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的下人瞬间拿着棍棒就冲了上来,阿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棍子,护在姜宁的深浅。
楼夫人眼神阴鸷瞪着姜宁和辛义山,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两个祸害自己宝贝儿子的人。
“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等本夫人亲自动手不成?”
楼夫人一脚踹在离自己最近的下人身上,脸色不好。
楼家的下人们,被楼夫人骂的脸色不好,但还是壮着胆子冲了上去,只是不过片刻功夫,那些下人都被阿芜打倒在地,惨叫声不断。
楼夫人眼底划过一丝恨意,她没有想到,这几个看似收物伏击之,不想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怎么,你们自己没本事,将人差点医死,现在还想蓄意谋杀不成?”
辛义山走了出来,和姜宁拉开了一些距离。
“楼夫人,您怕是误会了我和他们并不熟,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
“更何况楼小公子是医治后的正常反应,并没有什么不妥。”
楼夫人一脸威胁眯了眯眼睛,此刻她对辛义山他们说的话一句都不信。
“既然不认识,她为何会推荐你来医治,你们怕不是合伙蒙骗我楼家?”
“今日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你们三个都休想安然离开这里。”
楼夫人双手叉腰,一副泼妇般的样子,惹得辛义山眉头紧锁。
他本就不是个擅长和妇人斗嘴的人,他朝着楼老爷拱手行礼。
“楼老爷,您在这里也算是有些威望,我辛义山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是医治了不少的患者,若是真是庸医,也活不到现在。”
“你幼子的情况确实是医治后的正常反应,你且放心,若是楼小公子日后有任何不妥之处,我这条命赔给他。”
楼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一脸嘲讽看着辛义山。
“你算什么东西,你那条贱命值几个钱,你赔的起码?”
阿芜气的想动手,被姜宁拉住了。
“楼夫人这副样子倒是让我觉得你怕不是不想付诊费,所以故意找这些说辞吧?”
“你也不看看,楼小公子之前是什么情况,现在都可以告黑状了,说明已经大好了,若不是辛郎中的医治,此刻怕是去阎王爷哪儿报道了吧?”
“你!”
楼夫人脸色气的铁青,撸起衣袖就准备对姜宁动手。
“你敢咒我儿子,老娘今日和你拼了!”
阿芜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堵着楼夫人,吓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还说什么不熟,事实证明,你们几个都是骗子。”
辛义山脸色不好,第一次觉得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楼夫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确实和他们二人没有关系,你若是不信,可以另请高明。”
楼夫人阴沉着一张满是肥肉的脸,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
“你,去东大街请那李郎中来,瞧瞧少爷的病情是否和他们说的一样。”
楼管家心里本就有些愧疚,姜宁他们是他带进府中的,若是真出了事情,他也难辞其咎。
“是。”
楼老爷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走了过来。
“辛郎中,贱内脾气一向暴躁,你见谅,因为幼子本就身体情况不好,这件事又一时半会说不清,不如这样。”
“你们暂且在府中住下,等幼子确实无碍,再行离开,我楼家必定厚礼相赠。”
辛义山对于这个提议倒是没有觉得不妥。
“楼老爷,这二人确实和我不相识,不如您将他们放出府,留我一人先住在贵府。”
楼老爷面色变得为难,看了一眼身边的楼夫人。
“这恐怕不妥,贱内的性子你们也看到了,若是让二位小哥现在离开,怕是会闹得家宅不安。”
辛义山还想争取,被姜宁拦下。
她本就来这里寻辛义山的,留下也没有什么。
“辛郎中,不如就依楼员外所言,左右我们也暂时无事,就先小住在楼家。”
见姜宁如此说,辛义山无奈叹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姜宁。
管家见事情谈妥,接受到楼夫人的眼神示意,带着三人离开,去了楼家后院。
只是让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院子像是好些年没有住人了一般,满院子的落叶就算了,房门都破旧不堪。
看着眼前的一幕,姜宁眉头微微一拧,眼神嘲讽看着楼管家。
“这就是你们楼家的待客之道?”
楼管家干咳一声,一脸局促看着三人,恨不得将脑袋埋入地上。
“老奴只是个下人,一切都是听夫人安排。”
姜宁也不为难楼管家,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吧。
阿芜忍不了了,眼神带着一丝怒意,将手中的棍子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动静。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一个小小的楼家,怎么敢如此对待您?”
姜宁拉住阿芜,摇头示意,表示眼下还有外人,阿芜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对不住公子,都是奴才俞樾了。”
辛义山一脸严肃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疑惑,他并不认识二人,他们为何会主动帮助他。
“不知公子可认识在下?”
回忆起之前姜宁对他的医治方法并不排斥,加之没有半点反感,辛义山不由怀疑起姜宁的身份。
“公子可是跟我一处来得?”
姜宁倒是没有想到,只是相处了片刻,辛义山的敏锐度这么强,居然看出了不少东西。
可是此地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有阿芜在,她不宜暴露身份。
“先生误会了,只是家中有人病了,听人说先生医术高强,所以特意来请您去一趟的。”
辛义山不是傻子,眼神疑惑看着姜宁。
“公子也是个会医术的,为何舍近求远?”
姜宁一脸惭愧看着辛义山,她拱了拱手,唇角扯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