气说不出的冰冷,“是你主动老实交代,还是本王动刑?
”
余鹏海的心里咯噔一声,仍然抱着那么一丝希望,“臣不懂楚湘王这话的意思。”
“卸了他的右手。”墨元明吩咐道。
裴英一把抓住想逃的余鹏海,二话不说直接拧断了他的右手。
“啊!”惨烈的喊叫声响彻天空。
裴英不解恨,“畜生不如的东西,敢贪墨朝廷的东西,还敢拿灾民当玩意儿。”
余鹏海闻言,这才知道楚湘王早就查清楚了所有的事,这次是来收拾他的。
“楚湘王,你没有证据。”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可是圣上任命的官员。
墨元明讥笑道,“本王需要证据吗?”
余鹏海的瞳孔剧烈一缩,这才想起来这位楚湘王有多大的权利,他要处置他根本不需要证据。
“我……我……”
墨元明已是不耐烦:“将他拖到外面用刑。”
他又安排龙卫前去审问余鹏海的家眷,又安排裴荣审问余家的所有下人。
紧接着,他让裴英带着人查抄整个余家,又安排人封锁整个大金镇,捉拿余鹏海的同党。
他要肃清整个大金镇!
没多一会儿,整个余家传来各种惨烈的叫声,伴随着求饶声和哭泣声。
而余鹏海受了没多一会儿的刑罚,已是要死不
活的了。
他被拖到了墨元明的面前,如同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
“求,求楚湘王殿下饶命。”他虚弱的求道。
墨元明单手撑着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饶命?”
“那些无辜的百姓和灾民,在向你求饶时,你可有饶过他们的性命?”
余鹏海后悔了,却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后悔没有早点儿离开大金镇。
他舍不得自己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