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
宫柒转头看了看苏筝,苏筝的眼神变得有些冷。
“苏筝原本就有拆分苏家,把新旧产业分开做的想法,林嘉木的拆分计划正好迎合了苏筝的想法。”简谦毫不客气的在宫柒面前揭露苏筝的老底,“JIA跟SOO原本归属于苏氏的旧产业分出去之后,新公司会获得来自LIN以及ACTR的融资,投资新产业,开辟新市场。”
“那秦彻呢?”宫柒忍不住问,她甚至没注意到苏筝在听到她提秦彻这个名字后瞬间变化的脸色,“秦彻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简谦看向宫柒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摇了摇头,“我不应该跟你说的。”
宫柒的心凉了半截,但她的目光真诚的看向简谦,“都已经到这里了,告诉我吧。秦彻是为了什么,他的计划和目标又是什么?”
“秦彻想要的当然是彻底掌权秦氏。”简谦对宫柒说道,“不在权利中心的你不会理解秦彻的压力。虽然秦彻做秦氏的主理人已经好几个年头了,但秦老先生并没有完全放权的意思。”
宫柒似懂非懂,“也就是,秦彻要从他父亲手里抢夺权利?”
“所有接任者的上位都是建立在争权夺利上的。”简谦笑眯眯的说着残忍的话,“秦老先生把秦氏清理的太干净了,导致秦彻上台之后没有对手,那么只能他亲自来做秦彻的对手。”
宫柒大概明白了一点秦彻的处境,轻轻点点头,但她现在开始好奇简谦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了。
“宫小姐最近有见过秦彻吗?聊过吗?”简谦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苏筝。
苏筝面上波澜不惊,但是眼底的温度越来越低。
“见过。”宫柒继续点头。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简谦喟叹一声,“我以为你跟秦彻当年分开的事情解释清楚后,会重新复合呢!”
宫柒摇摇头,“没必要,时过境迁,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简谦尊重宫柒的选择,但还是说:“或许宫小姐能放开,但秦彻未必能够放开。”
宫柒看简谦朝她行了个礼,“时候也不早了,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天亮要开始工作了。但我还是希望宫小姐能够再劝秦彻两句,虽然LIN跟秦彻也签署了协议,但秦彻现在想杀苏筝的心并不是林嘉木一句话就能打消的。”
宫柒默默地看着简谦离开,然后回过头看苏筝。
“苏筝……”宫柒说道。
“你不需要去找秦彻。”苏筝对她说,“这是我跟秦彻的恩怨,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白费力气去调停。”
宫柒沉默了一会,问:“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苏筝眼睛里的冰雪散去了不少,虽然知道宫柒说的可能是场面话,但能说出“需要我做什么吗?”这种话,依然让苏筝感到十分温暖。
“现在林嘉木走了,珍珠也离开了,但你还有我。”苏筝伸手,“我许诺过你,不会让秦彻纠缠你,会让你离开宫家。我做到了。”
宫柒点点头。
“你允诺过做我未婚妻的事情,也已经应诺了。”苏筝说道。
宫柒继续点头。
“这就够了,不需要再做什么了。”苏筝站起身来揉了揉宫柒的发顶,感受手下柔软暖然的触感,“担惊受怕一晚上了,去睡觉吧。简谦接手LIN之后不会再针对JSS了,秦彻入股之后也不会再对JSS做什么了。已经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很快就会结束的。”
宫柒目送苏筝离开雍禄苑,一句“我担心你”梗在喉咙里,最终没说出来。
简谦离开了雍禄苑就去了岁合园,他估计按这个时间林嘉木应该刚好回家。
事实正如他所料,林嘉木此刻正对着岁合园那一池子碧水发呆。
此时已经临近天亮,橘黄色的太阳正缓缓从水面跃起,林嘉木一身白色衬衫,独自一人在水池前,金色的光芒落在他的眼睫上,显得俊美而忧郁,就像深秋花园里凋零的最后一支白玫瑰。
“跳下去淹死也解不了千愁。”简谦缓缓朝他走来,在他身边静静站住,“这次翻车了。”
林嘉木没有跟他打趣的心思,一言不发。
“剩下的事情你不想管了?”简谦问到。
“你来收尾吧。结果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林嘉木突然感觉到浓浓的倦怠。
“最开始布这个局的时候,你可是很得意呢!”简谦有些无语,“一个天衣无缝的局,哪怕你的身份和目的暴露,这个局也能自动运转下去。苏氏会被拆分,秦氏与苏氏为敌,林氏作为唯一的纽带维系大家的合作,无解的局。”
林嘉木不吱声。
“甚至即便没有你,就像现在这样,这个局也会走向预定的结果。”简谦很是佩服林嘉木,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堂哥的肩膀,“林嘉木,你是个天才。”
林嘉木自嘲似的笑了笑,他扭过头看向简谦,“我不认同你的很多说法,但现在不得不承认你有一句话是对的。”
“哪句?”简谦自认为自己是个哲学家,说过的至理名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拿来算计的东西,尤其是你爱的人的心。”林嘉木轻轻眨了眨眼睛,很有感悟的说,“我不应该去算计她。”
简谦承认自己的确有提醒过林嘉木这点,但他对林嘉木的执迷不悟一点都不意外,林嘉木这么自负的人只有亲自吃过亏才会涨教训,感情尤其如此。
但简谦并不想看到林嘉木现在这样子。
“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应该重振信心去把人追回来啊!”简谦再次拍了拍林嘉木的肩,“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
林嘉木却摇了摇头,他很认真的看着简谦,问道:“你说我现在得到了什么呢?”
你得到了金钱和利益。简谦本应该这么说,但他知道这并不是林嘉木想要的东西,起码不是他此刻想要的。
“珍珠说我平等的物化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我拿来算计。”林嘉木脸上出现了迷茫的表情,“她说的那么义愤填膺,那么痛苦绝望。但我却没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