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见姜宁说的情真意切,心思微动,只是想到近日探子汇报的情况,眉头不仅微微一蹙。
不是他不信姜宁的话,只是探子说的清楚,军营里的鼠疫闹得严重,若不是以为宁姓郎中医治,怕是不知要死多少人。
萧衍虽不知那个宁姓的郎中是何人,但是眼前姜宁这身装扮倒是新奇。
他还是第一次见姜宁如此装扮,心底忍不住怀疑二人或许有什么牵扯。
加上探子说那人身形消瘦和顾时烨又是表兄弟,萧衍忍不住就想往姜宁身上怀疑。
见对面的男人忽然禁声不语,姜宁的心底有些没底。
“夫君?”
萧衍点头应下,“好,既然夫人有此心思,为夫自然是支持的。”
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这个姜宁到底和那个郎中有没有牵扯。
“夫人既然入了我侯府的门,自然要处处替我侯府着想,往后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一些分寸,莫要和人闹出什么风言风语,否则即使是我也护不住你。”
姜宁美眸流转,心里厌恶的厉害,面色却一脸恭敬应下。
“是。”
她眼下还不能与之对抗,只能暂时稳住萧衍,免得他生出嫌隙。
姜宁将萧衍哄着离开后,心里才觉得堵得慌。
她穿好外袍,朝着院子里走去,本想透口气,不想遇到了辛义山。
姜宁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辛义山正在假山边上的凉亭里,借着微弱的烛火正在书写什么。
看着对方如此认真,她不想打扰对方,转身准备回去早些休息,不想脚下一空,直接摔了一跤。
“啊!”
姜宁脸色不好,脚腕传来一阵疼痛,她想站起来,发现很是艰难。
原本正在认真书写的辛义山,发现姜宁摔了,立刻放下毛笔急匆匆走了过来。
“姜公子,你还好吗?”
辛义山见她脸色如此痛苦,上前想扶她起来,却被姜宁制止了。
“可能要劳烦您帮我看看了,好像是骨折了。”
后院里到处都是乱丢的石头,姜宁忘记了,往回走没看脚下,加上夜色有点暗,脚下一滑,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辛义山见对方如此说,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先借着我的力气站起来,我们先去凉亭哪儿,我给你检查一下。”
姜宁本还想着男女授受不清,她虽然和辛义山有些渊源,但是靠的太近,心里还是有些变扭的。
见对方这样说,她也不扭捏了,借助辛义山的力气,艰难站了起来,脚还未动,一股钻心的痛苦再次袭遍全身,疼的她额头都是冷汗。
辛义山一脸担忧看了她一眼,想着索性都是男子,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走到凉亭才将人放在石凳上。
“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姜宁脸色有些不自然,点点头,“多谢。”
只是当辛义山掀开姜宁的裤脚的时候,脸色才变得不好。
因为姜宁的小腿光滑,一根腿毛都没有,这......
辛义山以为是烛火太暗自己看错了,仔细再次观察,意外发现,姜宁的脚也很小,这看着像是女子。
思及此处,辛义山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姜宁疼的有些难以忍耐,见辛义山抓着自己的脚不动,心里有些焦急。
“辛郎中,我的脚如何了?”
辛义山耳根子通红,眼神变得有些不自然,不敢姜宁的脸。
“我检查一下。”
经过一番摸骨查看,可以确定,姜宁的脚腕确实骨折了。
“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两块木板,帮你正骨。”
辛义山的医术姜宁还是清楚的,她眸色感激看着辛义山。
“好。”
辛义山整个人都有一种飘忽然的感觉,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醉心于医术, 还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
他心跳的很快,脸色忍不住红了起来。
幸好辛义山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很快就拿着药箱和木板走了过来。
之前不知道姜宁的身份还可以不计前嫌,眼下知道了,自然要注意分寸。
“可能有些疼,你且忍着一些,我先帮你正骨。”
“好。”
姜宁总觉得辛义山和之前态度变得不同,之前对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眼下怎么怪怪的?
辛义山将一些草药捣碎涂抹在姜宁的脚踝,又用木板和纱布裹住,牢牢固定在她的脚踝上。
姜宁虽然知道正骨很疼,但是没想到这么疼,她几次都要忍不住叫出来,又怕惊扰了别人。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衣袖,额头上都被冷汗浸湿了。
辛义山见她如此坚强,心思忍不住微微一动。
细看下,姜宁皮肤细腻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他觉得对方像个小白脸。
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挽了一个结,才退开几步。
“好了。”
脚踝的药草已经开始见效,姜宁此刻感觉好了不少。
“多谢,不愧是辛郎中,医术果然厉害。”
辛义山想到自己和姜宁的触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姜宁总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好像是尘封已久的心,遇到了水,活了过来一般。
姜宁却不知道对方的心思,见他不说话,心中忍不住疑惑。
“辛郎中,你没事吧?”
“哦,没事!”
辛义山对于姜宁的触碰像是中了电一般,直接躲开,并且后退了好几步。
姜宁不知所以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阵狐疑。
“辛郎中,你确定没事?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不舒服一样?”
辛义山担心自己的心思被姜宁看破,一时间变得局促不安,站在石桌那边变得焦躁不安。
“那个我真的没事,没有不舒服。”
姜宁见