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还指不定跟对方有什么故事呢!
但白珍珠还是一副正室大度的姿态,准备尽可能不带偏颇的听江蓠要对她说什么。
“听闻你们十一月就要结婚了。”江蓠柔声说道。
白珍珠瞥了她一眼,点点头:“怎么?”
“我给你们准备了结婚礼物。”江蓠的声音小小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但觉得直接交给嘉木会让你不高兴,现在刚巧碰到了你,想着不如直接交给白小姐,省的尴尬。”
现在已经很尴尬了,白珍珠恨不得冷笑,但她在林嘉木身边耳濡目染久了,现在也姑且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大方道:“那就直接交给我吧。”
上次见面,白珍珠可没见江蓠这么避嫌,这次居然如此的识时务,还懂得要来她这里过问一声了,可见之前林嘉木跟她谈的有效果。不过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多开心,甚至觉得林嘉木给她平添了很多麻烦。
而江蓠递给她的礼物,更是让白珍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看到江蓠递过来的首饰盒,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故人曾经送的礼物。”江蓠脸上有一丝苦笑,“现在一切都随风往去了,我想着不如还回来。”
白珍珠今天穿了一件绣了竹纹的长袖衫,此刻她默默把戴了饰品的那只手收到了桌子下,用另外一只手去接那个盒子,打开首饰盒后,果真见到了跟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羊脂白玉。
白珍珠不禁勾起嘴角:真是好得很。
白珍珠重新挂上笑容看着江蓠,但眼睛里透露着几分冰冷跟凉意。
江蓠没有察觉,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在送回羊脂白玉镯后,还感慨的叹了口气,问:“白小姐想要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换做以前,白珍珠是不想听的。但是今时今日,她收到了这份独特的结婚礼物,就不得不听上一听了。
她觉得,自己还在试图给林嘉木找借口,想要从江蓠的回忆里论述林嘉木没有喜欢过江蓠,而她才是林嘉木的唯一。
她觉得,林嘉木不应该上演一个失而复得破镜重圆的故事。
但等到江蓠的故事讲完,白珍珠只觉得抑郁的情绪重新袭上心头,从身到心都是浓浓的疲惫。
江蓠跟林嘉木的初遇其实并没有多少戏剧性。
林家的家训严苛,虽然读的是公立学校,但上学放学车接车送,平日里林嘉木也不跟很人多做交流,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虽然江蓠跟林嘉木同班,她也会因为收作业跟林嘉木有接触,但一个学期下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彼时林嘉木跟秦彻的关系很好,两个人经常混在一起。秦彻的女友换的频繁,这一天换到了江蓠的好闺蜜柳瑜头上。
学生之间的恋爱虽然没有被学校明令禁止,但私底下也不能声张。虽然私底下大家八卦的十分热烈,但还是需要有人给当事人打掩护的,江蓠不巧就是给柳瑜打掩护的那个人。
她第一次跟林嘉木说上话,是因为林嘉木被秦彻放了鸽子。
林嘉木看了看远处树下耳鬓厮磨的男女,又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江蓠,把一声叹息咽进肚子里,问:“我们好像是同班来着?”
已经收了林嘉木一个学期作业还没有被记住的江蓠重重点了点头。
林嘉木豁然笑出了声,目光落在远处继续问:“秦彻这次的交往对象,是你的朋友?”
他用的甚至是交往对象而不是女朋友,因为秦彻只求恋爱的过程,并不追求恋爱的结果,所以无论怎样的人,都还担不上女朋友这个称谓。
“啊,是的。”江蓠点了点头。
林嘉木的目光收回来,在江蓠身上看了好一会问:“你也很漂亮,为什么他没有找你呢?”
江蓠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连摇头。
“你有男朋友吗?”林嘉木像是有些好奇。
“没有。”江蓠的声音讷讷。
林嘉木托着下巴想了一会问:“你谈过恋爱吗?”
江蓠脸色发红,继续摇头。
“介意有一个吗?”林嘉木背对阳光,橘红色的夕阳弥散在他背后,丝毫不掩那张清隽雅致的面孔,他面带微笑问,“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在这种氛围下,很少有人能拒绝。
江蓠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毕竟是懵懂少年时,又是校园故事,无非花季男女的青春往事。
充其量是静谧美好,值得人回忆一生的往事罢了。
真正让白珍珠感到难受的是江蓠故事中那个林嘉木,那是个跟现在截然相反的林嘉木。
那时候的林嘉木似乎更恣意一些,没有现在那么游刃有余深不可测,也没有现在那么喜怒不形于色。
但这些都与她无缘了。
“你知道吗?林嘉木不会做饭的……厨艺这种东西好像得有点天赋,但他是完全没天赋的那种人。我们在一起三年,我教了他好多,到最后他只学会了海鲜烩饭。不过这也足够让人开心了,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
“因为要演出的关系,我对饮食控制的都比较严格,他以前餐后甜点很少吃水果的,后来被我带的开始吃水果了。”
“我很喜欢荷花,我记得岁合园有一片的荷花。但听人说,我走了之后,这些年岁合园都没有荷花了……”
“我当年不应该离开的。虽然追求了梦想,但我好像失去了一个最爱我的人。”
白珍珠觉得自己的心被江蓠划得一道一道的,她静静地看着盒子里躺着的那只镯子问:“这是什么?你们的定情信物吗?”
江蓠的目光也投向了那只镯子,摇摇头,“没有,这是我离开京都的时候,林嘉木送我的离别礼物。说祝我前程似锦,是美好的祝福。送这个镯子的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爱情的意味,希望你不要误会,它代表了我对你们的祝福。我现在把它转赠回来也只是不想睹物思人。”
白珍珠扯扯嘴角,看着江蓠:“江小姐这话的意思是你要走了?”
江蓠说:“是啊,我今年底要移民区Ar了,以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我们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