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没被讹过,反而总是讹别人的邹纪:“…………”
邹纪蹲下去,做出了这两天以来最后悔的事,他被扬瑕的可怜劲给暂时性蒙蔽了一下。
所以他把他抱起来,声音淡淡道:
“家在哪?”
扬瑕可怜巴巴地看着邹纪淡漠的侧脸,此时他还没有日后的碎发,而是前额的卷发不自觉翘起,看起来呆呆萌萌的。
别人怎么觉得他不知道,邹纪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可爱。
像条狗。
卷毛狗。
邹纪半搂着他,看扬瑕呆愣的样子,微红的嘴唇泛着水光,有着让人亲吻的冲动。
邹纪突然凑近了他。
然后用袖子给他擦了一下嘴。
扬瑕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又迷迷瞪瞪地舔了一下嘴唇。
好的,这下又有水光了。
邹纪再次重复了一下他刚才的问题:“……你家在哪?”
扬瑕胡乱点一气,他被邹纪搂着腰,双手还环上了邹纪的脖子。
在外人看来,怎么看,怎么亲昵。
比如,他们此刻就像一对即将去酒店过夜的小情侣。
扬瑕看白痴似的看着邹纪:“你傻吗?你不知道把我送哪,你不会把我送你家吗?”
邹纪翻开他的口袋,看到了那绿闪闪的证书上一行大字:
欢迎入驻精神病院!
就你了!小伙!
邹纪平淡地看了扬瑕一眼,语气平和道:“你是哪个精神病院的?”
扬瑕不老实地乱动,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你干嘛?才见第一次面就迫不及待见家长啊?”
邹纪不理会他,做了这个星期最最最后悔的一件事,把他先送到了自己在学校周围买的一套别墅里。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后悔。
他不知道扬瑕对他怀着什么心思,在一行路人中专堵他的路口,甚至掐好了时机。
他第一次来华A大,人生路不熟,也是事先计划好走这条路。
扬瑕被他扛到了肩上,趴在他肩膀上,阴险险一笑。
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只是傻乎乎一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扬瑕犯病了。
他病得不轻,总得找个人来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