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纪问她:“你哭得累不累?”
婴儿慢慢不大力动弹了,她眨着眼睛看着邹纪。
阿香看他笑得僵硬,知道这小孩是被教导得狠了,连笑都不会笑,她心里一阵发笑,又一阵哀伤,但嘴角勾勒出来的依旧嘲讽的弧度:
“笑得假死了!喂!小孩!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车子停了,阿香把婴儿夺了回来,紧接着邹纪被女人推了下去,就像他被推上去一样无礼。
他站定,抬头看着面前两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邹纪才到他膝盖以上一点,他发现他手指齐长,邹纪抿着唇,静默不语。
这男人问他:“邹大少爷,我们不会伤害你,还请你不要耍诡计,只要你乖乖的,过几天就把你送回去了。”
邹纪沉默不语,任着男人推着他往前走,一直走,直到走进一间破矮房子。
矮房子边有一个大铁锅,盖着什么东西。
他在这里待了一周,对着空白的墙壁,不知所想,直到有人来,他和一群小孩一同上了公交。
临上公交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大铁锅被几个男人抬上了公交车,司机把那铁锅放在开车的地方,就在司机脚边。
邹纪看了它几眼,就收回了视线,端正地走到后座,安静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