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学院律规第二百零一条,故意挑衅同窗,引导同窗在非比试场合动用法术,挑衅者负全责。”
“对同窗进行人身攻击,上升其父母亲人,视言语恶劣情况扣除学分三到十分。”
夏玉竹拿出扣分的玉牌,手一划就扣掉了东方越十五分。
“你不能这样,明明是她先动的手!”东方越跳脚,鼻血越流越多,脸上衣服上糊的都是,看着分外凄惨。
“我是受害者啊!”
“我有眼睛,会自己看。”夏玉竹语气浅淡,不包含任何私人情绪。
“你先是恶意挑衅,后又言语攻击其母亲,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除去扣除学分,你还要去炼器堂服劳役十五天。”
“我不服!”东方越捂着鼻子大喊。
“如若不服,可去戒律堂外敲鸣冤鼓。”夏玉竹丝毫不惧,神色淡定。
“夏玉竹!”东方越气炸了,指着夏玉竹就开始骂:“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湘夫人关门弟子吗?”
“你狗仗人势!你偏袒尚盈盈!”
“你这么偏袒她,莫不是跟她有一腿?!”
“东方越,你少乱咬人。”墨桃气愤地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夏玉竹身侧。
“夏师兄做事向来公平公正大家有目共睹,分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先。”
周围学生纷纷附和。
“随意攀咬,制造谣言,侮辱女弟子名节,罪加一等。”
夏玉竹拿出玉牌又扣了东方越两分。
这下东方越闭嘴了,捂着鼻子咬牙切齿地离开。
下面的人群渐渐散开,叶知秋见状连忙跑出厢房朝楼下跑去。
墨桃正欲跟夏玉竹搭话,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
“墨桃姐!”
叶知秋激动地跑过来,停到两人面前后意识到还有夏玉竹,又乖巧喊了声:“师兄。”
她说完也不等夏玉竹应答,拉起墨桃的手。
“墨桃姐,我有事想跟你说。”
墨桃面露纠结,将手从叶知秋手中挣开。
“知秋,我还有急事,下次再说吧。”
她说完就跟一群交好的姐妹匆忙离开。
叶知秋愣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伸出的手。
她想起自己在试炼塔时躲避叶照林的模样。
她那时说叶照林听不懂好赖话。
是不是在墨桃姐眼中,自己也是听不懂好赖话的人。
可她不明白,墨桃姐以前对她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变了呢。
“你来的正好,师尊让你去一趟戒律堂。”
夏玉竹看着发呆的叶知秋,出声企图唤回她的思绪。
“好。”叶知秋低垂着脑袋点头。
“嫣生姐,我先去趟戒律堂。”她回头朝施嫣生招手。
施嫣生站在楼梯口点点头,又同夏玉竹打了声招呼。
夏玉竹和叶知秋一起离开,施嫣生也和叶照林告别。
走出食堂大门,施嫣生还一时有些茫然,思索一番往书室走去。
叶知秋走进戒律堂,湘夫人已经等待她多时。
“师尊。”
叶知秋扭捏地走到她面前问好,颇有些不情不愿。
被湘夫人收为徒弟以后,湘夫人也从未教导过她什么,多数时候都是让夏玉竹教她学院的规矩。
她到现在仍旧不喜湘夫人。
如今殿内仅有她们二人,气氛凝滞得可怕。
“你为什么去试炼塔?”
湘夫人手轻扬,长袖滑落,露出手中的戒尺。
“我……”叶知秋抿紧唇,被湘夫人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我为何不能去?”
“我没允你去。”湘夫人拿着戒尺前进一步。
“旁人都去得,偏我就去不得?”叶知秋心中憋屈,看着湘夫人手中的戒尺,声音轻颤。
“旁人进去是为试炼,你因何进去,你自己心中清楚。”
湘夫人举起拿戒尺的手,厉色看着叶知秋:“把手伸出来。”
“我从未害过任何人,你为何这般待我!”
叶知秋后退一大步,将双手负在身后,眼中含泪。
“看来学院的规矩你还是没背会。”湘夫人皱眉看着她:“学院律规第二十条,不可顶撞长辈。”
“今日你顶嘴,你一人受罚。”
“下次你再顶嘴,说明教导你的夏玉竹失职,他跟你一起受罚。”
叶知秋咬唇倔强地看着对面冷着脸的湘夫人:“我没错。”
“我不说第二遍。”湘夫人举着戒尺:“除非你想被逐出学院。”
叶知秋握紧自己的手,抬眼看着湘夫人。
“你也只能拿这招来威胁我了。”
她最后妥协地上前一步伸出手。
戒尺重重落到她的手心,声音响彻空旷的大殿。
叶知秋疼得龇牙咧嘴,眼中含泪注视着湘夫人。
“我讨厌你。”
湘夫人冷笑一声,手中戒尺再次重重落下。
“多巧,我也讨厌你。”
另一边的施嫣生在书室待到晚上,出来时还抱着不少玉简。
她在施府时难以光明正大地看关于炼制毒药之类的书籍,如今到了永宁学院终于可以放肆一番。
况且旁人不将灵力探入玉简,根本不知道玉简内是何内容,实在是大大方便了她。
说起毒药,施嫣生想起崔归帆还中了自己飞针上的毒。
这两日确实没看见崔归帆,不知是不是想办法解毒去了。
那毒不好解,但以崔归帆的身份地位,想必总能想到法子。
她抱着玉简走回宿舍,路过尚盈盈宿舍门口时,正巧碰到尚盈盈开门出去。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虽然从未说话,但她们这段时间交集还真挺多。
“尚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